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李真章鼓勵趙離濃,既然能做種植級考核第一人,相信也有能力當第一個離開基地外,進行項目研究的種植,他期待未來可以聽到獲得功的消息。
這封通知不是私發,而是直接通過中央農學研究院方任務頁面發了出來,
“這什麼?”康立震驚,指著辦公腦,“讓你一個種植去基地外?院里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先例!”
一般只有研究員能外出,即便有極數種植被派出去,干的也是繁瑣雜活,接不到任何研究項目。
種植可以申請守衛軍隨保護,但僅限于在各大種植基地,在中央基地反倒沒有這個權利。
周千里派的那支護衛隊,不是在職守衛軍,他們已經從軍隊退下來,所以才能夠被支配。
距離那次會議已經過去半個月,顯然連同院長李真章,幾位高級研究員仍然對趙離濃心有厭惡,只不過周千里請來的那支護衛隊日夜護著,他們在中央基地沒有找到下手的機會,所以出了這樣一份通知。
嚴勝變都將趙離濃推出來當了擋箭牌,他們也無所顧忌了,至于周千里也翻不起什麼浪。
除了十個基地路線互通外,無論是誰離開基地,都要進行報備。
按照中央基地規定,離開基地的研究員們可以據任務危險難度申請相應守衛軍數目,高級研究員則能直接申請異殺隊。
其中并沒有寫種植的權利,過往出去個別的種植都是研究員帶出去的。這意味著趙離濃沒辦法申請到守衛軍,哪怕是周千里派來的那支隊伍,沒有申請表,便無法離開中央基地。
去基地外……趙離濃竟沒有生出恐懼,說不清自己心中緒,安靜坐在那。
康立見趙離濃坐在辦公桌前沒什麼反應,自己急出了一頭汗,他上周才被調去了另一個項目,本沒辦法離開,否則他一起外出,也有資格申請守衛隊。
“一個研究項目組,不能只去一個人。”康立倏地站起,“得湊齊其他組員,我去問問別的研究員,他們可以申請守衛隊。”
然而他問遍了認識的研究員,有的不愿意去,言辭閃爍,有的愿意去,但前幾天也被調去了另外的項目,不出。
康立實在沒了辦法,自己跑到角落里悄悄給單組長打通訊,想告知這件事,一直沒打通。
單云已經看到了那份通知,不久前才說要罩著小趙,結果轉頭人就要被踢出基地,強怒火,大步沖進廟營,要找李真章討個說法。
“李真章!滾出來!”單云高喊道。
曹文耀端著杯茶,杯上的熱氣讓他的眼鏡瞬間蒙上一層白霧,他也不取下來,只是撅吹了吹熱氣,慢悠悠道:“你來晚了一步,院長剛剛坐直升飛機離開。”
單云環視一周,果然沒有見到李真章的蹤影。
一個小時前,山頂有一架直升飛機離開,還在半山腰開展調研工作,研究院網這份通知是半個小時前發的。
單云低頭撥打李真章的通訊,一遍又一遍,始終無人接聽。
“估計信號不好。”曹文耀心中舒坦,趁熱喝了一小口滾燙茶水,又從嚨中發出一道響亮又夸張的咂嘆聲。
單云深深吸了一口氣:“是,我腦信號不好。”
曹文耀沒聽明白,頂著還帶一層白霧的眼鏡片,轉過頭去看單云,正要嘲笑幾句。
結果過白霧,只見到影突然迅速沖過來,他左手被人抓起,茶水一只手沒端穩,摔在兩人中間,滾燙茶水四濺。
隔著厚子,曹文耀都能察覺到熱度,更不用提茶水翻倒那瞬間,還燙了他右手,頓時發出殺豬般的嘶喊。
“你腦信號應該不錯。”單云抓起他右手,往手環上一,開始找李真章的通訊。
“單云,你這個瘋子!”曹文耀用力掙扎,出自己左手,關掉腦。
單云見狀,直接手抓住曹文耀頭發,但一用力,那頂頭發就從腦門上落,也不驚訝,繼續屈膝抬狠狠撞向他腹部:“曹禿子,忍你很久了!”
廟營頓時傳來一陣氣聲,眾人目不自覺被曹文耀亮晶晶的腦門吸引
曹文耀先是腹部劇痛,隨后腦袋一涼,后者對他的沖擊更大,瞬間喪失反抗能力,仿佛被點了,被單云在地上揍了好幾拳。
周圍有異殺隊員要上去攔,被三隊隊長嚴流深攔住:“高級研究員之間的學爭論,我們還是別手。”
其他人:“……”
你管這學爭論?
單云最后一拳把曹禿子打暈,解開了他的手環,點開腦,施施然直起,將手中那頂假發隨意扔在他后腦勺上,再撥通李真章的通訊。
他上的弧度還沒有完全揚起,就見到單云出現在對面,頓時臉皮劇烈了幾下。
“李真章,現在把那則任務通知撤銷。”單云上來就直白道。
李真章打太極:“單組長,你也當了這麼久的高級研究員,知道院里通知發出去不好撤銷。”
“有什麼不好撤銷?”單云盯著李真章,口的怒火又在蹭蹭升起,不是不想保持優雅,而是這幫人實在可恨,“丘城才消失了A級異變人面子,你讓一個種植過去?有什麼資格?”
“單云,你這話不對,怎麼沒有資格?我就很看好小趙。”李真章堂而皇之捧殺,“之前嚴組長不還夸小趙有天賦?一個級考核功的種植,我認為該給這個機會,說不定能找到什麼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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