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男人似乎只是趙泰的跟班,沒有自我介紹,也沒有多余的話,但見趙泰停下了,便忙不迭給喬真真和蘇錦如倒上了酒,“見面就是朋友,咱們邊喝邊聊。”
“是啊是啊。”喬真真舉起酒杯,“見面就是緣分,我先干為敬。”說完便仰頭干了一杯子啤酒,看上去十分豪邁,喝完還是笑語盈盈的樣子。
蘇錦如卻一點舉杯的意思都沒有。
趙公子怪氣的瞟了一眼,佯裝責備地對喬真真笑道:“喬妹啊,你怎麼能自己先喝上了呢?來蘇小姐,為我們的友誼干杯。”
蘇錦如都快被他脖子上的金鏈子給晃瞎眼了,再說,今天來,也不是為了聽這些人在這胡扯的。
微笑著起,“抱歉,我開車來的,不能喝酒。”說完就要走。
不想,守在樓梯口的兩個保鏢,忽然上前,手攔住了蘇錦如的去路。
蘇錦如心里咯噔一下,不由得張,面上卻出無所謂的冷笑,轉頭看向卡座上一臉得意的趙泰,“喲,趙公子這是要強行留客?”
他冷哼一聲,把玩著手里的酒杯,卻沒瞅,鼻孔朝天答不理的說:“我趙公子請的酒,倒是沒人敢不喝。”
喬真真沒想到Wenny的子會這麼烈,都知道趙泰是誰了還會一點面子都不給,怔愣片刻,趕起來打圓場,“出來玩都是朋友,都是朋友。”說著起,把Wenny拉到一邊小聲跟套近乎。
“我知道你不喜歡蘇想容,我也不喜歡,我也不怕你笑話,我雖然是的大學同學,但一直都接濟,現在還在蘇氏工作,的話我本不敢不聽,我把你介紹給趙公子,就是因為蘇想容想跟趙家合作。”
蘇錦如想到蘇氏在新合同上做的手腳,一時遲疑,“那今天是誰讓你找我來的?”
喬真真抿抿,有些溫吞的說:“我跟你說實話吧,因為趙泰跟沈延風有過節,所以蘇想容一直都讓我跟趙泰接,包括談合作的事,我因為上回的事真是夠了蘇想容,所以想把趙泰介紹給你,攪合了蘇想容的好事。”
蘇錦如將信將疑,“為什麼是我?我跟你又不,再說了,我不過是個調香師,拿什麼撼蘇氏這個合作伙伴?
喬真真頭發,討好的笑著,顯出一副笨拙的樣子,“你都能送蘇想容的手里搶走沈延風,就證明你不是一般人,況且,蘇想容多恨你啊,要是知道好事是被你攪合了,肯定氣死,越生氣,我就越過癮。”
“呵,你的如意算盤打得倒是好。”
“你不是也討厭蘇想容嗎?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至于趙公子,你不用擔心,他一聽你是沈延風高價請回來的調香師,就說不管出多高的價錢都要跟你合作。”說完怯生生的瞅了瞅趙泰,蘇錦如更近了些,低聲音說:“他們這些做房地產的,都暴發戶,趙泰是有名的豪二代,沒什麼修養,但好糊弄,你懂的。”眨眨眼,一副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樣子。
蘇錦如一時無法判斷喬真真的話是真是假,但肯定不好離開就對了。
樂隊還沒上場,要是真鬧起來,喬磊也沒辦法過來幫忙,只能選擇先聽聽趙泰怎麼說了。
喬真真見蘇錦如的臉有所緩和,馬上把拉回座位坐下。
“趙公子,怪我沒和Wenny說清楚,我帶喝一杯,向您道個歉,趙公子,您見諒。”喬真真在喝酒一事上十分爽快,說完就又是一口悶,好像啤酒在面前就是杯水。
趙泰冷哼,依舊是狗眼看人低的蠻橫模樣,“你說帶就帶?”他一揚手,“拿瓶路易十三過來,我要招待貴客。”
酒很快被拿上來,半杯子烈白蘭地,剛到上,就有沖天的酒氣跑了出來。
蘇錦如鼻子敏,當即皺眉,下意識往后躲了躲。
趙泰則把杯子推到了他面前,冷笑中帶著赤的威脅,“Wenny小姐,喝了這杯,剛才的事就當沒發生過。”
蘇錦如最惡心這種仗勢欺人的德行,冷著臉,跟他僵持了三秒,隨即微笑,“趙公子,我們做調香師的,都指著鼻子吃飯,要是因為這杯酒斷送了前程,那你跟我也就不用聊什麼合作不合作的了。”
“喲,這麼貴啊!”趙公子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我最喜歡貴的人!”他說著起,一腳踩到長桌上,“不喝就不喝,我趙公子從來都不喜歡勉強人。”說著抄起那瓶才開的路易十三,朝著Wenny的頭倒了下去。
措手不及的況讓Wenny只來得及閉上眼,聽著趙泰恣意的笑聲,輕輕咬住了下。
“Wenny小姐,怎麼樣?這酒不錯吧?聽說是六十年的窖藏,很值錢。”趙泰癱在卡座上翹起二郎,兩條胳膊舒展在沙發背上,一邊放聲大笑,一邊歡的拍沙發背,坐姿搞出來的雙下,讓他看著活像個賣豬的屠戶。
喬真真已經傻眼,萬萬沒想到會鬧出這樣的事。
此時,大批買了票的樂迷已經場,燈忽然變得昏暗,樓下的舞臺,暖場樂隊已經做好準備,隨后,場子里響起了喬磊的聲音,“晚上好,我們是窮開心樂隊!”
喬真真一邊紙巾給Wenny著酒,一邊著頭皮當說客,“聽歌聽歌,今天的樂隊特別有實力,Wenny你看,那主唱,長得好帥啊。”
蘇錦如緩緩推開的胳膊,冷笑著站起來,緩緩繞到趙泰跟前,“趙公子,原來你喜歡這麼喝酒啊!”說完拿起一瓶啤酒,以同樣的方式倒在了趙泰的腦袋上。
趙泰大概沒想到會被人這麼招待,突如其來之下,酒被吸進了鼻子一點,嗆得他一邊咳嗽一邊吐水。
蘇錦如看見保鏢過來,直接一瓶子敲在桌子上,舉著個碎瓶威脅道:“都特麼滾邊去,要不老子廢了他丫的!”去看亡命徒打架,也是在意大利上的重要一課!
狂躁的音樂聲蓋過了二樓的大靜,時不時晃過的霓虹也讓人很難發覺蘇錦如正在微微的戰栗。
趙泰乖乖舉起手,顧不上滿的酒,角有一下沒一下的往上扯,“俠,俠,有話好好說。”
蘇錦如剜他一眼,這才扔了酒瓶子去拿包,全的細胞都繃著繼續逞強,里已經是膽戰心驚。
*
八點,還沒見Wenny出現,沈延風臉上出大大的不悅,囑咐張媽給甜甜收拾好房間,到點讓兩個孩子睡覺,便要出門。
同樣也很擔心的沈黎明,忍不住問:“大哥,Wenny的手機一直沒人聽,你知不知道去哪了,我想去找找。”
沈延風微微皺眉,心里更加火大,只丟下一句“不知道”就出了門。
他上車打給小何,“把Wenny的位置發給我。”
沒多久,手機上就收到了小何的信息,隨后還有一段長長的語音,“跟著的人說是跟喬磊前后腳進去的,還跟一個人聊了會兒天,應該是跟朋友去看樂隊演出了。”
沈延風踩著油門,對這種猜測的回答很火大,不得不再次把電話撥過去,“讓他進去看看。”
“那是趙泰的場子,而且今晚要有票才能場,不好闖。”小何剛才已經吩咐過了,要不然也不會發了那條長語音。沈延風沒再說話便掛斷了電話,小何的心也跟著咯噔一下,不得不拋下正在洗澡的友,匆忙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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