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染,你醒了嗎?”
時今敲開門,看見坐在床上剛打完電話的時染,笑著說:
“在外面聽見你房里有聲音,我猜你應該醒了。趕去洗漱,出來吃午飯。”
“馬上來。”
時染放下手機,下床洗漱。
片刻后,來到餐廳,發現傅明軒不在,疑道:“我哥走了?”
“是啊,說是傅氏分公司有點事要理。對了,上林苑那邊又送來飯菜。”
時今指著桌上已經被和孩子拆封的食盒,說:
“這次不是來歷不明的人點的!”
“誰點的?”
“安榮!”
師兄?
好端端的,給孩子點什麼菜?
等等,沒有記錯的話,師兄本沒有見過悠悠。
他怎麼知道悠悠的喜好?
時染納悶的給安榮的發去信息。
很快,他回復道:
【一直沒機會見到可的小侄,聽說小家伙很喜歡上林苑的飯菜,所以我在上林苑給訂了一個月的飯菜,希小師妹不要嫌棄!】
還真是師兄訂的飯菜!
看來應該是那個缺心眼的師侄跟他說的!
時染立即回復:“師兄的心意,師妹領了!謝【.抱拳】!”
放下手機后,抬眼看向時今,“是師兄的訂的飯菜,可以安心吃。”
“真好。”
悠悠拍手歡呼,拿起筷子夾起一塊榴蓮,咬了一大口:
“好好吃哦!哥哥,你也嘗一個,這個可好吃了。”
說著,放下自己吃了一半榴蓮,重新夾了一塊放到時宇碗里。
“你這個小饞貓。”時染搖搖頭,眼神寵溺。
“能吃是福,悠悠這麼能吃,肯定是個福寶寶。”
時今笑著剛說完,兜里的手機突然震了一下,臉上的笑容微僵,知道是那個人發來的消息。
遲疑了下,緩緩開口:
“染染,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今天早上家里照顧的人打電話過來,說自從姑姑被抓后,不怎麼愿意見人,整個人的狀態不太好。
我是這麼想的,施月已經知道兩個孩子的存在,讓他們繼續住在我這里肯定不安全。
我過幾天也要到海外那邊出差一個月。
你又要理時家和宋的事,不如讓兩個孩子去那邊住一段日子。
一來可以陪伴,讓不再想;二來也能保護兩個孩子的安全。
你覺得怎麼樣?”
“你怎麼突然要去海外出差?是要去做技流,還是開拓海外市場?”
“產品流。聽說他們新研發一款對人無害的瘦針,打完針不用節食,只要一個月可以瘦十到二十斤,永不反彈。
我去看看又是哪個騙子又整出來欺騙廣大消費者。”
“你老是拆人家的臺,小心哪天上街被從套麻袋打豬頭。”
“我又沒有當面拆,曝那些整容業黑料的也不是我發出來的,怎麼都打不到我上。你還沒說我剛才的提議怎麼樣?”
“好的,我本來就是這麼打算的。吃完午飯,我們就送他們過去。”
之前不讓孩子回時家,是因為賊沒有抓出來。
現在姑姑已經認罪,是該讓見見兩個孩子了。
時今聞言,暗松口氣,“看見宇宇和悠悠肯定會很開心的。”
“媽咪,我們去太那里住,我可不可以把lucky帶過去呀?”悠悠聲音地問。
lucky,時染回國后送給孩子的博。
“當然可以。太住的地方很寬敞的,有個大大的花園,還有漂亮的水池,最重要的是老人家也很喜歡小。”
“太好了!”悠悠拍手道。
“快點吃飯吧。”
飯后,時染和時今一起給兩個孩子收拾好行李,然后把他們送到時老太太在半山腰的別墅區。
剛到樓下停車場,時染突然接到何與的電話,說有十萬火急的事要和當面聊。
下意識想到裴衍上的毒,告訴自己要狠心,不要管他的死活!
但想到裴衍是為了救兒,才引發現在的一切,又有些不忍心。
最后只能讓時今幫送孩子過去那里。
半個小時后,市區某茶室。
時染看著對面一臉討好的何與,挑了挑眉:
“何特助,你這麼著急把我約出來,是裴衍病發了嗎?”
“和裴總的病沒有關系,是工作上的事。”
“工作上的事?”
時染一臉迷,都被吳敏君和施月單方面解約了,還和談什麼工作?
“耀星杯的比賽快開始了,不知道你準備得怎麼樣?”
“何特助,你找錯人了吧?裴太太前不久在部發過開除通知,我已經不是盛天的員工,比賽的事與我無關。”
之前的離職帶給盛天非常大的損失,這次吳敏君學了,不公開通知,只給給和集團幾個重要部門發了通知函。
最好笑的是,通知函上沒有蓋集團的印章。
很明顯是怕到時又引起轟,準備可以反咬一口吧。
“裴總說了,你是集團的員工,不是太太的手下,沒有權力開除你!還有,你是和裴總簽過合同,沒有他的允許,你是不能離開公司的。”
時染,“!!”
狗男人!
這是發現沒人可以用,懶上是吧?
不對,裴衍那個狗男人不是失憶了嗎?
他怎麼還記得那份霸王合同?
時染一雙清眸微微瞇起,似笑非笑的盯視著何與,“裴衍真的失憶?”
何與端起茶盞,心虛的抿了一口,
“蘇總監,裴總上的毒是你親自驗出來的,他有沒有失憶,你應該比我清楚。”
時染,“……”
不愧是裴衍那個狗男人的特助,真是踢得一手好皮球。
如果師兄沒有騙的話,裴衍現在應該是徹底失憶了,誰也不記得。
但他為什麼會記得他們簽約的事?
時染眼珠子一轉,說:“比賽,我是絕對不會參加的!有本事你讓裴衍自己來找我談!”
“蘇總監,裴總為了救你的兒,的傷多嚴重你最清楚。你提這個要求,不是強人所難嗎?”
“不好意思,我不接道德綁架!條件我開了,接不接是你們的事!”
話說完,時染抓起包包,頭也不回的離開。
何與著絕決的背影,太一陣搐般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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