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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梵梵不曾生病16◎

if線：假如梵梵不曾生病16

聞萱覺得的三皇子哥哥有一些不對勁。

他好像……有一些歡喜。

不是兄長對妹妹那般的歡喜, 而是男人對自己心的姑娘那般的歡喜。

聞萱上頭有兩個哥哥呢，近來又有那般多的人上門對暴過好，聞萱覺得, 自己應當不會覺出錯。

但是三皇子哥哥鐘意？？

好吧, 聞萱承認，自己的確是有一些活潑開朗，明，麗人, 且在適當的場合, 也會一些知書達禮，有規有矩，但好似還從來不曾幻想過，自己邊打小一塊兒長大的兄長會看上自己。

不知道, 若是三皇子哥哥真的看上了，該怎麽辦。

近來上聞家大門的人那般多，可是聞萱一個也瞧不上, 若是三皇子哥哥的話……聞萱趴在床榻上, 想起自己當初年離開京城時, 他趕著馬來送自己的場景。

年鮮怒馬，滿頭大汗，可是在見到的那一瞬，卻不吝出最是明朗的笑意。

三皇子哥哥是個大好人。

這世上, 聞萱當真再也沒見過比他還要好的人。

他是當初唯一來送的朋友，肯定是和別的普通朋友要不一樣的。

但是有心嗎？

聞萱不記得了。

當初實在是太小了，還小, 三皇子哥哥也還小, 只是把這當了十分純粹的兄妹誼。

于是到最後, 聞萱也沒將這問題給思索出結果來。

只是盯著眼前這一排三皇子哥哥給自己送的陶瓷娃娃，聽著窗外的雨聲發愣。

蕭應決如他那日所言，自打那日過後，便再也不曾上過盧家的門。

聞萱聽聞他們在辦一樁大案子，辦好了的話，三皇子哥哥便會很長臉，皇帝陛下定也會對他刮目相看。

聞萱喜歡見到這般有能力的人。

至于自己，在舅父家一待便是大半月，半個月過後，家中才總算是遣人來催，喊是時候回家了。

聞萱便收拾東西起。

但就在回到家中的第二日，聞萱便同時收到了兩封來自宮中的信箋。

一封來自儀宮的皇後娘娘，一封則是來自華疏宮的貴妃娘娘。

聞萱著這兩封信箋，陷了沉思。

這兩封信箋，無有意外，全都是邀請宮去玩的，且時間定的都是同一日。

聞萱時并不曾太過明白什麽是爭寵，什麽又是奪嫡，所以對于貴妃娘娘和皇後娘娘，看法基本都是一致的。

只要們對好，那們就是好人。

但到了這個時候，若是還說不懂什麽是後宮和前朝的紛爭，那也就枉費念了這麽多年的書了。

前些日子，宮裏出了刺客，貴妃為皇帝擋了一難的傳言，一直在京中甚囂塵上。

聽聞那刺客一直不曾落網，所以京中的守備，也一直不曾松懈。

聞萱對著這兩封信沉了半晌，才終于換上一嶄新的裳，跟著皇後娘娘派來的人，先去了一趟儀宮。

幾年不見，皇後還是同從前一般溫，和聞萱說話都是溫聲細語的。

聞萱因著蕭應決的存在，對皇後的好自然天然更甚一重。

何況皇後宮裏還有平遙公主在，及笄禮的時候，皇後便派了平遙公主來給送禮，聞萱很是歡喜。

在皇後宮裏用了一頓午飯，聞萱這才去到姚貴妃。

幾年不見，姚貴妃娘娘也是一樣的豔華貴，只是或許是因為前段時日剛剛了傷，所以看起來要比正常人憔悴一些，臉也不是很好。

但是貴妃娘娘對還是溫的。

而且居然對自己如今不能再給做糕點吃而覺到愧疚。

聞萱惶恐不已，時不懂事，貴妃娘娘給做糕點吃，只顧著吃和高興，但現今，聞萱想了想，若是貴妃娘娘當真再度親自下廚給做點心，還真不一定敢吃。

這可是貴妃娘娘，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臣，怎麽能心安理得地吃親手做的點心呢？

聞萱陪貴妃坐了一下午，大多時候，都是貴妃在問聞萱，這些年都在山上學了些什麽。

“也不知你會不會覺得本宮唐突，當年本宮還想多親近親近你，哪想你那般快，便去了金陵，此後數年，一直不曾得見。”

“貴妃娘娘言重了，是臣不告而別，貴妃娘娘當年待臣那般好，要愧疚也該是臣愧疚。”

是了，聞萱這麽多年在山上，不僅是學會了各種天文地理，古今通史，而且還頗學會了一些人世故。

應付如今的貴妃，已經算是綽綽有餘了。

姚貴妃聽到的話，果然笑了，也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總歸是拉著的手，又滿意地端詳了許久。

聞萱在華疏宮被貴妃拉著念叨的時辰足足是儀宮的兩倍之多，直到日頭逐漸偏斜，金黃的暈染上西山，這才不舍地松開聞萱的手。

“……對了，聽聞你回來，前些日子我便和小五念叨過你，小五可還記得，當初他曾經教過你箭呢！”貴妃忽道。

“是嗎？”

聞萱笑了兩下，不過片刻，便聽見有一道男聲響起。

“母妃，我回來了！”

聞萱回頭去看，便對上一雙狹長有神的雙眸。

五皇子蕭應棠顯然也沒有想到，今日會在此見到還有另一位姑娘。

他盯著聞萱打量須臾，這才不確定地問道：“你是……聞萱？”

聞萱趕忙起同他行禮：“臣見過五皇子殿下，五皇子殿下萬福！”

“你當真是聞萱？”

蕭應棠似是有些驚喜。

這聞萱很快想起了自己時唯一和五皇子有過的集——

對，就是在皇宮的校場上，他教箭的那一回！

年友善的雙眸和眼前的人重疊。

聞萱本想再多看幾眼那雙眼睛，但是驚喜之餘，卻覺得，自己自這雙漂亮的眼睛中，還發現了一玩味的意味。

這不會錯。

在書院待的這幾年，聞萱幾乎是什麽人都見識過了，書院中有位學長，平時最是喜下山沾花惹草，聞萱見識過他見到漂亮姑娘時的神，和眼前的五皇子，不說有十分像，但至也有五分相似。

聞萱很快收斂了些自己的喜悅，面不改，只是點點頭，順著他的話說下去，道：“臣是聞萱。”

蕭應棠角揚得越發明顯了。

姚貴妃見狀，道：“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本宮和梵梵適才還提到你呢，你便來了，正好梵梵也該出宮了，本宮子不便，小五，便由你代本宮送一送吧。”

“那怎麽可以！”聞萱道，“貴妃娘娘，臣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可以自己出宮的！不必特地勞煩殿下了！”

“你問問他，這算哪門子的勞煩？”

姚氏笑了笑，便強地指揮起自己的兒子，今日務必要送聞萱出宮。

聞萱沒辦法，只能著頭皮，接了他們母子倆的安排。

自華疏宮出宮門的路，其實并不長，但是走在宮道上，聞萱卻覺得，有些度日如年。

五皇子和的集并不似當年的蕭應決一般深厚，而且，聞萱覺得，再度見面之後，他也不似如今的蕭應決一般純粹。

出宮的一路上，兩人都沉默著，沒什麽話說。

直到快接近宮門口的時候，聞萱才聽見五皇子蕭應棠開口，問道：“聞萱，你這些年在江州過的好嗎？”

聞萱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明山書院很好，我學到了很多東西！”

“是嗎？”蕭應棠忽而俯，問道，“那比待在京城要好，是嗎？”

聞萱窒息了一瞬間。

不知道這五皇子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聞萱已經正式過了及笄的年紀了，不是小孩子了，當初娘親突然帶離京，用意早在這些年間，自己也猜了個七七八八。

但是如今這五皇子殿下突然這般問，是在故意質問嗎？

接近夏日的夕照的聞萱頭頂滾燙，像是點著了的柴火一般。

定定地看著眼前人，頃刻過後，才似沒事人一般，笑著答道：“五皇子殿下真會問問題，明山書院怎麽能同上京城相提并論呢？若非是上京城的國子監不招學生，我才不會跑到江州去念書呢！”

“是嗎？”蕭應棠也跟著笑笑，“也是，你可是太師府的掌上明珠，若是國子監也招弟子，只怕家裏恨不能要把你第一個放進去的！”

聞萱像是個沒事人一般，蕭應棠便也跟著像是個沒心沒肺的皇子。

兩人面對面，卻又各懷鬼胎。

眼看著前頭就是聞家的馬車了，蕭應棠問道：“天已經快黑了，要不我再送你回家吧？”

聞萱慌忙搖搖頭。

這實在大可不必。

但蕭應棠已經自覺去拉了拉聞家馬車的韁繩。

“自從老太師致仕之後，我也有段時日不曾見到他老人家了，正好我也去看看他！”

他自顧自地說著話，本不顧聞萱的意願。

聞萱悄悄地皺起眉頭。

就在思索著，還能如何拒絕蕭應棠的時候，忽然，有一陣馬蹄聲趕來，停在了聞萱的側。

來人背對著。

愈漸黯淡的黃昏，籠罩著天與地，披在他的後，便像是鎏金的氅，恢宏又霸氣。

那是聞萱自從盧家之後，再一次見到蕭應決。

“梵梵？你怎麽站在此？”

聽見蕭應決問道。

聞萱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明明適才還一點事也沒有，但是一見到蕭應決，的委屈便有些湧上心頭。

吸一吸鼻子，瞥一眼五皇子蕭應棠的方向，正想回話。

但是下一瞬，便見蕭應決微微俯了一些，又道：“我適才見到你大哥哥了，他說你今日宮，還不曾回家，喊我路上若是見了，便送你回家。”

他的語氣溫又堅定，和適才蕭應棠的咄咄人，一點兒也不一樣。

聞萱怔怔地擡起頭，還沒來得及說聲謝謝，便見蕭應決很快又眺著馬車的方向，冷著臉，對他的弟弟睥睨著問道：

“五弟，確定要同去嗎？”

【作者有話說】

梵梵：三皇子哥哥嘻嘻～

五弟：不嘻嘻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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