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幾個被單云吩咐整理文件的研究員天臉發青來上班,其他人就害怕。
顯然這幾個研究員對這種狀況相當悉,大概以前有研究員找過康立幫忙,他才以為趙離濃也抱著這個目的過來。
這燙手山芋,誰都不想。
“你趕把消息撤回來。”康立同著趙離濃,“估計瞞不住單組長,現在當務之急是先把草稿整理好,看不懂的去中央網搜,總能找到對的名字。”
單云貶低起人來,言語鋒利至極,有人扛得住。
不然也不會有六位研究員甘愿退出中央農學研究院,去別的基地工作。
“但……”趙離濃重復一遍之前的話,“我已經將草稿整理好了。”
不認為自己整理好的文件會有問題,以前連導師都挑不出自己的病。
康立不信,那麼多研究員都扛不住,他也是看過單云手稿的人,那一個。
“我看看。”康立把自己剛才說過不幫忙的話忘記了,現在只想看看這位新來的種植做了什麼糊涂事。
趙離濃也不介意,轉去打開辦公腦,讓康立看自己整理好的文件。
不知什麼時候,那幾個躲遠的研究員悄悄挪了過來,探頭似有似無地瞄著辦公腦上的文件。
康立去翻單云的手稿,一如既往的潦草,邏輯跳躍,他是看不明白,就算費力明白,還得去想那些省略詞什麼。然后他再去看趙離濃整理的文件,突然恍然大悟,原來單組長的計劃是這個,那一大堆藥品又是哪些。
康立臉青紅加,最后捂著臉倒吸一口氣:“嘶——”
他覺得臉疼。
今天上午趙離濃坐在那的形,康立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就翻了一遍手稿,臉上沒半點為難焦急,當時他還以為趙離濃沒有在工作,只是胡用辦公腦。
畢竟他們也是這麼從新人時期熬過來的。
“你這……寫得好。”康立呆愣愣道,“這麼多藥品學名準確嗎?”
“我記憶力不錯。”趙離濃解釋。
不錯?
這種程度,恐怕得過目不忘吧。
康立被震得五投地,這世上有些人就是聰明,普通人難以其項背。
“都圍在這干什麼?”消失一上午的單云突然出現,臉不太好問。
眾人紛紛散去,趙離濃安靜坐在辦公桌前。
單云沒得到回答,也不在意,自顧自打開辦公腦,顯然是要做什麼,但余瞥見什麼,點進采購通訊群,皺眉看了片刻,轉頭挑眉向趙離濃:“文件整理的好。”
不等趙離濃出聲,又回頭做自己的事,在腦鍵盤上飛速敲擊,十幾分鐘后,單云關了辦公腦,指著趙離濃:“跟過來。”
趙離濃聞言,起跟著單云出去。
單云上的紅披肩不見了,換上了一件紫大褂,和研究院里其他人的白大褂格格不。
趙離濃沒見過紫的大褂,跟在后面多看了幾眼。
兩人走過長長的廊道,又上了電梯,去了18樓,出來后又走了一段路,換乘電梯,下到了一樓,他們已經不在之前那棟樓里了。
過道迎面走來一個研究員:“組長,暈過去兩個人,送去醫院了。”
單云點了點頭,側抬手指向后方的趙離濃:“讓進去。”
那名研究員下意識看向趙離濃口的工作牌:淺綠,甚至不是個研究員。
在中央農學研究院有幾種的工作牌,綠專屬研究員,淺綠如同褪的工作牌代表種植,至于其他工種,一律戴藍牌。
“組長,這不……”這位研究員不想讓一個種植加進來,種植而已,懂什麼,只會添麻煩。
單云懶得和他說,直接過研究員手中的記錄本,甩給趙離濃:“新弄來的B級異變植,你負責記錄。”
說完這些,也不顧兩人什麼反應,轉走了。
還站在原地研究員口中苦意滋生,單云脾氣差是出了名的,連院長的面子都不給,更別提普通研究員。
他只能心中嘆氣,對拿著記錄本的趙離濃道:“跟我來吧,研究院這次費了不力氣才弄回來一株活的B級植,待會進去,放機靈點,每天給我們的時間不多。”
沒人給趙離濃解釋接下來的事。
沉默跟著對方繼續往前走,低頭快速看了一眼手中的記錄本,寫得不多,只有寥寥幾筆,字跡更是出當事人恐懼心理,歪歪曲曲抖得像泥鰍。
異變植:B級郁金香。
高度:三十
再往下就沒了。
趙離濃從下往上翻過一頁,還是空白。
“你跟他一起進去。”走在前面的研究員突然停下,指著前面全副武裝穿白防護服,拎著銀箱子的人,轉頭對趙離濃道,“把防護服穿起來,戴好呼吸面罩。”
趙離濃看向走廊長椅上的防護服,將記錄本放下,開始一層層穿戴起來。
這時,對面落地大玻璃突然上一朵巨大紅艷麗的花朵,瘋狂撞擊,玻璃被震得晃,仿佛整個走廊都要被它撞開。
兩名研究員嚇一跳,尤其穿著白防護服的人很明顯地瑟了一下。
“怎麼回事?固定好它!”帶趙離濃來的研究員對著抬手,對著腦喊,“打鎮定劑,讓它穩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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