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在外,留點心眼,懂不懂?”
懶得解釋,時染隨便找了個借口。
“華姐應該不是壞人,你高燒不退的時候,一直忙上忙下,幫我一起照顧你。”
“我沒有說是壞人,我是不想讓知道我的份。”
裴衍察覺有瞞,試探地問:“你……你認識華姐?”
“嗯。”猶豫了下,時染不不愿地說:“是我四嬸!”
裴衍有些驚訝,“你確定?”
他沒有記錯的話,時紹的老婆現在應該在神病院。
“我很確定。但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個小漁村里,在弄清楚這個問題之前,我暫時不想讓知道我是誰。”
“我明白了。”
“對了,我四嬸是獨住,還是跟別人一起住?”
裴衍知道想問什麼,說:
“據我這兩天的觀察,是一個經營著這家民宿的!
跟這里街坊鄰居相得都不錯,誰家種的瓜果了,都會給送來一些。
也會給他們送一些自己釀制果酒。”
“我知道了,謝謝。”
“你好好休息,我先把這些端下去。”
話說完,裴衍起把桌上的碗收拾好,端著離開房間。
“你太太都把藥喝完了?”
樓下,華靜看著他收下來的碗,微笑道:
“我剛才還想著藥那麼苦,你太太喝不喝得了,正想給你太太送點餞上去呢。”
“不麻煩華姐,我一會給送上去就好。”
“你對你太太真心,一定很吧?”
華靜給他倒了杯綠茶,笑容溫和。
裴衍聞言,只覺得愧,
“我其實沒有你看到的那麼好,我曾經做過很對不起的事,到現在都沒有原諒我!”
華靜沒有探聽別人私事的喜好,只是慨般地說嘆了聲:
“你們男人都是一個樣,得到時候不懂珍惜,總要失去后才后悔莫及。”
“是我太混蛋了!”
“能認識到自己錯誤,也不算無可救藥。
我聽小王他們說,他們在海上發現你們的時候,你托著你太太游了好久,還讓他們先救你太太。
你可以為了不要命,就算是頑石也會融化的一天。”
裴衍端起綠茶抿了一口,只覺得滿苦。
他是不要命的救了染染,可是他也要過和孩子的命!
樓上房間里,時染喝完藥后,在床上躺沒多久,又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等再次醒來時,天已經暗下來。
見裴衍不在,穿上華靜給準備好的服,離開房間。
樓下,華靜正在花,聽見樓梯里有腳步聲傳來,頓時抬起頭。
看見時染,起道:“你怎麼下來了?是肚子了嗎?廚房里給你燉了點湯,得要一會才可以喝。”
時染搖頭,“睡在太久,全有點酸,下來走走。”
環掃了下四周,是別特的民族裝修風格,可以看得出來主人對此的用心。
“華姐,你的民宿裝修得很別致!”
華靜給倒了杯熱水,“樓下風大,你剛退燒,喝點熱水暖暖子。”
“謝謝!”
“華姐,你為什麼會跑來這里開民宿?”
華靜笑著說:“這個問題,你不是第一個問我的人。我來這里開宿,是因為這里自由,民風樸素,能讓我過我想要的生活。”
“你的家人呢?他們不會想你嗎?”
華靜笑容微僵。
但很快,又揚起笑容,“我沒有家人!”
沒有家人?
時染眼神暗了暗,心像被針刺了一下。
沒有把四叔和們當家人?
四嬸是因為孩子的事記恨時家和四叔嗎?
時染小心翼翼地問:“你老公呢?”
華靜眉頭微蹙,看時染的眼神多了幾分打量,
“這是你今天第二次問我這個問題。”
時染心頭一跳,裝傻道:“啊?是嗎?不好意思,我可能是燒糊涂,沒有什麼印象。”
“你是怎麼看出來我結過婚的?”
在漁村這邊住了將近三年,所有人都以為未婚。
這個孩年紀看著不大,卻能一眼看出結過婚。
“我是設計師,你上散發著一種的人韻味,這種覺跟未婚的孩是不一樣的。”
時染隨意扯了個理由。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我們以前見過呢。對了,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你。”
“我蘇染。”
華靜微怔,“你蘇染?真是巧!”
“巧?”
“你跟我認識過的一個孩背影很像,名字也像。不過,姓時,時染。”
說起來,也有很多年沒有見過那個孩子,也不知道后來怎麼樣了?
“你說的,不會是云城時家大小姐時染吧?”
華靜意外的看著,“你怎麼會想到上去?你們認識?”
“我們有過一面之緣。”
“是嗎?那還真是巧!現在怎麼樣,過得好嗎?”
“還好的。”
華靜聞言,心里暗松了口氣。
看來那個男人最后還是不忍心傷害那個孩子!
不管怎麼說,染染是他看著長大的,在他最黑暗的時刻給過他溫暖的人!
“華姐,你這麼關心時染,你和是什麼關系啊?”
時染的凝視著,眼底充滿一期待。
“我是的一個遠房親戚。”華靜隨口一說。
“是嗎?真的是太巧了,下次見到,我得跟說。”
“不行!”華靜急忙阻止,“你不要告訴,你在這里見過我!不是,是不要告訴時家任何人!以后離開,你當作從來沒有遇見過我。”
“為、為什麼呀?”
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四嬸似乎在害怕。
不在時家那些年,四嬸到底發生什麼事?
如果一切像說的那樣,四嬸是不了孩子自殺的打擊瘋的,為什麼這麼害怕時家的人發現活著?
意識到自己太過激,華靜靜了一瞬,一臉愧地說:
“我丈夫早些年做了對不起時家的事,我沒有臉去面對他們!”
“做錯事,認錯道歉就好了呀!我見過時,老人家那麼慈祥,你真心道歉的話,一定會原諒你們的。”
“有些錯,不是一句道歉就能原諒的!”
華靜慘然一笑,眼底滿是悲涼:
“不要告訴他們見過我,當作是你們對我的報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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