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別故看到了孫老師的表,勾了下角,再次面對家長:
“我的確有聽力障礙,但是我也會語,你們的話我都能看的清楚,所以不會有通上的問題,你們盡管說。”
或許是顧忌容錯剛才的威脅,這一次對于江別故的話,眾人都沒有什麼反應,江別故的視線掃過眾人,繼續說道:
“既然你們不開口,那我就先來說說我的解決方案,我弟弟打了人,三位同學的醫藥費理應我們全權承擔,耽誤的課程我可以請家教補齊,直至中考完,你們有什麼意見嗎?”
“就這樣?”一位家長冷笑出聲:“你們連最起碼的道歉都沒有,就想拿錢打發我們?怎麼?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啊?”
江別故看著對方,開口:
“那你們的解決方式是什麼?”
“我們一致決定,要你們賠償我們的醫藥費,神損失費,還有我們父母的誤工費,另外我們要求你弟弟在學校升旗儀式上公開向我們孩子道歉,并要求學校給予開除理,有這樣的孩子在學校,我們怎麼放心把自己的孩子送進來?”
眾人一陣附和,江別故看完卻面不改,淡淡開口:
“如果是這樣話,可能要讓你們失了,我們不會道歉,我也不允許我弟弟道歉。”
這句話不止家長老師和主任,就連容錯都下意識看向了江別故,但江別故好像沒察覺到任何的視線,依舊看著咄咄人的家長,語氣平和:
“他可以向學校道歉,因為他的行為對學校造了不良的影響,他可以對老師道歉,因為辜負老師辛苦栽培,給老師惹了麻煩,他也可以對全校同學道歉,因為他做了不好的示范,但唯獨被打的那三位同學,我個人覺得……完全沒有必要。”
最后的一句話像是在熱油鍋上澆了一碗水,瞬間炸開了鍋,但江別故卻連表都沒有改變,依舊站在那里,像是本看不到對方的瘋狂。
唐主任和兩位老師安了對方,等對方安靜了,江別故才看向唐主任:
“唐主任,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我相信容錯已經跟你們說過了,他只是幫助同學免于霸凌,并沒有做錯什麼,不能因為他沒有傷就說他是施暴者,是錯了,你說對嗎?”
“你說我們是霸凌就霸凌了?”一個人冷笑著開口:“你們有什麼證據說我們是霸凌?我還說是你弟弟霸凌呢,我們三個孩子都被打的進了醫院了,還要被你們安排一個霸凌的名聲,天底下沒這樣的道理!”
江別故聞言笑了一下:
“關于你說的這一點,我個人其實也很好奇,三打一都輸了的手究竟是怎麼做到在學校里作威作福的?”
“誰作威作福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你又不是警察,有本事讓警察來判定究竟是誰霸凌了同學!我就不信了,不信這個社會沒有王法了。”
對方很激,江別故卻很淡定,他淡定的看對方義憤填膺,然后又淡定的點頭表示認可:
“那就報警,讓警察來調查取證,看看最后這件事怎麼定,不過你們也要考慮清楚,一旦立案調查,我就會堅決追究他們的法律責任,年滿16周歲的我追究刑事責任,未滿16周歲的,我會追究治安責任,這樣一來,他們就有了前科劣跡,違法記錄,可能會影響他們的一生,你們確定要這麼做嗎?”
自己的孩子是個什麼品行,就算父母不完全知道,卻也會了解一個大概,所以江別故要報警的話一說出來眾人沒有人說話,面面相覷起來,甚至有幾人都湊到了一起討論辦法,江別故無所謂,任由他們說,倒是容錯有些擔心的扯了一下江別故的擺。
江別故看過去,看到了容錯無聲的形:“我們沒有證據。”
江別故笑笑:“放心。”
他們商量了有幾分鐘的時間,最后又變得趾高氣昂起來:
“報!現在就報警!我倒要看看警察能查出個什麼來。”
他們料定了容錯沒有證據。
江別故完全沒在怕的,點點頭就拿出了手機,遞到容錯面前:“報警。”
唐主任走了過來,制止了江別故的作:“先別這麼沖,我們再談談。”
報警對學校的影響太大,不走到最后一步,校方不會想看到這樣的局面,江別故理解校方,看向唐主任:
“唐主任,站在你的立場我完全理解你為什麼不愿意報警,但我作為容錯的家人,我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認下不屬于他的過錯,如果他的見義勇為都要被冠上施暴者的帽子,或許我為他選擇這所學校本就是個錯誤,但如果我配合校方讓他低頭,那就是我這個哥哥沒用了,我無權管教別人的孩子,但護著我家小孩兒不被欺負還是綽綽有余的。”
“我的態度放在這里,且不會改變。”江別故說:“道歉,不可能!實在不行,我建議報警理。”
這件事像是僵在這里了。
不管是有證據證明容錯是見義勇為,還是說容錯肯低頭,校方都有理方式,可偏偏雙方家長誰也不肯退一步,一方要求嚴肅理,一方又拒不低頭。
校方當然是相信容錯的,可是在沒有任何證據的前提下,這樣的相信難以服眾,說不定還會被對方借機鬧大,那不是校方想要看到的局面。
可江別故的態度也擺在這里,他不可能低頭讓容錯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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