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人直接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陸隨墨接起電話,就聽見他急聲問著:“怎麼回事?你今天早上不是還說,好的嗎?”
“是發生了什麼嗎?”
陸隨墨轉看了一眼沈云初閉著的房間門,抬腳直接去了書房,將書房門關上,才開了口:“沒有發生什麼,只是我回家的時候,看見正在看視頻,視頻里面有的丈夫,我就一下子失了控。”
電話那邊的人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深吸了一口氣:“照我說,你好不容易好點了,好不容易回了北城,就不應該再和扯上任何的關系。”
“原本都好好的,你已經將近一年沒有出過問題了,但是回國之后卻頻繁犯病,每一次都和有關系,這說明了,你的病因在。”
“既如此,你何不直接離遠點?又或者想辦法,讓離你遠點,將弄到你看不見的地方去?”
“你要知道,你這次回來,可是有正事要理的,可不能夠陷于這些之中。”
陸隨墨垂下眼,神淡漠,道理他當然都知道,都懂。
可他本控制不住自己!
陸隨墨深吸了一口氣:“你先給我預約上醫生吧。”
電話那邊的人聽他這麼說,就知道他心里已經有了選擇。
“你可真是瘋了,瘋了!”
“我真不明白,究竟……”
他話還沒有說完,陸隨墨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當然知道對面的人想要說什麼,但他不想聽。
他說的,他都知道。
原本他也的確計劃得好好的。
他原本的確準備放過的,在知道已經結婚,并且已經懷孕的時候。
可所有的一切,在他重新遇見沈云初的時候,在沈云初中了藥闖他的視線中的時候,就已經失了控。
陸隨墨抬眼看向窗外,眸暗沉沉一片。
既然放不過,那就繼續糾纏下去吧。
糾纏至死。
這一次,他絕對不會放手了。
不管沈云初還不他。
如果,那當然是最好,以后的日子,也能好過一些。
可如果不,那他就算是囚,也要將徹徹底底的困在邊。
陸隨墨眼中閃過一抹狠戾,卻又很快被掩蓋了下去。
他走到洗手間,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臉恢復如常,再看不出一端倪,才轉下了樓。
陸隨墨在餐桌旁坐下,看了一眼墻上掛著的鐘。
過了約莫十五分鐘,沈云初才下了樓。
已經換了一裳,但眼睛還微微有些紅,尚帶著哭過的痕跡。
陸隨墨的目在沈云初的眼睛上微微頓了頓,才又轉了開。
看見沈云初哭過,陸隨墨本應該心疼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哭,是因為他,是被他折磨的哭的,他心里卻是抑制不住地興。
他想,在被他弄哭的時候,沈云初的心里眼里,肯定都是只有他的。
在那個時候,肯定是沒有任何機會,也沒有任何辦法,去想其他人的。
這樣就很好。
真想,再把弄哭。
真想,想方設法地折磨,讓眼里心里都只有他,哪怕是恨他。
這樣的想法,在心里瘋狂滋生著,卻在沈云初帶著驚懼地看過來的時候,被他強行了下去。
“吃飯了,飯菜快冷了。”
沈云初應了一聲,復又看了陸隨墨一眼,陸隨墨面平靜,眸淡淡,不帶毫的緒。
沈云初頭微微了,終究還是走了過去。
陸隨墨將碗筷推到了沈云初面前,低著頭道:“你父母在車禍發生前三天的通話記錄,包括聊天件的聊天記錄,我都讓人想辦法調了出來。”
“我讓人發到你郵箱了,應該已經發了。”
沈云初點了點頭:“好,謝謝。”
陸隨墨拿著筷子的手微微一頓,才又接著道:“還有你們公司那個蔣路,以及公司幾位東的通話記錄和聊天記錄,我一并調了,但全部調取的話,太多了,所以我選取的時間段是最近幾天,以及你父母出事前后的記錄。”
“記錄太多了,我沒有細看,只讓技人員設定了幾個關鍵詞,利用關鍵詞搜索了一下,從我們搜索出來的容來看,我并沒有發現什麼端倪。”
沈云初應了一聲,陸隨墨說起正事,倒是讓他們之間的氛圍稍稍和緩了一些。
“我沒什麼事,再詳細看看。”
陸隨墨頷首:“可能會有一些,從頭到尾看看是對的。”
“不過你也要做好什麼也發現不了的準備。”
“畢竟,他們應該是早有準備,籌謀已久,肯定會十分小心,不會留下太多的蛛馬跡。”
陸隨墨見話極,應該是被剛才他的樣子給嚇到了。
陸隨墨想著,又接著道:“他們如果真的商議要事,多半不會用聊天件,甚至不會用打電話這種會留下痕跡的方式。”
沈云初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只吶吶抬頭看著陸隨墨:“那他們怎麼商量事呢?”
“見面,面談。”
面談。
沈云初一下子反應了過來,是了,面談,是最保險的辦法。
只要小心一些,就不會留下痕跡。
比電話或者聊天件,還要保險許多,至可以確保,對面的人,是自己真正想要見的人。
可如果他們都是面談,要查起來,就難多了。
沈云初一皺眉,陸隨墨似乎就知道在想什麼:“不過現在與很多年前也還是有些不同了。”
“如今都是監控攝像頭,想要徹徹底底的避開,并不容易。”
“如果他們見面的次數多,也不是完全不能查。”
“只是麻煩一些,需要的時間長一些罷了。”
沈云初皺著眉頭:“真的能查嗎?怎麼查?”
陸隨墨手指在桌子上點了點:“盯著你懷疑的人,通過天網,以及各的攝像頭,一點一點追蹤他們的行蹤軌跡。”
“然后將他們的行蹤軌跡合起來,查看他們軌跡重合的時間地點,就知道了。”
沈云初眉頭更深:“聽起來就麻煩的。”
“是麻煩,但這是最有效的辦法。”陸隨墨抬眸看向沈云初:“所以你,要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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