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文寫完,余葵總算吃上了快融化的檸檬冰淇淋。
心不在焉靠在茶幾上休息,正想著要怎麼趁人不備去書包看手機,忽然聽聊天的四餅和易冰,說起初中時候的事。
四餅料:“現在可能看不太出來,余葵小學初中都是我們學校的校花呢,在鎮上出名到不想去上課,我們那邊人普遍黑一點,就顯得可白了,老師總懷疑底……”
余葵大驚!
是漫畫里寫過的容,恨不得飛撲上去捂死黨的。
幸好易冰聞言側目打量,順口提醒:“小葵,檸檬味這麼難吃?你東西都喂到鼻子上了。”
“有嗎?”余葵趕用袖子胡兩下,“干凈沒?”
問的不是時景,年卻轉過臉來,注視著的面龐認真看了幾秒,“干凈了。”
余葵的耳朵再盯就幾乎要燒紅了。
易冰在一旁及時發問,“景神,我看你手機好像低電量提醒了,怎麼還開著屏,要不我工作人員給你拿個充電?”
“沒事,我自己去拿。”
時景應了一句,然后就放下喝水的杯子往外走。
易冰又好奇:“是在等誰消息麼?”
“嗯。”
時景低沉的聲音笑起來,“等一個小笨蛋的消息。”
人一走,易冰肅穆搖頭。
“余葵,你完了,他跟那個小笨蛋肯定有戲,虧我剛才還想你倆般配度還行,在這幻想偶像劇呢,搞半天人家都已經有了自己的小笨蛋,沒勁!”
余葵著手機,一口氣憋到嗓子眼,偏又不能說實話。總不能告訴易冰,自己就是那個努力半天考九百多名的小笨蛋吧?
此“小笨蛋”的含義就是字面意思,本不是想象中的稱。
開聊天框,返景深林十五分鐘前給分了一張圖片。
像是今晚拍的,從酒店餐廳13樓俯瞰霓虹燈閃爍的城市,高樓鱗次櫛比,車流奔流不息。
余葵很從這個角度觀察城市,只覺好啊。
沉浸欣賞了一會兒,再往下翻,就是他字打了很久那段話。
“換錯包那天,我第一次踏足這座城市。
市中心下著暴雨,道路積水堵車、人聲雜無序,我以為自己被迫來到了一個令人討厭的地方,但事似乎不是這樣。昆明的秋天很,仍然蔥蘢,靜謐悠長,不冷不熱,連窗戶里灌進來的微風也人舒展愜意。
這一切都要謝你,小葵。
我把今晚的城市分給你,連同我的快樂一起。我想告訴你,哪怕只進步一丁點兒,你也在往好的方向走去。
也許你今天沒空,那麼晚安。
希明天有足夠多的幸運隨你翻山越嶺。”
手機熄屏。
余葵只覺到一不知從何而起的震,那是他最質樸平和的文字,所帶來的共鳴,捂著口,只覺得心臟在腔狂不堪地四沖撞,再然后,化了一灘水。
只在一瞬間,暗抵達了頂點。
世上怎麼會有人那麼溫,那麼討人喜歡呢?
如果這段對話在現實里發生,余葵多想用手指描摹他的廓、眉眼。
但不能。
第30章 第二個愿
臨回家前,四餅去洗手間,余葵只能和時景單獨走,先到電梯口等。
出了休息室,走廊左邊就是近千平米的公共休息大廳,右邊是排的VIP休息室。時間剛過九點,躺滿客人的廳稍稍安靜了一些,走廊熄了幾盞燈,路過的服務人員也放輕手腳。
余葵剛戴上耳機,后就駛來一輛酒店清潔車。
保潔阿姨蹲下地腳線,推車大概沒停穩,地面瓷磚剛用洗滌劑清潔過,未干,地便順著水跡朝前滾。
時景不防偏頭,余忽然瞥見,有什麼東西徑直沖過來——
頃刻間來不及思考,他的胳膊已下意識攔腰將人撈到邊上。
余葵完全沒防備,眼前天旋地轉。
太輕了,還穿著酒店發的防拖鞋,一腳丫子從鞋里,踉蹌尋找新的重心,整個形懸空一頭栽進年寬闊的膛里,邦邦的質撞得頭暈眼花。
倏地,覺有什麼東西從背后重重劃著背包過去了。
驚魂未定朝前一看,才發覺是推車邊緣掛的一排清潔刷,保潔阿姨嚇得邊追車,邊給倆道歉。
“撞到哪兒沒?”
時景收回視線,將人放到地面。
“到了書包,我沒事。”
答完才后知后覺發現,自己踩的…是他的腳!
掉下來的拖鞋剛才卡在推車底部被帶走了。
時景竟將放在了自己的鞋面上!
天哪。
這個姿勢過于曖昧,余葵的頭腦瞬間清空了,屬于男的呼吸和濃郁的荷爾蒙近在咫尺,拼命撥沖撞的。
從沒異有過這樣近距離的接,徹底慌了神,更可怕的是,當想退開幾步時才發現,自己的短發和耳機,都被絞在了他的外套拉鏈上。
一退頭皮便鉆心發麻地痛。
抬手試圖將頭發扯下來,卻因為眼睛看不到被絞的地方,只能胡用蠻力,使勁扯掉了許多頭發,時景忙把手拿開,清冽低沉的聲音勸。
“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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