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準備了幾十年,幾十年查補缺,該想到的都想到了。
某天早上醒來,穆清覺得有點心慌,把邊人醒。
“有沒有消息?”
“沒聽到什麼消息。”
穆清戴上老花鏡起,“你也起來,給莊博家打個電話,他大孫在大醫院上班,真有苗頭,他肯定知道。”
“放心,真有事兒他肯定會先給我打電話。”
霍容時說話聲剛落下,手機響了。
霍容時接通電話,電話那頭,莊博說話聲又快又急,“老小子你是不是找到什麼消息?怎麼就讓你猜準了?”
“我跟你說過,就是做夢夢到,心里害怕。我問你,你通知上面了嗎?”
“你說的那麼嚴肅,我哪敢不聽你的,早通知了,那幫老小子不信,今天消息出來,都瘋狂給我打電話,嘿。”
“好歹有個準備。”
“咱們老兄弟年紀都不小了,這一輩子風風雨雨經了不事,如果這次咱們能活到撥云見日那一天,我來找你喝酒。”
“我等著你。”
冷靜地掛掉電話,霍容時給兒孫打電話,穆清小聲說,“你就說要重病。”
霍容時點點頭,語氣嚴肅,把兒孫都回來。
國家進老齡化人手不夠用,霍恒六十歲的人了,還在兢兢業業上班,只是從一線換二線。
老干部們經驗富,雖然力跟不上,帶一帶年輕人還是可以的。
接到爸爸的電話說媽媽重病,想到媽媽的年紀,霍恒一點不敢耽誤,帶著媳婦兒夏雨回老家,剛上班的兒子霍讓也被回來。
同樣在南廣的陳典和陳誠兩家,問過之后也跟著霍恒一起走。
霍晴那邊也一樣,帶著丈夫徐林和兒徐淺回老家。
通知完家里人,夫妻倆趕給親戚打電話,確定都通知到了,這才放下心來。
穆家村的人幾乎都搬走了,最多每年過年時,有幾戶人家會回村里祭祖,在穆家村常住的,只有穆清老兩口。
穆清拿著鑰匙轉出門,“我去刑家看看,給刑策他們準備些吃的用的。”
“我陪你一起過去。”
定南叔叔的大兒刑悅和小兒子刑芒,退休后和兒住在北京,他們不回來。
莉姐姐和刑昭哥哥比他們年紀大,早就去世了。所以,刑家要回來的人有刑策一家。
算一算,如果刑家和陳家人都回來,估計有十七八個人,穆清在刑家地下室里放了米面糧油,只是米面就有將近兩千斤,夠他們一家人吃很長一段時間了。
放完糧食,夫妻倆慢慢走回家,“悠悠他們都不回來?”
“嗯,他們說在南廣住慣了,就不回來了。”
“不回來也好,人越就越安全。”
“老頭子,你說,究竟是天災還是那些心黑的投毒?”
“不知道。”
他們都活到這把年紀,就跟當年李寶應說的那般,多活一兩年還是被傳染疫病去世,都沒什麼關系。
家里孫子和外孫,他們還有大好的青春。
疫病傳播的比他們想象中的更快,早上莊博給他傳的消息,中午一線城市就已經是人心惶惶。
霍恒和霍晴帶著全家人到青芒剛下飛機,前面擺渡車里鬧起來,有乘客狂犬病發作咬人。
兄妹倆在機場到,“快,快走,不等行李了。”
“阿讓,你跑去外面看看車到了沒有。”
霍讓大步跑出去,他們訂的車正在二號出口外面停著。
和租車行的人接完車,霍讓立馬發車子,霍恒帶著媳婦兒跑上車。霍晴一家三口也沒落下。
“開車!先出城!”
出城的路上,過車窗,看到不止一起人咬人的場面,霍晴被嚇到了,趕給家里打電話。
霍容時溫又堅定地安兒,“別怕,我和你媽在家等你們,家里什麼都不缺,咱們一家人肯定會渡過這次災難。”
“爸!”霍晴忍不住紅了眼眶。
“乖,爸爸等你回來。”
掛掉電話后,霍恒安妹妹,“爸媽準備的這麼齊全,肯定早有準備。”
坐在后座的徐淺激道,“外公外婆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坐好,想知道,回家問你外公外婆去。”
車里氣氛很抑,徐淺故意嘆氣說,“大哥,你說你都快三十了,還沒朋友,等你以后像舅舅舅媽這麼大年紀,你兒子還沒你大。”
霍晴笑道,“別拿你大哥說事,你外公外婆,還有我和你爸爸,你舅舅舅媽,什麼時候催過你們談結婚了?”
霍讓笑道,“都什麼年代了,淺淺你的想法有點傳統哦。”
“哼,還不是想哄你們開心。”
霍家專門出穩重型的人,霍恒和霍晴兄妹倆是這樣,找的伴格差距也不大,小一輩的霍讓是典型的霍家人格,唯獨徐淺是個話多可的開心果。
有徐淺科打諢,大家放松了一點,上高速后,霍恒有心思想其他的。
他們家車的后頭跟著陳家兩兄弟的車,霍恒先看了群里的消息,刑策一家從沿海回來,已經下飛機,在回穆家村的車上。
打開定位后,發現刑策家的車在后面,霍讓把車速稍微降下來一些,等著他們追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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