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倒在溪水旁的異變白羊下流淌出一條綠如同蛇形般的東西,悄無聲息游進了溪底。
金照耀在溪水面上波粼粼,溪底水草搖曳,一切似乎又恢復原來靜謐寧和的環境,只除了溪邊那頭已經變形死去的白羊。
……
從狗爬出來,有高墻擋著,危麗頓時松了一口氣,雙手撐著膝蓋上大氣,抬頭見到旁邊趙離濃和佟同狼狽的樣子,不好意思道歉:“我沒想到里面的白羊會異變,周院長的羊都養了五六年,我以為安全的很,早知道不慫恿你們來了。”
趙離濃頭上都有枯草屑,拍了拍頭發,轉頭問危麗:“你槍里裝的子彈和守衛者的子彈一樣?”
“啊?”危麗茫然道,“應該是一樣的,我媽說從中央基地軍隊領來的。”
趙離濃:“我記得他們子彈只對異變植有效。”
“那應該是我打中了那只異變白羊的要害。”危麗道,“子彈的東西雖然變了,但還是有普通子彈的威力。就算是異變,只要打中了頭,一般就會死。”
趙離濃沒再說話,腦子回放剛才見到的一切。
分明見到危麗第一槍子彈打中的是那只異變羊的下,不足以立刻死去,但在第二槍響起時,白羊的長已經全部落下。
缺對照樣本,不知道正常異變該有什麼特征。
“你們在這干什麼?!”
槍聲吸引了周圍守衛隊的注意,很快他們便集結趕了過來,不出意外見到了他們后的狗。
于是四人瞬間被守衛隊舉槍對著。
“我們是這里的農學生!只是想看看周院長的羊!”危麗舉著雙手,張道,“別開槍,周院長認識我媽!”
何月生舉著雙手,朝天翻了個白眼,從來沒見過這麼直白炫媽的人。
守衛隊的人雖然有所猶豫,但槍還是沒放下來,守衛隊領頭更是直接道:“管你媽是誰。”
說著一手端著步槍,一手就要繳掉危麗手上的槍。
趙離濃突然出聲:“里面有異變白羊。”
此話一出,守衛隊領頭人果然停下作,但下一刻還是繳了危麗的手槍,轉頭對手下人道:“將他們帶走。”
隨后他對著手腕腦道:“請求支援,東區白墻可能出現異變白羊。”
……
很快,第九農學基地的主任老師們都知道周院長的羊發生了異變,還被一個學生用槍打死了。
“學生哪來的槍?”
“不是,學生怎麼跑進院長的地盤去了?”
“聽說是鉆狗進去的。”
“那學生是危麗,有槍也正常。”
……
院長的羊忽然異變,還被打死了。
四個當事人全部進了審訊室,一遍遍講當時發生了什麼。
這次,趙離濃沒有掩蓋自己看到了什麼,所有的細節都說了出來,還猜測或許異變白羊和什麼異變植有關,希他們徹底檢查那片小草原。
“綠?”審訊人員打量趙離濃上沾到的一臟污,“你確認不是在草地上滾來的?”
“不是,其他人應該也看到了。”趙離濃朝對面的玻璃看去,“你們有沒有檢查異變白羊的尸?”
“檢查尸不是你管的事。”審訊人員暴說了一聲,隨后想起對方是最近幾次分農學資料的學生,又努力緩和語氣,“白羊尸沒有什麼異常,另外異變后,什麼況都可能出現。”
異變什麼況都可能出現?
沒見過什麼異變植,但這個世界植異變本就不能用常規道理來看。
趙離濃陷沉思,懷疑自己多想了。
之后都是常規詢問記錄,基地醫院的單生塵來接危麗了,有他出面,審訊變得很順利,最后將他們幾個也順便一起帶下樓。
“天跑。”單生塵臉上還殘留著怒意,“還帶著別的同學于危險中,危麗,你越來越出息了。”
危麗低頭老實挨罵,確實玩,這次帶著學弟學妹,還差點讓他們陷危險中:“我錯了。”
“其實這次多虧了學姐,用槍打死了異變白羊。”佟同在旁邊為說好話。
“子彈裝滿,槍記得隨時待在上。”單生塵將那把槍還給危麗,按了按眉心,最后還是嘆氣道,“都沒傷就行,周院長那邊我替你們說,下次要真想玩,帶支守衛隊。”
第九農學基地可以花錢請守衛隊。
“我知道了。”危麗老老實實點頭。
等單生塵一離開,危麗立馬回,生龍活虎:“這次是我的錯,下次請你們吃飯。”
“別了。”何月生拒絕,“上次請離濃吃飯,上異變薄荷,這次一起去玩,又上異變白羊。再有下次,我怕我們命不保。”
危麗堅持道:“……那我打包送到你們寢室去。”
幾人往圓樓外走去,趙離濃轉頭看向旁邊的何月生:“你哪來的匕首?”
何月生一愣,隨后聳肩:“上次一食堂后,我私下買的,就怕遇到什麼異變植。”
他抬起下點了點另一邊的危麗:“雖然我弄不到槍,但一把好匕首還是可以弄來,就是貴了點。”
趙離濃走了幾步,才對他道:“我也想要一把匕首,你有消息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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