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裴逸庭猜到,不就是因為這個緣由麽?
“舅舅果然機警,什麽都瞞不了你。”裴逸庭沒有不好意思的表,反而帶了幾分隨意。
“你小子腰板了,還敢拿你舅舅開刷?說吧?到底想幹嘛?”程曉東眸子一暗,沖著裴逸庭追問起來。
如果是別的人在查他,自然不可能這麽高高舉起,又輕輕放下。
可這個人是裴逸庭,他的親外甥,當然另當別論。
這個時候,書捧著兩杯熱茶敲開門,兩人之間的對峙暫時告一段落。
“裴總,您要的茶。”
等書出去後,辦公室裏才恢複了先前的環境,裴逸庭輕笑了出來:“舅舅不是已經猜到了嗎?只是好奇舅舅你和小悅姨媽的關系而已。”
程曉東瞥了一眼外甥,冷哼一聲。“就這事還特地調查我?你莫不是閑得慌?”
“這麽說,舅舅跟小悅的姨媽果然有過人的?”裴逸庭微微瞇眼,底下那一層不知是審視還是什麽緒微微湧。
事實上,在甄雙燕病房裏撞見程曉東的時候,他心裏已經多猜到了。
沒想到果然如此。
程曉東的俊臉一黑,將剛剛抿了一口的熱茶擱下,虎著臉瞪他:“這是什麽話?什麽過人的?不過算是以前的舊識罷了。”
這些年,本沒有任何的聯系。
“哦,那有緣分的。”裴逸庭淡淡附和,被陶瓷杯遮住的角的笑容,卻沉了下去。
再結合甄雙燕的說辭,以及見到的舅舅時候的反常,真相,已經呼之出。
心裏的那一點小小的希,也被這樣的真相給澆滅了。
“養你老婆也不容易,好好孝順著點吧,當初你舅舅對也有虧欠。”既然都說到了甄雙燕,程曉東的態度倒是明朗,也沒有什麽需要回避的了。
裴逸庭的角勾起一抹言不由衷的笑容,“就就看對虧欠,好好補償不就行了?怎麽需要我出面了?”
這句話換來程曉東的一個白眼。
他倒是想補償,只是甄雙燕一見到他就反應激,能如何補償?
“罷了,當我什麽都沒說。”他著眉心,往沙發一靠,整個人顯得有幾分煩躁。
聞聲,裴逸庭沒說什麽。
他想要知道的,眼睛借由他舅舅的口打聽出來了而已。
唯一慶幸的,應該就是舅舅不知道夏悅晴的世了,否則,舅舅估計也會倒戈。
“有什麽就直接問我,別在背後調查。”過了一會兒,程曉東才睜開眼,臉上已經看不出什麽不對勁的緒。
若是換了別的人,在後面的調查他,那今天對方一定沒有好果子吃。
就算現在裴逸庭是他的親外甥,該警告的,程曉東也毫不。
裴逸庭扯了扯,應了下來。“那外甥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不過,舅舅跟小悅的姨媽,當初為什麽分開了?”
他不但答應了,還真的順從了程曉東的意思,將自己的疑問了出來。
當即,程曉東的臉那個彩,簡直要將裴逸庭給瞪出個窟窿來了。
“你還真的好意思問?這些陳年舊事了,你打聽這麽清楚幹嘛?”程曉東的臉掛不住,他其實就是給裴逸庭一個臺階下,所謂的直接問他,就是一句客套話而已。
這個小外甥,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竟然真的問了。
裴逸庭挑了挑眉,“難道不是舅舅自己跟我說直接問的?至于這件事,因為舅舅你的外甥媳婦好奇,我只好代為出面打聽一下,回去好告訴老婆。”
自己的話打的還是自己的臉,這小子故意的。“當初年輕,再加上你外公外婆不同意。”
原來如此。
對于外公外婆,裴逸庭自然是沒有印象的,不過他估計他這舅舅也沒必要拿這種事糊弄他。
至于別的,他也沒什麽可問的了,橫豎真相已經浮出了水面。
程曉東坐了一會兒就走了,反正話已經帶到,要是這個小外甥還敢在後邊幹什麽的勾當,他就狠狠收拾他一頓。
這一天,裴逸庭下班回家的時間,比往常晚了一個小時。
夏悅晴雖然覺得意外,但卻沒有多想,以為是他太忙的原因。
“都七點半了,先吃飯吧。”
裴逸庭換好了鞋子,看著在旁邊等自己,乖乖的,心頭一。
但目不經意掠過夏悅晴肚子的事實,臉又略微一暗。
甄雙燕的那一番話,在腦袋裏回響著,好似念咒一樣,延綿不絕。
“怎麽了?臉不太好。”夏悅晴走過來,盯著他的臉來了一句。
回過神,裴逸庭連忙下心頭的煩悶,似笑非笑地勾:“沒事,這幾天太忙。”
“晚上還要加班嗎?”
“那我可以陪你。”夏悅晴隨口回答。
“好,到時候再說。”
牽著夏悅晴的手,一邊往餐廳走去,一邊問怎麽不先吃。
“我一個人吃飯多沒意思?再說,我也不是很,吃點水果墊墊肚子。”夏悅晴對答如流,完全沒有猶豫。
裴逸庭的笑容加深了不,這種日子,他已經很是習慣,無法想象一朝這種的節奏被打,或者沒有夏悅晴的生活。
或許,那是一個噩夢。
“明天你姨媽做手,我已經安排好了醫生,如果可以,你就別過去了。”在餐廳裏坐下,裴逸庭低聲對旁邊的人說。
這個提醒,其實并沒有什麽不對,畢竟才是上過頭條的人,小心點兒,也是應該。
事實上,他知道自己介意的,本不是那件事,而是因為甄雙燕。
可夏悅晴不知道呀,以為裴逸庭是怕又被記者追蹤,才這麽叮囑的。
捧著一碗湯,搖了搖頭,拒絕了裴逸庭的提議。“這個不行,別的時間好說,但手的時候,我肯定不能不在現場。”
要是出了什麽意外怎麽好?自然不放心。
這個答案,早就在裴逸庭的意料之,可聽到夏悅晴這麽說,心頭又一陣煩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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