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沛城。
秦朗趕了回來,只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勁。
劉備愁眉苦臉,看誰都是想哭的樣子。
關羽還是仰頭看天,瞇著雙眼。
趙云在旁邊擺弄墨鏡,一會兒戴在臉上,一會兒摘下來哈口氣,用袖輕輕拭。
張飛杵在門口,一會兒盯著劉備看,一會兒又看向關羽,但是大多數時間,他的視線還是在趙云手中的墨鏡之上。
“唉……人此事辦的有些孟浪,大哥,你說如何是好?”
關羽嘆了口氣,在袖里拿出了一副綁著木當眼鏡的墨鏡,也輕輕哈了口氣。
劉備冷哼一聲,人如此行事,簡直沒把他這個大哥放在眼里!
那可是陛下啊,若是讓世人得知,吾劉備的仁義之名,還怎麼能留的住?
這可是吾的立之本啊!
“大哥,這有什麼大不了的,頂多回來之后你就下令斬了人,吾等拼命勸解,非要一起赴死,你因不舍,收回命,那就得了唄!”張飛一臉不屑的說道。
多大點事啊,看你們一個個的愁了什麼樣?
“哎?三弟,你可以啊!”
關羽震驚了,咱這兄弟,什麼時候這般急智了?
這簡直是有大才之人啊!
莫不是,還有那做軍師的潛質?
“咳咳,三弟,你怎能如此淺,吾……是過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
劉備一揮手,此事就議在這里。
不管過不過的去,就按照翼德說的這麼辦!
真要是被天下人知道了,那也是翼德所說,他出的主意,跟咱們沒有半兩錢關系!
“此事甚篤!”關羽趕點頭。
“主公所言極是!”趙云趕把墨鏡裝回袖里。
翼德肯定會得寸進尺,以此功勞提些過分的要求,還能瞞住我這最靚的仔?
不存在的!
劉備也把袖往后藏了藏,里面還有最后的半瓶二鍋頭。
“此事古難全,就先如此吧,可那袁厲兵秣馬,準備來襲,小沛城又這麼脆弱,如何是好?”
“大哥,怕那袁作甚,給我五百校刀手,取他頭顱!”
“哈哈哈,還是讓我去吧,一桿長矛,捅他一窟窿!”
“你們兩個……能不能靠點譜?看看人家子龍,怎麼就這般穩重?”
劉備差點沒氣死,這兩個兄弟,簡直是唯恐天下不。
袁有兵數萬,咱們才有三千,就算你們兩個牛,也不能不切合實際啊!
“主公,我們與呂布聯手對抗曹,若是我方全軍覆沒,那呂布亦是亡齒寒,不如讓我去一趟徐州,讓呂布派兵救援如何?”趙云說道。
“子龍,此計甚妙啊!”劉備一拍大,暗自好。
要不是趙云先提出來,咱還真不好意思直接去找呂布。
“大哥,找那三姓家奴作甚,咱們被他害得還不夠慘嗎?”
張飛卻惱怒,要不是被呂布了徐州,咱們還有城前可以依靠,還能怕的了袁?
現在去求呂布,臉呢?還要不要了?
“翼德閉,此事大哥做主!”
關羽還是明事理的,牛吹完了,自然就要實事求是。
趙云說的,還真是最切合實際,最有可能實現的方法。
“報,主公,糜竺先生求見!”
“糜竺?他怎麼來了?”
劉備頗為驚喜,糜竺為徐州城的貴族,在徐州城的時候,就是與這糜竺還算是不錯。
“糜竺帶來了萬貫家財,還帶了兩千家丁,說是要投奔主公!”
“好!糜竺大義凜然,待吾親自前去迎接!”
再加上這兩千家丁,那就有了五千兵馬。
小沛城雖說城墻不高,可也算是有了一戰之力。
更何況還有那萬貫家財,在這個時候更是激烈氣勢的最佳手段,這糜竺簡直就是雪中送炭!
劉備親自出了小沛城,只見糜竺不僅帶著家丁和錢財,還帶著一位妙齡子。
“糜兄,吾此時此刻,竟是激的無以言表啊!”劉備看上去就要哭。
糜竺趕上前一步,道:“玄德,你我相莫逆,吾豈能從了一個走徐州城的賊寇?”
“哈哈哈,老糜大義,咱老張就喜歡你這樣的,來來來,再多罵那三姓家奴幾句!”張飛興的大喊大。
劉備得徐州,不但前有陶謙臨終托付,后面又有天子的圣旨冊封,可以說是名正言順,一點病都麼得!
呂布就是名不正言不順,雖然徐州城的眾多百姓敢怒不敢言,可民心所向,還是在劉備這里。
況且,劉備就任徐州牧的時候,真的是民如子,這是誰都不能否認的事實。
“你閉吧!”
劉備瞪了張飛一眼,沒準還得去找呂布幫忙,你特麼就得罪人一次,能死不?
能憋死不?
“糜兄,城一敘!”
劉備做了個請的姿勢,同時還覺得有些奇怪,怎麼過來投奔還帶個子?
此子雖說比不上人的妻子那麼驚艷,可也是花一般的漂亮。
糜竺這是什麼意思?
劉備帶著糜竺走在最前面,糜竺一直在沉,直到了大帳之前,糜竺停下了腳步,道:“孟德,吾前些日子聽說天子總是要選妃,這小沛城就沒有多百姓,哪能有子能天子之眼,為了不讓你為此而為難,特意把小妹帶來進獻陛下,汝以為如何?”
劉備聞言,的差點就哭了。
糜竺不僅傾盡家財,用盡了家丁,竟然連親妹妹都帶來了,就是為了幫吾穩住小沛的局勢。
此……吾劉玄德必將厚報!
要是天子沒有被人帶走,非得再哭上一次,若不然,都無法表達出吾的激之!
“糜竺啊,可陛下已經走了啊!”
“啊?陛下走了?什麼時候的事?不應該啊!”
糜竺有些懵,大家都知道天子跟著你的出了城,怎麼就走了?
你話說清楚,到底是走了,還是駕崩了?
要是天子在小沛出了事,你劉備可就百口莫辯了!
我這小妹,又怎麼辦啊?
“陛下看上了人的妻子,人沖冠一怒為紅,把陛下送回了兗州,文武百都在那里,你就不用多慮了!”關羽趕接過了話,此事瞞不住,還不如自己先說。
“沖冠一怒……就把天子送走了?”
糜竺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你們說的確定是天子上發生的事?
那可是天子啊!
是你們想送走,就能送走的?
怎麼覺有些怪怪的?
卻不知,糜竺的妹妹,原本毫無緒的小臉上,那一雙眸之中,驀然一亮。
一位男子,是那刺董英雄,如今又為了妻子沖冠一怒,冒天下之大不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