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聽到這話有些不太高興,當年因為母家不太顯赫,才嫁給老侯爺做了續弦,別人都說攀了高枝有福氣,可是實際怎麼樣,只有心里清楚。不過即使心里不痛快,但因為姚氏是自己兒子的媳婦,老太太也沒有當眾讓沒臉,只是淡笑道:“日后夫妻之間和和睦睦,那才是最大的福氣。”
姚氏聞言應是,知道自己剛才的話不太妥當,便閉上不再開口。
作為被談論的對象,華夕菀從頭至尾都沉默的捧著杏仁茶吃點心,雖然在別人眼里是寡言害的模樣,但是盧氏卻明白是懶得說話,看吃點心的速度,有可能因為想多睡會兒懶覺還沒有用早飯。
裝作很自然的把自己手邊的糕點往華夕菀面前推了推,盧氏對上首的老太太道:“老太太您說得對,做長輩的,盼的不就是后輩過得好嗎?”什麼郡王親王,這些名頭有什麼用,還不如一個全心全意待兒的男人有用,他們侯府雖不是京城一等人家,但還不至于要靠著兒一生的幸福來維系榮耀。
老太太點了點頭,與晚輩又說了一會兒話后,提出讓盧氏母留下來用午飯的意思,但盧氏婉拒后也不再堅持,大家客氣幾句后,盧氏就帶著華夕菀離開了華三爺府上。
chūn/正好恰是京城男男踏馬賞chūn之時,所以京城主街上從來就不了錦華服的人。轎子在半路上停下后,華夕菀就知道這是遇到有份的人從對面過來了。
前世演的電視里,曾經出現過兩個份對等的世家為了誰家轎子先走鬧得不可開jiāo的劇qíng。到了這世才知道,一般這種qíng況雙方都是十分客氣的,至會互相謙讓幾回后,才決定誰先走。就算是一方份更加貴重者,也不是趾高氣揚的態度。若是讓路者比較有份,至也會讓邊伺候的人來道個謝。
能在京城站穩腳跟的人家,大多經歷過好幾代風風雨雨,行事上往往也十分謹慎,不愿為了一點小事墮了家族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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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陳國同遼軍交戰,沈煙冉頂替了兄長的名字,作爲沈家大夫前去軍中支援,見到江暉成的第一眼,沈煙冉就紅透了臉。 鼻樑挺拔,人中長而挺立之人是長壽之相,做夫君最合適。對面的江暉成,卻是一臉嫌棄,拽住了她的手腕,質問身旁的臣子,“這細胳膊細腿的,沈家沒人了嗎?”當天夜裏,江暉成做了一場夢,夢裏那張臉哭的梨花帶雨,攪得他一夜都不安寧。第二日江暉成頂着一雙熊貓眼,氣勢洶洶地走到沈煙冉跟前,“不就是抓了你一下手,說了你一句,至於讓你哭上一個晚上?”昨夜睡的極爲舒坦的沈煙冉,一臉懵,“我沒,沒哭啊。”從此兵荒馬亂的戰場後營,沈煙冉如同一條尾巴,跟在江暉成身後,“將軍這樣的身子骨百年難得一遇,唯獨印堂有些發黑,怕是腸胃不適......”江暉成回頭,咬牙道,“本將沒病。”不久後,正在排隊就醫的士兵們,突地見到自己那位嚴己律人的大將軍竟然插隊,走到了小大夫面前,袖子一挽,露出了精壯的手腕,表情彆扭地道,“我有病。” 前世沈煙冉喜歡了江暉成一輩子,不惜將自己活成了一塊望夫石,臨死前才明白,他娶她不過是爲了一個‘恩’字。重活一世,她再無他的半點記憶,他卻一步一步地將她設計捆綁在了身邊。夢境歸來那日,她看着他坐在自己的面前,含着她前世從未見過的笑容同她商議,“嫁衣還是鑲些珠子好。”她擡頭看着他,眸色清淡,決絕地道,“江暉成,我們退婚吧。”他從未想過她會離開自己,直到前世她用着與此時同樣的口吻,說出了那聲“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