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初眸一點一點沉了下去。
在上快艇的時候,就給林南梔打過電話,告訴了發生了什麼,代了切勿出門。
雖然后面沒有再跟林南梔說過這邊的況,但是林南梔想知道,應該是輕而易舉的。
知道這邊的況,當然也知道,要確定死者中有沒有陸隨墨,必須要來做DNA,林南梔應該是什麼都知道的。
可什麼都知道,卻還是迷暈了保鏢消失得無影無蹤。
程翔覷了覷沈云初的臉,又飛快地垂下了眼。
這位沈小姐平日里總是溫溫的模樣,但冷下臉來的時候,還是有些嚇人。
有點像……
陸隨墨。
程翔腦中閃過這個念頭,卻又很快反應了過來,被自己這個念頭給驚住。
他連忙道:“我們也正在想辦法。”
沈云初皺著眉頭:“林南梔失蹤,就沒有辦法做DNA了。”
沈云初呢喃著,卻又一下子反應了過來:“也不一定,畢竟,陸隨墨并不只有母親這麼一個親人。”
雖然陸隨墨的父親很多年前就已經死于海難去世。
但陸隨墨的父親還有兄弟姐妹。
除了陸方剛,也還有姑姑叔叔……
如果到了不得已的時候,會選擇聯系陸嬙。
但……陸嬙和陸隨墨之前的恩怨,不想手,也不想因為這件事替陸隨墨欠陸嬙一個人。
沈云初閉了閉眼:“那就再等等,再想想辦法,最好是能夠聯系上陸隨墨的母親。”
沈云初說完,才又問著:“俞霜和俞然關在哪里?我能夠見一見他們嗎?”
覺得那通讓林南梔不惜給保鏢下藥也要出門的電話,十有八九是林南梔那位人打來的。
陸隨墨對林南梔的私人一無所知。
但俞霜極有可能知道。
畢竟俞霜在國外的時候,對林南梔十分殷勤,和林南梔關系也極好。
他們聯系不上林南梔,倒是可以想辦法,從俞霜那里挖一挖林南梔那位人的份。
程翔飛快搖了搖頭:“今天那艘游出事,陸總當時在船上,今天我們的人也是最先登上游的人,警方那邊現在也正盯著我們。”
“不僅是警方,還有陸方剛,以及陸家其它勢力的人。”
“這個時候,我們最好是不要去見俞霜和俞然,不然容易暴他們的所在。”
沈云初沉默了片刻,才點了點頭笑了笑:“這樣?那好吧。”
“那我們應該派了人守著他們的吧?你可以打電話讓他們幫我審問俞霜一些問題嗎?”
程翔頷首:“這倒不是什麼大事,可以的。”
沈云初便立刻道:“讓他們問問俞霜,陸隨墨的母親的人什麼?是什麼人?有沒有那人的聯系方式。”
程翔立馬就明白了沈云初為什麼要這麼做,他連忙應了一聲:“好,我這就去做。”
沈云初點了點頭,仔細想了想,確定沒有什麼其他需要代的了,才又回了自己的房間。
已經很晚,卻似乎完全沒有睡意,只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了很長時間,一直到外面天微亮,才終于不住睡了過去。
但也沒有睡多久,醒過來的時候,也不過八點多。
沈云初起洗漱,穿戴整齊后就又立刻去了程翔那邊。
一見沈云初,程翔便主道:“俞霜似乎知道什麼,但就是什麼都不愿意說。”
程翔說著,遞上了平板,上面是一個視頻。
沈云初將視頻點了開,就看見那似乎應該是一個地下室的樣子,屋子沒有窗戶,只有一張十分簡易的床。
俞霜就被關在那里。
保鏢問了沈云初讓問的問題,沈云初就瞧見,俞霜似乎愣了愣,隨即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
“是沈云初讓你們問的吧?”
“是不是陸隨墨的母親失蹤了?”
俞霜哈哈笑了起來:“沈云初還聰明的,竟然這麼快的就想到了林伯母的新人上。”
“還想到了我上。”
“我的確是知道。”
“但我就是不說。”
俞霜歪著腦袋,眉眼彎彎:“沈云初現在怎麼樣?”
“和陸隨墨不是十分深厚嗎?不是你我我你,的你死我活的嗎?現在陸隨墨出了事,沈云初不得殉去啊?”
“沈云初如果沒有殉,那我看不起,這說明了啊,沈云初對陸隨墨的,也就那樣。”
沈云初抿著,直接關閉了視頻。
程翔低了聲音:“這兄妹二人雖然在我們手里,但是我們也不好用能夠驗得出傷的東西對付他們。”
“電擊一類的儀,還沒有送到,但已經在路上了。”
“等東西送到了,我看他們還能夠多久。”
沈云初抿了抿,眸有些冷。
程翔見沈云初的臉,連忙又道:“不過,據說陸嬙過來了。”
沈云初抬眸:“陸嬙過來了?”
“嗯。”程翔點了點頭:“我們安排盯著警局那邊進展的人傳來的消息,說昨天半夜落地的,直接去了警局。”
“畢竟這次失蹤的人里面,也有陸方剛。”
“我昨天晚上人查了網上的新聞,以及問了北城那邊陸家的一些人。”
“北城那邊,包括陸家,收到消息的人都之又。陸方剛出事,船上的尸還未徹底確認份,陸家那邊應該不敢泄分毫消息。”
“陸嬙是悄悄過來的,應該就是為了配合做DNA,確認船上死者的份的。”
沈云初頷首,垂在一旁的手指了。
陸嬙過來配合死者份確認,船上那三十多尸,應該都是要和陸嬙做DNA匹配的。
如果……
沈云初咬了咬,如果陸隨墨也在其中,應該能夠通過和陸嬙的DNA匹配驗出來。
沈云初抬起眼來,和程翔對視了一眼,兩人立馬明白過來,他們想的,應該是同一件事。
果然,正想著,就聽見程翔道:“陸嬙來了,應該也可以。”
沈云初心頭的弦卻控制不住地了:“最好還是陸隨墨的母親來。”
沈云初自然知道自己在逃避什麼,深吸了一口氣:“姑姑和母親畢竟還是不一樣,陸嬙不止陸隨墨這麼一個侄兒,即便是驗出來,也做不得數。”
“最好,還是陸隨墨的母親來,才能徹底確認。”
沈云初又重復了一遍,眼眶卻控制不住地有些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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