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僵了僵,似乎終于反應過來,如所愿,將放下。
“綿綿,對不起。”
“……對不起。”
溫佳額頭痛得突突直跳,冷聲道:“我要回家。”
傅西廷默了一瞬,低聲應好后去打了電話。
似乎也承不住室的窒息,走到臺吹風。
夏季早晨的風有點微微涼,卻足以讓頭腦清醒。
昨晚,和寧寧在31club喝酒,然后……了五個男模,在玩得最嗨的時候,李深就過來將人帶走,然后想追,再然后就摔倒被傅西廷扶了,接下來的事,都忘記得差不多…… 肩膀被輕輕披了一件白披肩,“早上最好別吹冷風。”
溫佳沒有理他,微微瞇著眸子沒說話。
太一點點升起來,照耀大地,一個圓圓的蛋黃在一團團白云中間,不勝收。
的心,也在慢慢平靜下來。
傅西廷一直在看著,眸子里是一種病態的瘋狂,眨眼消失,變了服從的溫。
“綿綿,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溫佳閉上眼睛,夏日清晨的涼風,心中微嘆。
無論說什麼,都是沒有意義的。
所以,干脆什麼都別說,以行拒絕他。
“車準備好了嗎?” “嗯。”
將人親自送上車后,傅西廷眼底爬滿痛苦,站在原地目送人離開后,才由保鏢扶著他回去。
開車的是周。
難得他是司機,畢竟周是特助,很多事要忙。
周小心看了后視鏡一眼,只見人看著窗戶,眼神呆滯,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輕咳了一聲,將人心思拉回來:“溫小姐,其實你走后,有件事新聞上沒說。”
人淡淡道:“那就別說了。”
周被嗆了一聲也沒生氣,只是笑道:“當時你不是死了嗎?三爺整整好幾天都吃不下飯,整天抱著那個骨灰盒,當時我都以為,他要跟你去了。”
“直到第四天,他才開始吃,可到了頭七的前一晚上,天突然下起大雪,三爺也好像從悲傷了反應過來了。”
“您知道他說了什麼嗎?” 溫佳沒有說話,眼神看著外面,似乎在聽,又似乎沒在聽。
“三爺說,他找到一個高人,只要在頭七那天,帶著你的骨灰爬上霧冰山頂端,只要路上足夠艱苦,來世必定會重逢。”
說著,周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誰告訴他的破主意,當天早上,他就沿著霧冰山最長那段路線,一步步往上爬。”
“從早上六點,到晚上11點啊,整整爬了16個小時,他終于到達了頂峰。”
“我當時陪著他一起爬,人都要累傻了,他站在山頂,淚流滿面,對著山谷大喊:來世重逢。”
“他站在懸崖邊,只有一步的距離,我真怕他會跳下去。”
“溫小姐,你別不信,以他當時的神狀態,我覺得他做什麼都有可能。”
“但是他忍下來了,因為三爺的父母、叔叔都被傅炎害死,他必須要幫父母報仇,才能下來陪你。”
“你可以看他的手腕,三年來,他自殺了沒有十遍也有八遍。”
“每一次,都是我從生死關頭,將人搶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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