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長鶯懵了,怎麼會是這樣呢,外祖母那樣有權勢,宋國公府怎麼敢呢?他們到底要做什麼?會不會傷害雪?
“雪丫頭,你不要再查了,說不定是有大謀,說不定牽扯了黨爭,你一個姑娘家,如今又沒了依靠,斗不過的。”
“可是這口氣我咽不下去,大姐你放心,我不會,我打算另起爐灶,再創一個晏家出來,這口氣我一定會出。”
雪這段時間一定吃了不苦,臉頰都沒了,晏長鶯心疼地看著,“對不起,大姐沒有用,不能助你。”
“大姐不必擔心我,倒是你自己該小心,裴鈺沒安好心,外祖母所謂的政治聯姻應該是失敗了,你才是最危險的。”
晏長鶯到六神無主,不懂政治,如今又沒有父母依靠,外祖母也只是把當作聯姻工,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更不知道怎麼才能幫一幫雪。
“我沒關系。”只能盡量讓雪不擔心,“只要外祖母不倒,裴鈺就不敢對我如何,倒是你自己,你想東山再起,他們必定視你為眼中釘,你一個姑娘家,還是穩妥些好,錢夠用就好了。”
“知道了大姐,以后我不能常來看你,你多給我寫信,若遇到難千萬告訴我,還有,看好自己的嫁妝,我看宋國公府摳門得很,八沒什麼錢,肯定要圖你嫁妝的。”
晏長鶯這段時間已經被裴鈺騙了不錢,沒敢告訴雪,怕這丫頭找裴鈺算賬。
自這以后,給雪丫頭的信就只有喜沒有憂。說裴鈺對兒很好,對也很好,說外祖母很關心,經常派人來噓寒問暖。
可實際上跟兒都很不好,因為拒絕給裴鈺錢,他對就沒了耐心,打罵,對兒不聞不問,就連兒生了病也不管。
無非就是如此了,晏長鶯常常這樣寬自己,比起雪的難,遭這點罪實在不算什麼,怎麼好再拿這些永遠解決不了的事給添麻煩呢。
生了兒后半年,再次有了孕,太醫診斷說八是個哥兒,這無疑重新給了希。生了子,人才算是有了依靠,只盼他將來爭氣,能保護母親跟姐姐。
不知道,跟兒的噩運就此開始了。
裴鈺開始變本加厲地待,三天兩頭打得不能下地,還不給請醫用藥。再后來他強行把兒抱走,不讓接,說是給國公夫人照料。
但給了誰不知道,不能隨意出屋門,裴鈺謊稱染了重病不能見,將鎖在一個不見的屋子里,唯一能接的人就只有秦惠容。這個人原來是個極擅偽裝的,對好,不過是配合裴鈺騙的嫁妝,現在揭開了偽善的面,便對極盡待。
失去自由后,嫁妝就全部落了裴鈺手中,的私信也被隨意拆閱,然后裴鈺再著回信,讓告訴雪很好,千方百計阻止雪來北都城看。
雪不來也好,如果被雪看到盡欺負,怕是要跟裴鈺拼命。因此十分配合,只恨不能雪這輩子不要再來。
但終究紙包不住火,雪還是察覺到了異樣,親自來了北都城看。
“你是不是在信里與說了什麼?“裴鈺掐著的脖子惡狠狠地問,“你以為來了就能救你?天真!我正愁找不到機會除掉,來了剛好自投羅網。”
晏長鶯拼命搖著頭,沒有,怎麼能讓雪來送死呢。
“我,我可以不讓來……不會來的!”
“現在晚了。”裴鈺獰笑,“你那個好妹妹太有本事了,被趕出家門不過才兩年就東山再起了,是天大的后患,必須要除掉,真是可惜,這麼有本事的人卻不識時務。”
晏長鶯絕極了,要怎麼辦才能保護雪呢?現在連外祖母都見不到。
對了,還有裴二公子!
裴二公子是裴家唯一一個有可能幫他的人。先前被打傷,被二公子察覺了,給塞了些傷藥。
不過后來被裴鈺知道了,他四散播叔嫂不軌的謠言,污了二公子的名聲。
晏長鶯很是糾結,要救雪,也不想害了二公子,到底該如何是好?
想真的是個累贅,害人害己,不如死了算了。
是啊,不如死了算了,死了,裴鈺就消停了,死了,消息會傳出去,外祖母就會知道,有老人家在,雪應該不會吃虧吧。
于是晏長鶯開始絕食,本就虛弱,絕食了兩三日就撐不住了。
彌留之際,看見了裴二公子,二公子竟然來救了!
他怎麼能來呢,這里是裴鈺的地盤,遲早會被發現,那麼一定會連累二公子的!
“二叔……不要來,求你別進來……”
拼命阻止他進來,可卻無濟于事,絕之下,拼著最后一口氣爬起來,一頭撞向了床柱。
番外五
晏長風再次見到大姐已是這年深秋。
裴小爺已經過了周歲,能磕磕絆絆走兩步。裴二公子在扶著媳婦兒胳膊的前提下,能緩慢自行走路,跟兒子半斤八兩。
于是進大姐家的時候,晏長風一手抱著裴小,一手扶著裴二,乍看上去有點“滿載而歸”的意思。
“晏小鶯,來客了!”
屋里的晏長鶯聽見,先是愣了一下,確定這不是做夢,立刻丟下手里的活計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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