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剛醒過來,大難不死,必有后福。以后有師父在,沒有人敢欺負你了。乖乖的,好好的養傷,你上這些傷疤呀,師父全部都能想辦法幫你治好,保證和以前的皮一樣,漂漂亮亮的,還是個大。”
胖老頭溫和的安著。
“嗯。”歐小婉點了點頭,一想著自己回國后吃了那麼多的苦,心里就如刀扎一般。“師父,你之前去哪里了?為什麼我和師姐一直都沒有找到你,你是被傅司皓抓走了嗎?”
“傅司皓?是誰呀?”胖老頭搖了搖頭。“我出門游歷去了呀。”
原來是傅司皓欺騙了,說師父被他給囚了起來。應該是傅司皓怕找到師父,所以才會那樣告訴,就會打消再繼續尋找師父的念頭了。
“胖老頭,原來你跟認識呀,怪不得你非要救呢。合著是把我當傭人使喚了?”上雄嘟著,不悅的說道。
“不是你救的嗎?你要不把從海里撈起來,我哪里來的機會救?”胖老頭回懟道。
兩個老頭你一,我一句,誰也不讓誰,一直在斗著。
不過歐小婉看著這一幕,卻只能當他們倆是兩個老小孩兒,斗的方式太過稚了。
等他們吵完后,胖老頭一句‘藥被你煎糊了,你還不趕重新去熬一副’,上雄就乖乖的走出了屋子。
原來胖老頭和上雄很多年前就相識了,只是兩個人后來聯系的時間就了。
這一次胖老頭出門游歷,上雄不想被上芳他們天天關在家里,于是自己安排一艘船,準備出門去玩。
在經過某個小鎮的時候,他們倆意外相遇。胖老頭就上了上雄的船。
上雄患有神失常的病,一會兒腦子清醒,一會兒腦子糊涂。現在連同自己是誰他都忘記了。
胖老頭不知道上雄是背著家人跑出來的,所以也沒有為他特意治病。反正只要上雄跟他在一起,他就會保證他的健康就行了。
“師父,心歸他的況現在怎麼樣?”歐小婉最擔心的還是那個孩子,他本來就不好,在水中發生了什麼事,也不清楚。
“他的況嚴重的,不過不難醫。”胖老頭一邊說,一邊準備著藥草。他把搗碎的藥草,端到心歸的床前,然后放在床頭的柜子上,小心翼翼的把心歸手臂上的紗布拆開。“他比你嚴重一些,我們把你們倆從海中救出來的時候,你們倆的腰間綁著一條繩子,而這孩子的雙臂,一直死死的抱著你。連同昏迷了,他的手都沒有松開過。
炸沖擊力在水中,對于你們倆的都是有傷害的。他抱著你的時候,為你減輕了很大的沖擊力……”
歐小婉看著紗布被師父取下來后,心歸的那條小手臂,難得淚水克制不住的往下掉。
心歸本來就很瘦小,那條手臂全部都是黑乎乎的,看起來跟燒傷的一樣,大面積都是創傷。
“不要一直哭,你真心疼他的話,那就讓自己趕好起來,這樣你就可以親自照顧他了。”胖老頭說完后,想起了什麼,又說:“你可還記得花燈節出事之前,到底都發生了些什麼?為什麼花燈節那天水中的龍船會發生那麼嚴重的炸?”
“我也不清楚,一切都太過混了,我……我上了船之后,突然那艘船就炸了。”
歐小婉沒敢告訴師父,是被人挾持到船上的。
龍船發生炸肯定不會那麼簡單,想要死的人不止一兩個,傅云庭還有那麼多的敵人,是傅云庭所的人,有人想要害死,那也不是不可能。
“不知道就算了,別想那麼多,把養好再說吧。”胖老頭也沒有再多問。
“師父,我昏迷有多久了?有一周嗎?”歐小婉下意識的詢問。
“明天就剛好一個月了。”他一邊說,一邊為心歸把上了藥的手臂,小心翼翼的包扎好。
“一個月了?那……那現在已經是七月了嗎?”
居然昏迷那麼長時間了,也不知道傅云庭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一個月都沒有找到這里來,那是不是證明傅云庭他們都以為和心歸死了啊?
“嗯,七月了。”胖老頭點了點頭。
快到中午的時候,上雄把做好的午飯送進了屋子里。
之前歐小婉還沒有醒來,他和胖老頭就一直在院子里的桌子上用餐,現在多了一個歐小婉,他們就在屋子里用餐。
“丫頭,多吃一點。”上雄為歐小婉夾著菜。“瞧你都瘦什麼樣了,吃多一點,這樣才能長得白白胖胖的。就跟……”上雄看向邊的胖老頭。“就跟胖老頭一樣胖,哈哈……”
胖老頭個子大大的,肚子圓圓的,留著頭的發型,卻長著白長大胡子。所以上雄才會這樣他。
上雄個子比他小,還很清瘦,所以胖老頭就他瘦老頭。
“吃吧吃吧,多吃一點。”瘦老頭覺看哪里都覺得歐小婉好看,舒心。“你這胖老頭已經長得那麼胖了,怎麼還吃那麼多,別吃了,給丫頭吃吧。”
上雄把胖老頭夾起的搶過來,直接放在歐小婉的碗中。
“得了,誰剛才還在院子里抱怨,說家里養了個吃閑飯的?還天天讓你侍候的?”胖老頭懟道。
“我……我那不是說你嗎?你就是吃閑飯的呀。你不僅吃,還吃那麼多。下次想吃好吃的,那就自己手做,我可不侍候你了。”
“這是我家,你不侍候我,那你就走呀,你別住我的房子……”
“誰稀罕呀,你一個破竹子屋,我還不想住呢,我有自己的家,我回自己的家去。”
兩個人吵著吵著,上雄突然放下手中的碗筷,起踹翻邊的小凳子走了出去。
可他剛走到門口,突然就停了下來。
“我家……我家在哪里呀?我為什麼要回我家?這里不就是我的家嗎?我除了這里,還有哪里有家嗎……”
上雄一個人站在門外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