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趙離濃接過合同,低頭快速翻完,總共三頁,標準的制式合同,沒有什麼問題,從口袋拿出一支筆簽下自己的名字后,問,“我什麼時候能搬過來?”
房東對種植還是比較客氣:“房子里沒有人,你今天就能搬進來。”
趙離濃點頭,將一份合同留在自己手里,隨后轉給房東四萬積分。
“鎖的碼你自己重新改一下。”房東離開前道,“指紋也可以重置。”
趙離濃租的這間房在六樓,兩室一廳,差不多八十平方,線很好,房也很空,沒有什麼阻礙,整房適合風禾行。
將門鎖碼改掉之后,又打掃了一遍,這才回下城區。
風禾還在給人補習,趙離濃進去時特意放輕了腳步,但風禾還是察覺到,轉過頭對溫笑:“回來了。”
“嗯。”趙離濃點頭,上午拿到種植證書后,便第一個發照片給風禾看,告訴這個好消息。
屏那邊的學生似乎做完了題目,在喊風禾。
趙離濃見狀,抬步往臥室走去,提前收拾好行李,今晚就能搬過去。
無論是,還是風禾,在這里的東西都不多,趙離濃甚至收不滿兩個行李箱。
“小濃。”客廳的風禾提前結束了課程,轉著椅進來,手敲了敲房門,見到趙離濃轉過頭來,從后拿出一個寶藍長條禮盒,“我準備了一份禮給你。”
趙離濃將兩個行李箱拎起來,快步走向門口,雙手接過來,有些不知道該不該說謝謝。
怕說出來,顯得母之間過于陌生。
好在風禾并不在意的猶豫,蒼白瘦削的臉上帶著高興:“快拆開看看喜不喜歡。”
趙離濃依言拆開禮盒,里面是一支黑的鋼筆。筆上還系了一個小蝴蝶結,很致。
“前段時間買的。”風禾略微有些張,“慶祝你通過種植考核,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鋼筆不是常用筆,但趙離濃點頭:“我很喜歡,以后記筆記我用它寫。”
風禾松了一口氣,喃喃道:“你喜歡就好。”
趙離濃仔細將鋼筆放起來,然后推著行李:“之前和您說好要搬家,房子已經簽好合同,今晚我們就能過去住。”
風禾猶豫:“一定要搬嗎?這里房租便宜很多。”
因為是殘疾人,所以才搶到申請名額,否則多的是在下城區更糟糕的環境下住。
“我現在是種植,以后會賺更多積分。”趙離濃一只手并攏兩個行李箱拉桿,另一只手推著風禾,“那邊我打掃好了。”
小區附近有一家大食堂,可以在里面吃飯,大概是因為小區住的都是種植及研究員的家屬,除了沒有營養,各種價位的飯菜都有。
當然比不了上城區農學研究院的水平。
或許是吃得不錯,心結也打開了些,風禾的臉上逐漸有了些。
這段時間,趙離濃在家無事可做,只是陪著風禾,偶爾和危麗他們聊天,何月生大概在中央基地的事辦完了,說是回去了。
一直到過完年,嚴靜水突然發消息給趙離濃。
趙離濃看到的消息一愣,隨后回復:【第九農學基地。】
嚴努力:【你去第九農學基地干什麼?當老師?這得考試才行。】
嚴靜水覺得打字太慢,干脆發來視頻通訊,趙離濃接通。
“你沒有收到各基地邀請?中央農學研究院有沒有研究員邀請你?”嚴靜水劈頭蓋臉問道。
嚴靜水一滯,隨后急得臉都紅了:“考上種植后,各基地會向新種植發出邀請,請他們去基地工作。要麼中央農學研究院會有研究員向你發出邀請,讓你去他們隊伍中。”
不過后者一般都是有家世背景,被特意提上去的,或者是某研究員培養出來的種植,也屬于自己人。
趙離濃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腦,一封邀請也沒有收到。
“到下周你就沒有機會了。”嚴靜水著急道,“各基地一年只招一次種植。”
“我可以自己申請嗎?”趙離濃問。
嚴靜水啪地把通訊掛斷了,急匆匆下樓,追上正要出門的嚴勝變:“爸。”
嚴勝變正要上車,聽見聲音,轉過:“怎麼了?”
嚴靜水對上父親沉穩的眼睛,不由頓住,隨后平復了語氣,快速道:“我那個同學通過了種植考核,但還沒有收到任何邀請。”
“趙離濃,您不是特意為破例,允許級考核?”嚴靜水心中著急,但還是努力保持鎮定。
“最近太忙,一時忘記。”嚴勝變記了起來,他手按了按太,溫聲向嚴靜水解釋,“不像種植員,在基地有績,又只是農學一年生,各基地不會冒險浪費名額邀請。”
“那怎麼辦?沒人邀請,要重回第九農學基地當學生?”嚴靜水覺得趙離濃白考了。
“小羅之前說……”嚴勝變說道一半停住,“小羅最近在忙,應該也忘記這件事了。”
“嚴先生?”助理在旁邊催促,“會議時間快到了。”
“稍等。”嚴勝變手拍了拍嚴靜水肩膀,“的事,等我空下來解決。靜水你馬上開學了,記住我和你說的,可以多指導同學。”
“我知道。”嚴靜水著裝甲越野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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