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廂為難,兩名炮手索按兵不,站在原地聽天由命。
鋒立在馬上,皺眉看著兩個炮手,“違抗命令,殺!”
后的弓箭手領命,兩箭齊發,兩名炮手應聲倒地。
韓霄手指一,他怒從心頭起,弩箭對準鋒的腦袋扣扳機。
鋒前的盾手嚴合地護住鋒,這一箭被盾牌擋在了地上。
鋒抬眼看著韓霄,抬手一揮,“炮手再上!”
又有兩名炮手上前,這兩人似乎是早做了選擇,商量好了似的舉刀自刎。
“該死!”韓霄痛心疾首,可也無可奈何。
鋒繼續下令:“再上!”
再來的兩名弓箭手視死如歸地站在炮前,還不等點火,就被盛明宇兩箭穿心。
源源不斷的炮手上前,再倒在地上,沒多一會兒,炮臺周圍就堆滿了尸。
鋒:“再上!”
然而卻無人再上。
“,副指揮,帶出來的炮手沒,沒了……”
兵營里有專門的炮手,并非人人都會作,炮手沒了,兩尊大炮基本就是啞火的炮仗。
鋒沉著臉道:“用人力強攻。”
接下來是真正的戰,城下強破城門,城樓上百箭齊發,箭用完了便用石頭砸,用火油潑。然而城樓下熊熊烈火擋不住五萬人墻,天黑后,城門被攻破。
鋒繃了半天的臉終于松,他下令:“進城!叛賊一黨格殺勿論!”
數萬衛兵一腦涌進城門,可剛進城,便聽最前頭的衛兵齊齊慘。
“啊啊啊——!”
“這什麼東西!”
“我的老天爺這是蛇!是蛇!!”
“是蜘蛛,好大的蜘蛛!”
“啊啊啊救命——!!”
如果線充足,就會看見城門口的地上爬滿了蛇蟲,麻麻地蠕著,別說進來,看一眼就頭皮發麻。
柳清儀獨自站在不遠,疼地看著那些小寶貝被人踩來踩去。見守城門的都是些普通百姓,恐怕撐不到明日,這才用藥招來了毒蛇毒蟲,若非天寒,還能招來更多。
當然,只靠這些還不夠,還準備了毒水,反正能撐一時是一時。
“怎麼回事!”鋒簡直要瘋了,幾萬人攻幾百人,竟然這麼費勁,這要傳出去了,還怎麼混?
“副指揮,城有毒蛇毒蟲,我們進不去!”
“大冷天的哪來的這些東西?”鋒不信邪,“用火燒,誰敢退格殺勿論!”
再毒的蛇蟲也怕不要命的人,一波一波的人涌進來,或踩死或燒死或砍死,很快便不氣候。
但很快他們就發現,毒蟲毒蛇還不是最狠的。在他們好容易解決了這些惡心人的東西,準備再次進城時,城樓上又潑下了一桶一桶的涼水。
水明明是心涼,可澆在上卻立刻起了泡,又又疼還流膿,這滋味別提多蛋了,但凡手里有塊豆腐可撞也不用這麼絕。
“,副指揮,不能再進了!”
滿膿皰的小兵連滾帶爬地跑出來求救,“已經折了幾千人了,誰也不知道城中還有沒有其它埋伏,這樣闖不是辦法啊!”
鋒咬碎了后槽牙,他再不甘心也不能拿人命去填,只好暫時作罷,“先撤,等天亮再攻!”
城樓上的盛明宇松了口氣,城中有數萬百姓愿意守城,縱然守一夜不是問題,可到底犧牲太大,倒是多虧了柳清儀,這才得一夜息。
“他娘的!”韓霄了傷,直流,卻不管不顧地蹲坐在地上罵娘,“琨這個老不死的狗東西,為了奪他娘的破皇位,自己人打自己人,自己人坑自己人,這一晚上毀了我北軍衛數千兵!數千兵!”
盛明宇斂眉看著城下,他有時也鬧不明白,到底是該把皇位讓給一個平庸之才,還是該不計得失地搶奪那個位子。前者把百姓給一個庸才,任由他寵信佞臣,民不聊生,后者鬧得天下大,國破家亡,依舊是民不聊生。
縱使他有心治國安邦,可家已破人已亡,并不能彌補。況且,他就能真的能治國安邦嗎?
“你發什麼呆?”柳清儀上城樓給傷員治傷,卻見最大號的傷員站在城樓上,胳膊流不止,他卻無于衷。
盛明宇被這一嗓子從社稷民生拉回了的坑,只覺得自己才是那最需要被拯救的蒼生,哪有余力拯救別人?
他方才一直很想見,可見著了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嗯,嗯,你,今日多謝你了。”
“不用謝,我不是為了你。”柳清儀抓起他的胳膊,麻溜地撕開袖,把傷藥暴地倒在傷口上。
傷口疼得要命,可盛明宇心不在焉,無暇顧及,他只注視著柳清儀的作,“不是為了我,但幫了我大忙,我還是得謝你。”
柳清儀低頭專注包扎,“忍著點疼。”
盛明宇:“你現在才說這話是不是晚了點?”
柳清儀抬眼愁他,“那我收回。”
“別別別!不晚,正好,正疼著呢。”盛明宇裝模作樣地喊了幾句疼。
“讓你忍著!”柳清儀也不知怎麼,一靠近他心里就煩躁,麻溜地包扎完,“行了,我走了。”
“別!”盛明宇猛地抓住的手,“那,那什麼,再,再陪我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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