躲開的時候，溫暖馨香離開自己，他有些失落，不過攥拳頭，他還是克制了自己。

“顧二姑娘，對不起，是我的錯，我——”

然而他不說話還好，他一說話，顧嘉更來氣了。

顧嘉幾乎想跺腳了，想躺在地上打個滾給他看。

這個時候他不應該暖暖地一聲嘉嘉，然后摟住說好聽的嗎，竟然還顧二姑娘，竟然還說對不起？

顧嘉委屈地含著淚瞪他一眼：“你——你不用和我說對不起，若是覺得對不起我，那你就出去好了！”

齊二臉紅耳赤，不知所措，想了想，決定還是出去。

雖然顧二姑娘已經不在他懷里了，可是顧二姑娘的馨香，顧二姑娘的甜，都在他舌尖上。

他的已經著火，渾已經僵，他怕下一刻他控制不住，會做出什麼嚇到顧二姑娘的事，所以……他還是出去吧。

齊二僵艱難地往后退，轉打算離開。

每一步都好艱難。

顧嘉簡直是無法相信了。

他竟然往后退，他竟然要離開？

瞪大含淚的眼睛看著他，在這一刻心中涌起許多念頭。

譬如他所謂的心儀都是狗屁，本沒有這回事，譬如依然是看著夫君離去束手無策的那個顧嘉，許多念頭涌過后，想了想，是個有錢的人，有產業有莊子，所以有底氣。

有底氣的跺腳，幾乎想蹦起來了：“你滾，你滾吧，滾出去就永遠不會再回來了，我這輩子都不想看到你了！下輩子也不要看到了！”

這一說，齊二這本來就不太愿的腳步算是停住了。

他回過頭：“顧二姑娘，你何出此言？你……你別惱我啊！”

顧嘉捂臉嗚嗚嗚地哭：“你對我一點都不好！你竟然要扔下我不管！”

本來鬢散釵歪，如今嚶嚶嚶地哭起來，跟個小貓兒一樣可憐。

他怎麼可能真得走？

于是齊二回轉過去，走到了顧嘉面前，輕嘆了口氣：“二姑娘，你待要我如何？我沒有不管你的，怎麼會扔下你不管。”

顧嘉聽到這話，頓時不哭了。

想哭也哭不出來了。

詫異地著齊二，驚訝地微微張開了嫣紅的小兒，眼中含著淚著齊二。

他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在惱恨的時候，他竟然還能這麼平靜？

是了，顧嘉突然想起來了。

上輩子就是這樣。

兩個人萬一有個什麼不愉快，若是不吭聲，他就更不吭聲了。

若是哭了惱了，他就或者冷靜地在旁邊等著，或者退避三舍等著不惱了不氣了。

想起這些，更加生氣了，不是為現在，還為上輩子，隔了八百輩子的仇和恨都涌上心頭了。

“你還有臉說你沒有扔下我不管，剛才我正哭著，你竟然轉就走!”顧嘉咬著貝齒小牙，悲憤地道：“我算是知道了，世間男兒多薄幸，都是靠不住的。里說著不會不管我，那雙腳倒是老實得很，看到我哭了，趕轉就走！”

想了想，看到自己服鬢發散，突然想明白了；“定是覺得我這樣子不面，被嚇得趕跑了！”

這可真是冤啊，天大的冤枉。

齊二沒想到顧嘉竟然能想這麼多，他趕解釋。

“二姑娘，你可真是想多了，我怎麼可能嫌棄你，怎麼會被你嚇到，我并沒有那意思，實在是看你好像惱恨我，并不想看到我，我就想著先離開一下，等等你心平氣和了。”

可是不能心平氣和！

他憑什麼認為他把自己扔在這里一個人哭，就能心平氣和？

顧嘉眨著潤的眼眸，斜眼瞅著他，一臉嫌棄。

齊二被看得心砰砰砰跳起來，仿佛要跳到嗓子眼那里了。

他啞聲問道：“姑娘……你……你待要我如何？”

顧嘉低哼一聲：“我要你如何，那就如何？”

齊二連忙頷首：“那是自然。”

他實在是猜不，姑娘的心真是海底針，一會兒說這個，一會兒說那個，讓他滾，他就趕滾了，但是反而更惱了。

顧嘉咬，哼哼兩聲：“那你走吧。”

走？

齊二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顧嘉：“走吧走吧，我想冷靜下！”

齊二：“……”

到底是在賭氣，還是在說真話？

若是賭氣，我真走了，豈不是更惱了？可若是說真話，我不走，豈不是要生我的氣？

這是一個多麼難以抉擇的問題。

齊二糾結了足足半晌，最后終于沉聲道：“我不走。”

顧嘉：“走走走走走走走走走！”

齊二在顧嘉那連聲的走中，終于有點開竅了，靈乍現，他明白顧嘉是在賭氣。

那他肯定不走了。

于是他更上前一步，溫聲問道：“我看到你那樣子，實在是擔心。你到底怎麼了，好歹和我說說，我看看幫著你一起解決就是了。”

他的聲音低沉溫的，在剛才賭氣大鬧之后，格外平靜溫和，仿佛風雨過后被洗滌過的天空，清澈蔚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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