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靜靜挑眉:“學姐,你也是學法的,應該知道司法系統的嚴謹。打司就是這樣的,有輸有贏。我只是為一個辯護律師幫原告爭取合法的權益而已。說實話,贏了司我當然高興。”
“放過我們吧。”曹紀蕓意味深長地看了冉靜靜兩秒,最后說出了這麼幾個字。
冉靜靜只是笑了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剛過曹紀蕓的肩膀準備離開時,又一個人走進了警察局大廳。
那是一個看模樣約莫四十多歲的人,有著超過同齡人的疲態。
打扮樸素,個子不高,有些腫胖。
走路的時候腳一坡一坡的。
一進警局就開始惶恐地左右環顧,直到警宋警掛著笑容走上前,的張才稍稍收起。
百里辛的注意力放在了人的坡腳上,S419M的聲音隨后傳到了他的腦海里:【宿主大人,這個人張麗,是蘇宏的老婆,也就是蘇小花的嬸嬸。】
百里辛靠近了些,聽到了張麗和宋警的對話。
張麗:“警,是不是我們家蘇宏出了什麼事?!”
宋警:“剛才通知你過來的時候沒有在電話里告訴你嗎?”
張麗指了指耳朵里的助聽:“我耳朵不太好,剛才接電話的時候只聽到了‘蘇宏’‘警局’幾個字,我老公他怎麼了?!”
“我們聯系不到蘇宏。”負責“小花失蹤案”的王頭不知道何時從走廊來到了大廳里,大步流星朝著張麗走來,“你是他老婆,知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兒?”
張麗偏著頭,將耳朵湊近王頭,接著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啊。他在外面借了高利貸,追債的人知道我們家地址,他不敢回家就躲在外面。我也已經一個多月沒見到他人了!”
王頭眼底掛著深深的黑眼圈,“蘇宏欠了什麼債?”
人此時猶豫起來。
王頭也不著急,只是輕描淡寫地開口:“現在還有什麼比人命更重要嗎?前幾天廢棄公園碎尸案你聽說了吧。”
張麗明顯地抖了一下,但也松了口,“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蘇宏好像是借了高利貸,最后補不上這個窟窿,被追債公司盯上了。”
王頭:“哪個追債公司?”
張麗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只知道帶頭的那個人他們都管他‘黃爺’。”
張警:“為什麼借高利貸?”
張麗又是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大概是三個月前,蘇宏忽然地說急需一筆錢。我們家本來就不敷出,蘇宏沒有工作,只能靠著我在超市里打工的微薄收養家。我本拿不出那麼多錢。他沖著我大吼大后就離開了,過了幾天他回來,他說事已經解決了。那之后相安無事了兩個月,一個月前,討債的忽然找上門,蘇宏撇下我就自己跑了。”
警聽得直皺眉:“蘇宏有手有腳的,為什麼不工作?”
張麗有些無奈:“沒辦法,他以前搞攝影那會兒還賺錢多。后來忽然得了什麼鏡頭恐懼癥,而且是很嚴重的那種,看到屏幕和鏡頭就會自殘。現在科技這麼發達,外面街頭哪兒沒有個攝像頭啊手機啥的。他就只能躲在家里。”
警:“那他用什麼跟外界流?”
張麗:“用老式小靈通啊,一二百塊錢一塊手機,屏幕小,沒有拍照,只有電話和短信。”
警:“他需要多錢?”
張麗:“三百萬。”
警有些納悶:“既然他足不出戶,又怎麼會忽然需要急需這麼一大筆錢?”
張麗搖頭:“我不知道。”
王頭和警對視一眼,警正要繼續往下問,就被王頭打斷:“小宋,你先帶到詢問室,剩下的等下再問。”
警聞言點了點頭,帶著張麗朝走廊走去。
“王警,是不是有小花的線索了?!”張麗進大廳后,原本準備往走廊走的冉靜靜就停了下來,看到張麗被警帶走,湊到王頭面前,有些激。
王頭搖頭:“還沒有,你跟我來,冉律師,跟我來一下,有幾個問題需要跟你再核實一下。”
冉靜靜:“好。”
兩人正準備往詢問室方向走,兩名法醫忽然從他們邊急急忙忙穿過,徑直沖進了其中一間詢問室。
房門打開,詢問室里一個人趴在桌子上大口大口著氣,看起來有些呼吸困難。
看著兩名法醫忙碌的影,冉靜靜好奇問道,“哮?”
王頭:“是害者的家屬,丈夫遭到了殘忍的殺害,剛才一刺激哮犯了。”
冉靜靜:“沈老師的人?”
王頭:“你認識沈疏狂?”
冉靜靜:“見過幾面,我理過他的名譽案件。”
“確切地說,我是他被告的辯護律師。”
王頭用探究的眼神看向冉靜靜。
詢問室里的人喝完藥后呼吸困難的癥狀好了很多,冉靜靜繼續道:“大概是四年前吧,有個學生找到我申請社會救助,說自己被告了。”
“告訴我,被高校老師猥,氣憤之下在學校吧上說了這件事。那個老師知道后直接給了一紙訴狀,讓了被告。我當時看那個生讓人心疼的,就答應了幫無償辯護。”
王頭看著詢問室里的人一眼,走到旁邊低聲音道:“那個老師該不會就是沈疏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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