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瑾言回去以后睡了兩個小時就去上早八的課了。

他剛打開電腦，旁邊的位置就坐下來一個人。

“早。”

施然里咬著一袋牛，從自己的包里掏出筆記本電腦，若無其事地閑聊。

“這個教授的選修課真的不好搶，對吧？”

厲瑾言沒說話，跟禮貌地對視后就一直盯著電腦上前輩寫的論文。

這篇論文不久在國際周刊上面發表了，有很多值得學習的地方。

施然把腦袋湊過來，突然指著他屏幕，“他這一段容有很多人提出了爭議。”

施然開始喋喋不休地說著。

出于禮貌，厲瑾言沒有打斷，但也已經沒心看下去了。

教授手里拿著保溫杯和公事包走進來，厲瑾言沒什麼緒道：“你該回你自己的座位了。”

施然有點挫，但沒讓自己表現得太尷尬。

下課后，厲瑾言走得很快，他答應學長有個實驗要做。

施然追上他，“厲瑾言，晚上我們舞蹈社有活，你要不要過來一起玩？”

厲瑾言腳步沒停，“沒興趣。”

“別這麼說嘛。”

施然跟著他下樓，拐了好大一個彎，他也比長，一步趕上施然兩步，施然追得氣吁吁的。

“我們舞蹈社很多的！”

厲瑾言依舊當沒聽見，下樓后，學長在門口等他，他打了個招呼就加快步伐朝學長走了過去。

這下是徹底沒戲了。

施然失落地看著他們二人離去的背影。

學長扭頭看了一眼，“那是施然吧？”

“嗯。”

“聽說你們是高中同學？”

厲瑾言言簡意賅，“不。”

“真的假的？”學長拱了拱他肩膀，“你們不是同班同學嗎？”

“同班同學就一定要？”

學長聽出來厲瑾言對施然沒意思，驟然松了口氣。

“施然沒有男朋友吧？”

厲瑾言說：“不知道。”

“那我就追了啊！”學長自言自語，“你不知道吧？我們班好幾個人都想追來著，還以為你跟是一對呢。”

厲瑾言突然腳步一頓。

“這種話以后就別說了，我有朋友。”

學長瞠目結舌，比剛才還要驚訝。

“你，你，你有朋友？你什麼時候有朋友了？”

厲瑾言想到紹桉，喜馬拉雅山脈上的雪都沒他冷漠的神突然松懈。

“不出意外，幾個月以后。”

學長聽明白了，“你有喜歡的人了？你喜歡誰啊？是咱學校的嗎？看你這樣子勢在必得啊？”

他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厲瑾言一個都沒回答。

“學長，再不趕到實驗室，導師要罵人了。”

學長這才想起正事，一下子躥得比兔子還快。

兩人要協助導師做一個小實驗，主要工作是統計實驗數據。

忙到晚上才算結束，學長著個懶腰，把充的面包扔給他。

“欸，剛才施然給我發信息，他們舞蹈社今晚上有活，一起去放松一下啊？”

厲瑾言準備回宿舍繼續看論文，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

“不興趣，你自己去吧。”

“別啊，我自己去算怎麼回事？那麼多的就我一個男的，多不好看啊。”

他說了半天，簡而言之三個字，“你陪我。”

厲瑾言抬眸看向他，“我怕我去了，對你造打擊。”

“什麼打擊？”

“你求偶功的機率會大大減。”

學長等他走了兩步才反應過來，“嘿！你看不起誰呢！”

厲瑾言調皮了一把，在學長追上他算賬之前跑了起來。

但最后還是被學長生拉拽，拽到了場上。

舞蹈社舉行活，場上圍了一圈人，施然跟著別人在跳團舞。

看得出來是有舞蹈功底的，學長邊看邊慨，“你們這一屆就施然最好看了。”

“那你慢慢看。”

厲瑾言實在不興趣，說完這句話轉就走了。

沒想到后的音樂聲停了，接著施然當著所有人的面喊他的名字。

“厲瑾言！你來啦！”

學長沒在乎那麼多，笑嘻嘻地跟施然揮手。

三人坐到了人群外，學長給施然一頓稱贊。

“深藏不啊。下次咱們系團建，你再多跳幾個。”

施然赧捂臉，“你們都看到了？”

“對啊，我跟厲瑾言一起看到的。”

施然看向厲瑾言，明明說不興趣，但他還是來了。

“厲瑾言，我跳得怎麼樣？是不是比高中的時候進步很多？”

高中？

厲瑾言正在數螞蟻，不明白施然為什麼突然要提高中。

“不好意思，高中的時候沒見過你跳舞。”

施然的臉一下子就僵了。

“你忘了？高中三年，每次晚會我都是獨舞sol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