蠶被這玩意兒,林晚照上輩子倒是聽說過。不過,沒見過也沒蓋過,只知道是個高檔貨。林晚照現在是再不肯虧著自己的,說,“行啊。我家這被子都舊了,也用好些年了,原我想著重新彈一彈【棉胎,彈一彈保持松】。年兒多了再怎麼彈也不如新被子保暖。你有空沒,下午我沒事,咱下午就去,這麼近,還能順帶去看看小姑子,看小姑子去不去?”
“小姑子那兒有大偉哪,大偉給買了,孩子還不是好心,罵大偉半個鐘頭,嫌大偉花錢。”陳桃花跟小姑子的關系更好些。
林晚照羨慕的說,“有大偉這樣的孝順孩子,上輩子燒了高香的,還罵?”
“我也這麼說。”陳桃花兒拿出手機,“我問問大嫂去不去?”
林晚照,“多一半兒不去,大嫂比我還節儉哪。”
陳桃花兒險沒笑出聲,心說虧得二嫂有自知知明,也是,修來這麼倆摳兒妯娌。
電話打過,大嫂果然是不去的。于是,就林晚照陳桃花兒兩個,約好下午一起去做蠶被。林晚照知道蠶被是個高檔貨,但不懂這是不是真蠶,比較擔心上當。就直接問這做生意的老板娘,“您這兒怎麼看是真蠶,要是假的,我們可不就白花錢了麼。”
“嬸子,您這麼問的真不。我告訴你個辦法,蠶跟棉花不一樣,燒起來兩樣味兒,這蠶啊,一子燒焦羽的味兒。我燒點兒您聞聞,您就知道了。”
這老板娘拿了兒蠶一燒,再拿兒棉花一燒,果然一聞就知道。
然后跟妯娌倆介紹,哪種是桑蠶,哪種是柞蠶,雖然都蠶,可這價位又是不一樣的。
“您只管放心,我做的都是客生意,鄉里鄉親,十里八鄉都認識,等這被子做好您拿家去拆開來看看里頭的蠶胎,有一點兒不真我退您十倍。”
林晚照看這老板娘實誠,做了四床,兩床五斤的,兩床三斤的,厚的冬天蓋,薄的春秋蓋。不想人家這里還能彈棉胎,林晚照也沒再抱了家里舊棉胎來彈,直接按著炕大小,訂了床新棉胎,這里還有床品面料可以挑,直接棉胎出來就給被褥。
都是機化,方便的不行。
林晚照看人家的床單被套也有定做,挑著定做了兩套。
其實這店里也有現的四件套六件套,可這東西在村里不如定做的實用。像夫妻倆,都是兩床被子,誰還為這個買兩套四件套。
林晚照把沙發套都一起做了新的,過年嘛,新年新氣象,全換新的。
這一通置辦,又劉國兒疼了一回。劉國不敢大年下招林晚照不痛快,畢竟這是給家里置辦,把林晚照說惱了,再去買裳,還不如置辦家里呢。
劉國打電話給劉軍,讓陳桃花兒著林晚照花錢,劉軍笑著說,“二嫂多心疼你啊二哥,我聽花兒說,明兒有衫廠甩賣,都是實打實的羊衫。二嫂說給你買兩件呢。”
“我有的是裳,不用給我買。”
“二嫂一片好心。二哥,過年啦,孩子們回來見你穿的面面,心里難道不高興?”
劉國看看自己有些開線的袖口,無奈嘆口氣,“讓這些老婆子們折騰去吧。”
一輩子的夫妻,林晚照能不知道劉國麼。就是夫妻間,劉國也占點小便宜,什麼東西都得先給他買,他才高興。
雖然先時生了回氣,劉國服了兒,林晚照依舊真心跟他過日子。去買羊衫時,林晚照自己就買了一件,剩下都是給劉國買的。兩件羊衫,兩套保暖,一頂新呢帽,兩條新圍巾,都是灰黑的劉國喜歡的穩重。
大約是上次林晚照買過一炕,劉國這回又見一炕裳,明顯比較淡定。當然,也可能先前那炕是林晚照的,這回這炕是他的。劉國嘟囔一句,“不用買這些個,我那些還能穿,沒破沒壞,不用換新的。”
“現在裳結實,一輩子破不了,就一輩子不換了?”
林晚照咔嚓咔嚓都剪了吊牌,晚上提前上熱水,打開浴霸大燈,把屋子浴室都燒的暖烘烘,飯后讓劉國洗個澡。第二天不用人說,劉國自己就換了新,神抖擻的往老友李中意那兒遛達一圈,回家裝模作樣的跟林晚照商量起置辦年貨的事。
哼,男人。
林晚照不看那張老臉。
第11章 真讓人煩惱(現在過年也沒什麼好置辦的)
現在過年也沒什麼好置辦的,一來什麼都方便,菜店初二就開張做生意,吃什麼現買就行。不是以前要大肆囤貨的年代了。
林晚照琢磨著,兩只兩條魚兩個肘子十斤,葷菜就有了。鮮菜隨吃隨買。
“。我跟菜店訂下,讓他臘月二十八給咱送家來。”劉國問,“饅頭買多?”
這也是劉家的習慣,以前過年人多,四個孩子,林晚照饅頭就得蒸一天。后來村兒里方便了,有專門蒸饅頭的人家,里外里差不了幾塊錢。林晚照也不想再那麼折騰自己蒸了,現在各家都是買,所以年下就是買饅頭。平常都要買一百個放著,就是想孩子們過年回來,一大家子一起吃。
一百個饅頭不多,劉家三個兒子,都是一家三口,這就是九口人。一天三頓飯呢。何況過年還有閨回娘家,親戚拜年,也得招待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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