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西檸已經迫不及待要去給他兩個親親。
然而,等滿心歡喜地轉,卻發現傅淮序早就站在后,畔含著淺笑,那般靜靜看著。
“星星!”姜西檸眼眸晶亮亮,當即將畫框放在桌子上,雙臂迅速又親昵地摟住傅淮序的脖子,雙順勢夾在他的腰間,重新開始了樹懶掛。
傅淮序練地用手托住,“禮還喜歡嗎?”
“喜歡喜歡!”姜西檸像只歡快的小綿羊,不住地點頭。
綿羊喜歡,剪紙更喜歡。
姜西檸之前過年也試著剪過窗花,對稱的圖案還好弄,如果要剪他們倆的樣子,肯定特別難,費很多時間。
星星平常要上班很忙,居然也出了時間。
如果是傅景浩,從來都是以工作為先,要麼是在上班,要麼就是一句“忙忘了”的托詞而將各種承諾拋諸腦后,從來不會為費心準備這樣的禮。
“你什麼時候弄的?”
“唔。”傅淮序笑著,低頭輕輕了小巧可的鼻尖,“可能是皎皎睡懶覺的時候。”
如果是以前這麼說,姜西檸多會有點不高興的,才不是懶蟲呢,但是禮在前,雙眸開心得閃爍明亮碎,早已不計較這些。
“要是我不睡懶覺,星星不就沒有驚喜可送了。”
傅淮序贊同地點點頭,腔震,泄出幾分低沉而愉悅的笑聲,“乖寶說得有道理。”
“走吧,小壽星該去切蛋糕了。”
……
親手制作的蛋糕吃了,也許愿吹蠟燭了。
傅淮序和家里人報備過,就帶姜西檸去揭開第二重驚喜。
九點過,外面已經飄起了細雪,簌簌而落。
姜西檸紅潤的小臉被包裹在絨絨的圍巾里,跟著走進恢宏明亮的音樂廳,好奇道,“星星,這里有你準備的驚喜嗎?”
“嗯。”傅淮序道,“今晚有音樂表演,我包了場。”
姜西檸左右看了看,演奏臺中央只放了一架鋼琴,除此之外就沒有任何人了。
應該是還沒到表演的時間,暗自想到。
姜西檸在觀眾席第五排中央位置坐下,這正對著演奏臺,不用仰頭,觀最好。
“還有一會兒才開始。”傅淮序不聲道,“我去上個廁所,乖寶就在這兒等我。”
“好!”姜西檸連連點頭。
沒來聽過音樂會,覺還高雅新奇的,當即拿起手機,準備等會兒錄一段時間,回去就可以慢慢聽了。
然而,等了快十分鐘。
臺上依舊空空如也,上廁所的傅淮序也不見蹤影。
偌大且空曠的廳室里只有姜西檸一個人,即便燈明亮如白晝,心里還是有些難宣的慌張,不住地張著。
星星怎麼還沒回來?
又過了兩分鐘,電話沒有撥通,姜西檸有些擔憂害怕,難道星星迷路了?
站起來,正打算去尋他。
就在這時,音樂廳的燈猝然暗下去,演奏臺中央打下一束。
燈暗下去的剎那,姜西檸宛如驚小鹿,嚇得蹲在了座椅后……燈,燈泡炸了嗎?
然而,周圍沒有任何其他聲響,待稍稍緩過神來,怯怯地將目投向臺上,呆了一瞬后,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是星星!
這麼短的時間,傅淮序已經換了服,燕尾服、白手套,形拔,整個人端坐在鋼琴前,好似話里從天而降的白馬王子。
原來這就是星星的驚喜!
這下,姜西檸也不害怕了,忙在位置上坐好,朝傅淮序歡快地揮了揮手,示意在這里。
余看到那歡快的影,傅淮序眸底熾烈,幾乎要化為實質的稠涌。
接著,鋼琴的優旋律如山澗潺潺流水在音樂廳回。
姜西檸滿心以為星星今晚就只給彈琴來著,然而,令意想不到的是,傅淮序隨后緩緩開口——
“曾以為世界一片混沌
閉上眼是永恒的夜
黑暗幽深得不見天
每一步索,心慌意
直到你來到我邊
一束暖照進我心田
輕聲說我永不改變
從此枯木逢上春天……”
磁溫的嗓音深地唱著,仿佛是在訴說著他們的過往,那點點滴滴、縷縷的意都編織進了這悠揚的旋律中。
這里的觀眾只有姜西檸一個人,今天這首歌為而作。
星星唱歌也好好聽……
余音繞梁,姜西檸安靜又專注地聽著,好似了迷,甚至連傅淮序什麼時候走到面前都沒有發覺。
他半跪在姜西檸面前,修長指節緩緩進的指中,“乖寶生日快樂,愿你歲歲年年都平安喜樂。”
姜西檸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很想哭。
得到了最好的生日禮。
“星星,你也快樂。”
姜西檸眼底閃爍著晶瑩點,捧住傅淮序的臉,輕輕吻上去,“我很喜歡你為我唱的歌,謝謝老公……”
除了領證那天,姜西檸幾乎沒有這樣喚過他。
星星很好,可“老公”二字的含義是不一樣的。
傅淮序就著半跪的姿勢回吻過去,親親那乎乎的臉蛋,“也謝謝老婆,謝有你出現在我的生命里……”
那首歌就是他的心聲。
……
姜西檸的23歲生日沒有留下憾。
有禮收,有歌聽,后面幾天都樂呵呵的,仿佛有發散不盡的快樂。
還讓傅淮序把那首歌錄了CD,有事沒事就聽,甚至用作了直播的背景音樂,讓無數知或不知的吃進了狗糧。
與此同時,傅家。
傅景浩又昏迷了。
這段時間,他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整天魂不守舍的,也不著家。
傅父以往對傅靜嫻“廢了”的評價,功轉移到傅景浩上,看到他就唉聲嘆氣的。
這天,傅景浩和傅父嗆了幾句,跑出去就被車撞了,橫躺著回來,昏迷好多天沒醒。
然而好不容易醒了,卻是一副丟魂失魄的呆滯模樣,目直愣愣的,沉不已,不知道在看或者在想些什麼。
傅母看著他這模樣,天都塌了,“阿浩,你究竟怎麼了?你別嚇媽媽,你說句話啊……”
究竟怎麼了?
只有傅景浩知道,他是恢復記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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