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梔幾乎將牙咬碎,只恨恨地看向沈云初:“賤人!你竟敢這麼對我!”
沈云初揚了揚眉,滿臉不解,怎麼對了?
可什麼都沒有做。
正想著,卻就看見一旁的保鏢朝著林南梔掃了一眼。
林南梔立馬像是被消了聲的鵪鶉,不敢說話了。
沈云初暗暗覺得有些好笑,這是被保鏢給克制住了啊。
倒是不知道保鏢說了什麼做了什麼,等會兒可得要好好問問。
“伯母怎麼還顛倒是非黑白,反咬一口呢?明明是你跑到我公司,還威脅我,說要在我公司大鬧。”
“伯母應該也知道的,我們公司最近也發生了不的事,也實在是承不住再出什麼岔子了。”
“我不過是希,給我們公司員工一個好的辦公環境而已。”
“所以才讓保鏢將你請到了車上。”
說完,轉頭問保鏢:“你們剛才沒有伯母無禮吧?”
保鏢搖頭:“沒有。”
“那就好。”沈云初隨手拉過一個抱枕放在腰后,昨天晚上被陸隨墨折騰半夜,今天上著班都覺得腰疼,現在好不容易下班了,只想躺著。
“伯母來究竟是為了什麼事啊?如果伯母不說的話,那我就將伯母給請下車了。”
“上了一天班,我也累了。”
林南梔暗暗咬了咬后槽牙:“那些證據,是不是你給警方的?”
“你究竟要做什麼?”
“證據?什麼證據?”沈云初問完之后,才反應了過來,應該是陸軍卓謀殺陸方剛的證據。
“別給我裝傻。”林南梔咬牙切齒:“陸隨墨還在拘留所,只有你,只可能是你。”
“你究竟想要什麼啊?你放過我,放過陸軍卓好不好?”
沈云初被林南梔的話給逗笑了。
“我放過你,放過陸軍卓。”
“我之前聽說過你是腦,但我沒想過,你這哪是腦啊,你這沒腦子。”
“陸軍卓到底有什麼好?他消失了二十多年,拋棄了你二十多年,你卻還對他念念不忘。”
“你是不是忘了,你還有個兒子,這二十多年,在你邊陪伴你最多的,是你兒子。”
林南梔的緒一下子變得激起來。
“我當然知道陸隨墨是我兒子。”
“雖然陸隨墨也一起進了拘留所,但是之前那樣,不管是針對陸隨墨還是軍卓,都沒有完整齊全的證據。”
“只要拖下去,他們就都能夠因為證據不足而被釋放。”
“明明可以誰都沒事的,你卻偏生要拿出那些證據,偏偏要置軍卓于死地!”
“軍卓可是陸隨墨的父親,他如果被認定為殺人犯了,你覺得對陸隨墨沒有影響嗎?不止是對陸隨墨有影響,如果以后你和陸隨墨結婚,生了孩子,對你孩子都可能還有影響。”
沈云初垂下眼,腦中只剩下了兩個字。
可笑。
林南梔果真是個被困在陸家,二十多年沒怎麼和人打道的。
竟然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
“首先,證據不是我提的。”
“我能力有限,雖然一直在關注這件事,但你覺得,那些證據,是我能拿得到的?”
“其次,即便是因為那些證據,陸軍卓被判了刑,那我也只能說,是他罪有應得。”
“你和陸軍卓活了這麼多年了,也應該知道,只要做過的事,就不可能真的完全不留痕跡。”
“最后,哪怕證據真是我提的,你現在來找我也無濟于事啊,證據已經擺在那里了,法律會給陸軍卓最后的判決。”
林南梔握了扶手,咬著牙看向沈云初:“你去找警方說,那些證據是你偽造的!”
偽造的?
林南梔怕是真的瘋了。
林南梔子前傾:“如果你去承認,說那些證據都是你偽造的,我就讓你和隨墨在一起。”
沈云初笑了:“我沒做過的事,我不會承認。”
“而且,我不像你,沒有陸軍卓就會死。”
“你也威脅不了我。”
“如果你今天來只是為了這件事,那你還是下車吧。”
沈云初垂下眼,神散漫:“我其實還是佩服你的,為了一個男人,選擇做睜眼瞎。”
“明明陸方剛就是陸軍卓殺的。”
“明明陸軍卓除了你之外,還有不其他的人。甚至,還有不的私生子私生。”
“你卻好像什麼都看不見聽不見,知道了也裝作不知道。”
沈云初扯了扯角:“連自己的兒子都好似沒有這麼一個負心漢重要。”
“我倒是很好奇,你什麼時候才能從自己臆想出來的虛幻中走出來。”
林南梔咬著不說話了。
沈云初直接將車門打了開:“希你以后也別來找我了。”
“我還是那句話,那些證據,不是我提的。”
“至于是誰拿出來的那些東西,你可以自己回去好好想想。”
“想想誰有可能拿到那些東西,想想,如果陸軍卓出事,誰能夠從中獲取最大的利益。”
林南梔臉蒼白一片,只默不作聲地下了車。
沈云初關上車門:“走吧。”
汽車啟,沈云初轉過頭看了一眼外面,林南梔還站在原地,一副恍惚的模樣。
沈云初垂下眼:“人跟著,別讓出了什麼事。”
陸隨墨如今日子才終于稍微好過一些,林南梔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事。
不能夠讓林南梔再為陸隨墨的拖累。
保鏢應了聲,低頭發了消息出去:“安排好了。”
沈云初這才點了點頭,拿起了手機打開新聞網站查了查。
網上并沒有關于陸軍卓的最新消息。
所以,林南梔會知道有人提了關鍵證據,多半是陸軍卓的人故意的。
沈云初扯了扯角,被人當了槍使,也不知道。
雖然陸隨墨將從王婉婉那里拿到的證據都給遞了上去,但是陸軍卓十有八九也不會因為這個案子被判死刑。
還得要等陸隨墨那邊的消息。
但陸隨墨一到了那邊,給沈云初報了一聲平安之后,卻就好像徹底消失了一樣。
徹底沒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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