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還專門種薄荷?這個天生天養,城外面到都是。”
“咱們這里樹木多,夏天又熱,蚊蟲多,薄荷多有些防蚊蟲的作用。說那麼干什麼,快去。”
張欽把穆清拉上,穆清也想去看看霍容時家里是什麼樣的,就跟著去了。
霍容時家離得不遠,走了幾十米過去,就是他家。外面的院門只有一米多高,算是個裝飾,站在外面就能看到院里的人。
“霍容時你在家呀。”
霍容時在院子里鍛煉,上半穿著這時候常見的白運背心,下穿著藍的運在做俯臥撐。
他渾繃,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手臂上的廓清晰可見,他下對著的地上了一塊,看他汗流浹背的模樣,一看就知道是他滴落的汗水浸的。
他好似累極了,一翻躺地上大氣。
張欽嘖了一聲,目贊嘆,只有部隊里的兵才會這麼練吧。
張欽和穆清站在院門外沒有催他,霍容時起站起來,“你們怎麼還沒走?”
“找你有事。”
“什麼事?”
“我們想摘一點你家后院的薄荷。”
霍容時有些意外,沒想到是這樣的事,他打開院門,“你們自己去摘吧。”
“謝謝了。”
“不客氣。”
兩人摘完薄荷出來,只見他在那兒玩袖箭,張欽走過去,“兄弟,給我玩會兒行不行?”
“不行。”
張欽一臉哀怨,“不要這樣嘛,看在我們是鄰居的份上,給我玩一會兒唄。”
“不給。”
冷酷,無!張欽心想,真是跟那天他在山上看到他的第一印象一模一樣。
穆清知道袖箭,甚至嫁妝里還有圖紙,但是搞這個太細了,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去做出來。
有現的,挨過去看了一眼。
霍容時突然回頭看,“小丫頭,這不是你玩的東西。”
覺到被輕視了!
穆清沒搭理他,“張欽,走!”
“走就走!”
張欽跟在后,突然想起一件事,“我比你大四歲,你怎麼不我哥哥?”
穆清充耳不聞。
張欽又說,“穆清,一聲哥哥來聽聽。”
穆清給他一個白眼,自行會去。
短時間多次被拒絕,張欽氣鼓鼓的,“我看你就該跟霍容時待一塊兒,一個比一個難搞。跟你們比起來,我都算得上是和藹可親。”
穆清懟他,“不會用詞語就別用,臟了我耳朵!”
“你……!”
兩人吵架的聲音越來越遠,霍容時角微微勾起,輕了下機關,鋒利的袖箭飛出去。
新泡的薄荷茶,配著香甜可口的蛋糕,吃起來可真不錯。穆清吃了兩塊,娘親不準吃了。
“一會兒還要吃午飯。”
“哦。”
汪笑道,“聽你媽的,一會兒分你一半,你帶回去慢慢吃。”
林玉不要,“這怎麼好意思。”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們去你家,我可從來不會覺得不好意思。”
林玉笑著接,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汪捻起一塊綠豆糕送口中,細細品味,“咱們的中式糕點也很好吃,就是許多人手藝不好,做不出那個味道來。”
林玉點點頭,“比起西式的,我更喜歡中式的點心。”
汪問穆清,“你喜歡什麼樣的?”
“都喜歡。”
中式合口味,西式很新奇。
“哈哈哈,小孩兒沒有不吃甜的,你問,可不得說都要麼。”
兩個當媽的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起來,兩個小孩兒坐那兒當聽眾,同時他們也是他們親媽吐槽的對象。
兩個當媽的,就差把兒小時候那點丟臉的事兒都翻出來說一說。要不怎麼說人在這方面記好的嚇人。
穆清抱著張欽家的虎斑紋的小貓一個勁兒地擼,小家伙生氣了,哇哇地。
張欽把貓搶過來,“你別折騰我家豆豆,想擼貓,自己養一只去。”
穆清瞥了眼小貓,不想養貓,養貓還要伺候它吃喝拉撒,沒那個閑心。
不過,這只貓長的真好看。
“下午我給它畫張畫賠罪行不行?”
“這還差不多了,你好好畫,你畫的好我掛墻上。”
“……行。”跟容爺爺一樣。
終于等到中午了,吃了午飯,穆清眼睛就說想睡覺了,林玉牽著回家。
回到家穆清一下就神了,先跑去看爸給馴的弓,還沒做好。
“一回家你跑閣樓上去干什麼,快點下來洗洗臉睡覺。”
“哦。”
穆清噔蹬蹬地跑下樓,去后院洗臉。
躺在床上的時候,睡前把那本寫著袖箭制作方法的古書翻出來放在枕頭底下,等睡醒午覺起來就研究這個。
給那個小子瞧瞧,這天下可不止他一個人會做袖箭。
這時候,霍家。
霍容時的媽謝桂珍剛剛回來,看到兒子在院子里,急忙道,“你吃飯沒有,沒吃我給你做。”
“我吃了,你做你自己的。”
謝桂珍惱了,“霍容時,你什麼態度?怎麼跟媽說話的?我出去一趟還記掛著你沒吃午飯,我還心錯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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