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長鶯笑得不行,心里不痛快,聽雪罵罵人就舒坦了。“確實沒見到一個配得上我家雪的,可如果外祖母非要讓你嫁到北都來又如何?”
“外祖母八是沒見過北都城外的男人,不知道天下之大,就數北都城里的男人最不是東西,我才不嫁,我就不信能把我捆起來送到誰家去。”
雪還是個孩子,意氣風發,鋒芒畢,不知這世間事寫滿了妥協二字。晏長鶯不忍心告訴,如果外祖母想,還真就能把捆起來送去誰家。
“倒也不是都那麼不堪,我瞧著裴家那個老二就還順眼,你說呢?”
晏長鶯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無意中發現裴家老二多看了雪幾眼。這丫頭打小就惹人注目,跳有趣兒,一顰一笑一舉一都很亮眼,就像天上的太,能照亮人心。
裴家那個老二,在看的時候眼睛是亮的,應該很羨慕吧。
“裴老二?”雪丫頭皺眉想了半天,似乎對人家沒有什麼印象,“就那個病懨懨的家伙嗎?我沒關注他,怎麼,大姐喜歡他嗎?”
“別講。”晏長鶯笑睨,“我與是叔嫂關系,這種閑話是不能講的,我是覺得他應該會懂得遷就你。”
第320章 時過境遷
“大姐,我為何要被人遷就?”
雪丫頭果然是沒明白的深意,或者明白了也不當回事。
晏長鶯笑著的頭,“我們雪是最好的姑娘,不靠誰也能過得好,可好姑娘也是要人疼的。”
“求人不如求己。”雪撇撇,還是不當回事,“我有錢能賺錢,不用靠男人,更不必看男人的臉,大家能過就過不能過就散伙,管他呢。”
晏長鶯笑起來,這就是羨慕雪的地方,可以像個男子一樣獨立自主地活著。
而……
的人生已經沒什麼可說的了。
大婚辦得非常風,的嫁妝厚堪比公主,又有外祖母主婚,排場比過了任何一個北都的貴。可惜,父親母親沒了,他們不在,再風的大婚也沒有意義。
在來北都待嫁前,父親在一次押運貨途中被匪徒殺害了,母親也殉了。家里如今靠雪跟三弟長青照看著。
雪陪來北都待嫁,沒多久就離開了,因為要忙生意,可能是太忙了,大婚這日沒能趕過來。
沒有家人在場的大婚,晏長鶯前所未有的孤單,就如同的往后余生,就只剩了自己一個人艱難前行。
新婚第一夜,的夫君告訴,他有心上人,過兩日就要接回來。說不可以,起碼要半年以上才行。
嬤嬤們教要順從夫君,給夫君納妾是賢妻的表現,可覺得賢妻也要臉,才過門就允許妾室進門,等于告訴全北都城不夫君待見,晏家雖為商戶,可也不允許被人家輕賤。
于是,的夫君沒有圓房,去了通房丫頭屋里過夜,用冷暴力來拿。
晏長鶯無所謂,可外祖母不高興,回門那日給說了很多利害關系,并要求一年之生第一胎。
生娃娃,的孩子生在這樣的家里會什麼樣呢?能自主嗎,會像一樣不由己嗎?
婚后第五日,裴鈺納了新的姨娘回來。邊的嬤嬤告訴,要懂得低頭服,圓了房了正經的世子夫人,才好拿姨娘們,如果過了新婚期,就沒有翻的機會了。
服就服吧,反正的抗爭從來沒人在意,早該認命。
從這日起,放下尊嚴對的夫君笑臉相迎,萬般遷就,可換來的是更多的輕視與待。
裴鈺是個待狂,家里的小妾三天兩頭傷,一年要抬走幾個,連他最的那個秦惠容的小妾也不能幸免。
秦惠容很懂得討好,一度被迷,與姐妹相稱。們關系好,倒是換來了裴鈺的優待,沒多久有了孕。
太醫檢查后說這胎是兒,外祖母有些失,自己也很失,因為兒家生在這樣的人家是災難。
不過,裴鈺反而沒有不高興,還說將來要給尋一個好夫君,給很多的嫁妝。或許是應了那句虎毒不食子吧,這個男人對待自己的孩子還算有幾分良心。
生產之后,雪來北都看,告訴了一些駭人聽聞的事。
雪告訴,晏家被長青母子搶走了,宋國公府也很可能牽扯其中。
“大姐,他們利用我們北上的機會,威脅收買了晏家的幾個大掌柜,控制了晏家的生意,他們母子把我們姐妹倆踢出去了。”
“那對母子哪里有這樣的本事呢,背后一定有人相助,我這段時間一直在查,發現了一些蛛馬跡,晏長青居然在北都城開了天紡。”
“北都城這地方,沒有門路的外地人想在這里做生意很難,晏長青跟我們姐妹倆鬧翻,卻這麼快在北都城立足,沒有他人相助是不可能的,我這次過來就是為調查此事。”
“我發現天紡的掌柜與一家做劉記胭脂鋪子的掌柜多有往來,還曾見裴鈺進去過幾次,因此我懷疑,是宋國公府在背后支持晏長青母子。”
晏長鶯被這一切震驚,“這,這怎麼會……那劉記胭脂鋪子是裴鈺以我的名義開的,說是將來留給孩子做嫁妝。”
“果然是他!”雪咬牙切齒道,“竟是打了圖謀晏家家產的主意,可恨長青糊涂,竟為他們做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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