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來個約定吧李副指揮,安全險之前,咱們誰也不能對誰手。”
“可以。”李瑤娘看著海上,皺起眉頭,“盛明宇快追上了,加速撤退!”
“你手上不是有太子嗎?”晏長青不明白為何會被追得這樣狼狽,“你拿太子的命威脅,難道他們還敢如何?”
“你天真!”李瑤娘瞅他,“你以為盛明宇是想要活的太子嗎,他們不得太子死了,死在上皇手里!”
晏長青懂了,“盛明宇也想要皇位。”
李瑤娘:“不然你以為他跟裴修忙前忙后的,是為了那個蠢貨太子?”
“那就拿晏長風威脅。”晏長青道,“派個船去通知一聲,晏長風炸島沒跑得了,被上皇抓住了,然后我跟上皇再個面,不怕他們不忌憚。”
李瑤娘看向他,面后的角微微提起,“你雖然優寡斷,但險卑鄙不輸旁人,倒也不是一無是。”
晏長青一天里被“卑鄙”了兩次,心非常不爽。
“蜀王殿下!”
盛明宇所在的船上,有小兵過來報信兒,“對方派了船來,說世子夫人炸島被擒!”
“可有見到人?”
“不曾,但我們發現晏長青跟盛明軒上了李瑤娘的船。”
盛明宇抓起遠鏡跑去船頭向對面的船,果然看見晏長青跟盛明軒并排站在船尾,哼道:“故弄玄虛,把來傳話的船擊沉!”
小兵愣了,“那世子夫人……”
“但凡在船上,盛明軒都不可能親自跑到船尾來做樣子。”盛明宇擺手,“你只管去。”
此次出海追擊,裴修沒跟來,計劃是他留在岸上坐鎮,以防朝堂出什麼變故。但出海之前,他得知媳婦兒竟然出了海,當場改了主意,就差沒對翅膀飛過來。
不過被盛明宇勸下了,大局當前,私只能放一邊。
裴修沒來,但他對可能發生的事做了預判。
長風出海是為攔截晏長青的補給船,單純的截船是下策,因為盛明軒不除,很難全而退,因此必定會想辦法上島,刺殺或者干脆炸島。
要上島,離不開晏長青的配合。晏長青配合有兩種況,被無奈,或是有意配合,后者可能較大。
晏長青這個人本質上跟太子一個德行,天賦上差點兒意思,但又想比任何人都強。太子因為養尊優,凡事不需要爭搶,無需耍心眼玩手段,多磊落些。而晏長青給盛明軒當狗,從底層狗爬到上層狗,不得裝模作樣,手段用盡,這樣的人不會輕易認輸,逮著機會就會拼命利用。
長風想除掉盛明軒,晏長青不得坐收漁利,一定會十分配合。如此,最后的結果八是盛明軒落在晏長青的手上。
這結果眼下印證了,站在船尾的盛明軒著違和,倒像是被脅迫的。而長風也一定不在船上,以盛明軒的狠跟晏長青的卑鄙,可能會把掛在旗桿上展示威脅。
連人也看不見就想拿來當籌碼,真當他盛明宇脖子上杵了個棒槌不!
晏長青得知報信兒的船被擊沉,牙差點咬碎了。難道裴修不在船上,沒人顧及二姐的命?
“孩子,你還是了些。”李瑤娘說,“如今的蜀王跟往日不能同日而語,你這樣糊弄不了他,就算能糊弄,天下跟一個人誰重要?”
晏長青不吭聲,主意是他出的,他沒有面面俱到,被罵不稀奇。
“當務之急還是盡快后退,搶走補給船。”李瑤娘猛地看向晏長青,“到時候你最好不要用事。”
晏長青心頭的屈辱堆積如山,他覺他就快要不住了。
“李副指揮!南邊發現供給船!”
正說著,有小兵來報告。
“來得好。”李瑤娘道,“不用廢話,直接打,去人留船。”
打字剛放出去,便聽“轟”的一聲,有大炮落在了船前,炸起數丈高的水花。水花如海浪翻涌,窒息般撲到船上,船板上的兵將都被拍傻了。
“你個憨熊!”
葛天見第一炮沒擊中,氣得握拳去捶方雄。
“哎呦我的娘!”方雄上有傷,哪得住他這一下,當時“嗷”一嗓子,“你是要謀財害命嗎!”
“你有財讓我謀嗎?”葛天拿遠鏡盯著對面,“快,角度再調整一下,趁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再來一炮!”
晏長風幾個乘晏長青的貨船逃離島上,沒多久就發現了李瑤娘率軍歸來。據對方的行船速度,判斷李瑤娘多半是被追殺回來的。
于是當即決定先下手強攻,跟盛明宇兩面夾擊,不愁李瑤娘不完蛋。
船上不缺武火藥,甚至還很先進,凈是大周朝所沒有的,可惜無人會使。
船上幾個人中,唯有方雄過大炮,他曾經在兵營待過,玩過土大炮,發基本方法倒是知道,就是不太有準兒。
“你別嘰嘰喳喳的!”方雄再次準備瞄準,他嫌葛飛在耳邊太吵,“你要麼就配合我,要麼就滾蛋。”
“行行行,這會兒你是老大。”葛天沒有玩炮的經驗,只能放低姿態幫忙,“再左邊一點點,對對,就一點,來吧大熊寶貝兒,這一擊就看你了!”
方雄被這句寶貝兒得險些吐,一不小心又偏了半寸,氣得去踢葛天,“你娘的你個棒槌,你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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