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斯年當然知道江婉老家在哪里,他甚至連哪個小區哪棟樓都記得清清楚楚,當年剛剛,放寒假的時候,因為太舍不得江婉,所以是跟著江婉回家,把人送到了小區樓下,看著江婉上樓,又看見出現在窗口揮手比心,才依依不舍的轉離開。
所以,他是知道地址的。
汪斯年開車到江婉家小區門口的時候,江婉正好從外面面試回來,小區不讓陌生車輛,汪斯年只好下車登記。
江婉看見汪斯年從車上下來,還奇怪的。
他,怎麼來了?!
汪斯年見到江婉,心不是很愉悅,臉臭臭的,開口就是連環三問:“為什麼不接我電話?怎麼也不回我消息?什麼時候回去?”
江婉想著既然是和平分手,也還算是認識的朋友,不好惡,江婉于是勉勉強強出來一個笑臉,沒有正面回答問題,而是反問道:“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汪斯年紆尊降貴地說道:“,你這次出來的夠久了,是該回去了,我車就停在這里等你,你回去收拾行李吧!我還定了去海島的機票,你拿著行李,我們直接就飛過去,你不是期待了很久了嗎?”
這話聽到江婉的耳朵里,怎麼覺像是施舍?還帶著點諷刺?
又不是自家養的哈基米,給骨頭就跟著走了?!
而且這一開口,就問為什麼不接電話,他倒是忘了他也常常不接的電話啊,發十幾條消息,也只能在很久之后得到一些“哦”“嗯”之類的語氣詞回復。
怎麼才這麼幾天就不了了?可是經歷了好幾年。
雙標狗!
江婉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你怎麼還不走?作麻利點,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主要是要帶上份證和護照,簽證我都找人弄好了。”汪斯年看江婉沒有行,于是催促道。
江婉完全沒有行,反而十分冷漠地說道:“汪斯年,我們已經分手了!”
汪斯年以為江婉在開玩笑:“什麼?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分手?我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分的?我同意了嗎?”
江婉問道:“你家那個管家的張媽沒跟你說?”
汪斯年疑極了:“說什麼?”
江婉是萬萬沒想到張媽這麼盼著他們分手的人,居然沒有把分手的消息傳給汪斯年,搞得現在還要再說一次:“哦,那我就再說一次。”
汪斯年不想聽,上前想要抓住江婉的手,卻退后半步,避開了!
這退后半步的作是認真的嗎?
為什麼小小的作,傷害卻那麼大?
汪斯年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從自己手里溜走了,心頭巨大的不安讓他十分焦躁:“,有什麼事,我們回去再說,行不行?”
“我不會回去了,汪斯年。”
“,不要鬧了!”汪斯年的耐心快要用完了,他的聲音里都帶著惶恐。
江婉很認真地說道:“過去我確實鬧過,但今天我沒有鬧,我考慮很久了,我們分手吧,汪斯年。”
汪斯年垮著臉問道:“為什麼?!”
“沒有什麼為什麼?我不想再跟你耗下去了,沒意思,所以,我們分手吧!”
“……”汪斯年看著江婉,大腦還在確認說這話的真實。
“汪斯年,大家都是年人了,分手的意思,很難懂嗎?好聚好散,很難理解嗎?”
江婉以為分手是汪斯年求之不得的,不然他也不會冷落那麼久,他不就是在迫主提出分手嗎?
現在這況,又是什麼個意思?
江婉有些搞不懂汪斯年了。
汪斯年皺著眉頭,眼睛盯著江婉,試圖找出這次作的原因:“是因為我最近冷落你了嗎?”
看,這個人還知道。
江婉簡直想要翻個白眼,有些人就是這樣,知道這樣做會傷害人,卻偏偏一次次仗著對方的喜歡,一次次在底線上蹦噠。
“,我不是故意的,是羊城那邊突然出了問題,我在公司和大家通宵工作,真的不是故意沒給你報備的。”
江婉看向汪斯年:“不重要了。”
“!”
“斯年,我累了。很累很累。”
“……”汪斯年不理解,你累什麼?
我天天在外面忙工作,你就在家里,家里還有傭人,你甚至連家務都不用做。
“斯年,對不起,我實在是不你了。所以,我覺得趁我還年輕,還有點姿,找到屬于我自己的生活,所以,我們分手吧!”
江婉想過汪斯年會來挽留,但是距離說分手都已經兩周了,他還沒有什麼反應,江婉一開始也有點后悔,反復過,但也就是在這兩周的時間里,堅定了分手的想法。
長痛不如短痛,及時止損,及時,才不會陷得更深,傷得更重。
沒想到這個時候,汪斯年,他又來了。
江婉了解汪斯年,于是很心平氣和地跟他解釋,想跟他分手了,但是這個時候的汪斯年就是不管江婉怎麼說,他都覺得是在耍小脾氣,就是在作,就是在博取他的關注。
作的老手段了!用了這麼多次,也不知道換換。
汪斯年很是自以為是:“,都是我的錯,不該冷落你,讓你委屈了,你看,我這不是來接你了嗎?還給你準備了海島游,我們出去好好玩上幾天,你不要生氣了,行不行?”
江婉臉冷冷的看著眼前的汪斯年,他是狗嗎?聽不懂人話?侮辱小狗了,狗都能聽懂人話。
該說的都說了,言盡于此,沒什麼好繼續說下去的必要了。江婉見說那麼多,汪斯年還是在裝傻,也懶得再跟他多說,說再多都是廢話。
繞過汪斯年,就往小區走去。
汪斯年怎麼可能就讓這樣走了,上前拉住江婉的胳膊。
“放開!”
“江婉,你到底鬧夠了沒啊?我真的很累了,我那邊弄完就回來了,為了見你,我還特地改簽了航班,還飛到江城這邊來,你耍什麼小孩子脾氣呢?你就不能理解一下我嗎?你當初不是說會支持我打拼事業嗎?會做我堅實的后盾,說讓我放心把大后方給你,我不過就是出差幾天沒理你,你就鬧著要分手,這就是你所謂的支持嗎?”
“說夠了嗎?”
“我……”
“放開我!”
“……”
“我再說一次,我們分手。”
“跟我回去!”汪斯年拉著,不肯放開。
江婉怒了:“放開!”
汪斯年看到江婉生氣的表,手一松,江婉就掙開了他的束縛。
看著江婉橫眉冷目的樣子,他才反應過來,生氣了,他是來哄人的,不是來惹生氣的,也不是來給臉看的。
江婉背對著汪斯年,冷冷地說道:“汪斯年,你捫心自問,我還不夠支持你嗎?我們是自由,沒有簽賣契,也沒有領結婚證,所以我沒有義務一直慣著你的爺脾氣。”
最近一段時間都哭夠了,所以現在也沒有眼淚了。眉宇間的憂愁與委屈,經過兩周時間的沖刷,已經消失了。
轉過來,鄭重其事:“汪斯年,我們畢竟曾經過,不用分得那麼難看,我們好聚好散,不好嗎?我給你留了臉面,你也不要我為難,好嗎?”
等到江婉走進小區,汪斯年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甩了?!
江婉這個人!居然敢跟他說分手?幾天不見吃豹子膽了嗎?
簡直……豈有此理!
汪斯年怒氣值直線上升,在原地跺了跺腳,江婉怎麼敢的……
這個時候的汪斯年還是覺得江婉肯定過幾天就會回來,現在的他滿腦子都是火氣。
他前后在羊城忙了半個多月,回到家看不到人就算了,專門千里迢迢跑過來接回去,結果人家還本不領,說完分手就轉走了!
汪斯年氣得夠嗆,都高了!在原地轉著圈,在心里琢磨著“你一定會后悔的!”
他掏出手機給江婉發了條微信信。
“江婉,你最好別后悔!”
當然,江婉是看不到這條消息的。因為早早就換號了。
汪斯年半天等不到回應,又坐著飛機回到了海城。
“斯年哥,出來玩啊!”
一下飛機,汪斯年就接到電話,狐朋狗友們找他聚會,他想都沒想,就直接去了。
“斯年哥,你家小保姆沒跟來?”
“離家出走了……”汪斯年拿起酒就灌了幾口。
汪斯年那些朋友聽說江婉走了,一個個嗤之以鼻。
“又來?”
“這都第幾次了?”
“上次離家出走搞得聲勢浩大,我聽說還找了搬家公司,我還以為有點骨氣呢,結果不到半個月,還不是自己回來了。”
“哪里有半個月?就一周的時間吧!”
“小保姆是不是想要名分了?!”
“人嘛,到了年紀就想要去領那個紅本本,想要綁人了。小保姆今年多大了?二十五還是二十六了?”
“畢竟斯年哥這幾年這麼功,小保姆沒安全也是可以理解的。”
汪斯年聽見幾個發小一口一個“小保姆”稱呼江婉,心里多還是有點兒不舒服的。
他們幾個人在一個院子里面從小玩到大的,父親母親那一輩又有點,汪斯年私下跟他們幾個說過不要稱呼江婉“小保姆”,聽了不開心的,他也不高興,可唐浙源他們幾個從不當回事。
“你說不要錢的跟著你,照顧你,到底是圖什麼?”
“不要錢,是不要小錢吧!畢竟嫁給你,你們汪家又只有你一個,以后有大錢可以圖!”
“真以為陪了你五年,就能飛上枝頭變凰了?想太多了吧!”
“汪斯年,我聽說你家里在給你安排相親了,我勸你跟小保姆趁早斷干凈,免得影響你聯姻。”
唐浙源他們看不上江婉原因,跟江婉的媽媽反對他們在一起的原因非常一致。汪家是在海城算得上數一數二的豪門,老錢世家。
在他們這種有錢的家庭,見多了小三小四想上位的戲碼,為了那點利益爭得頭破流,算得了什麼?真心算得了什麼?
江婉跟汪斯年這麼多年,是什麼機?誰也不知道?
所有人下意識以最大的惡意揣度江婉的真心。平民vs豪門爺,更多的人想的都是為了錢吧!
這幾個人都這麼想,也這麼對外說。
日子久了,汪斯年的父母雖然沒見過江婉,但也因為道聽途說以為江婉是個一門想當豪門媳婦的狐子,江婉在這群豪門爺的污蔑下,不知不覺就在圈子里面臭名昭著了。
江婉跟著汪斯年參加聚會,不管走到哪里,都是異樣眼和嘲弄的話語,后來久而久之,也不太愿意跟著汪斯年出門聚會了。
“我們要不要打個賭,看看這回小保姆能忍多天?”
“我賭一萬,十天。”
“兩萬,十五天。”
“三萬,二十天!”
“唐哥,你呢?”
唐浙源放下酒杯,隨口說道:“十萬吧,頂多3天。”
酒局的氣氛已經被這個賭局整嗨了!達到了高!
一群二世祖舉著酒杯,互相杯慶賀,吹著口哨,仿佛已經贏了賭局。
江婉乖乖回到了汪斯年邊,他們又一次算準了人心。
汪斯年坐在一邊喝悶酒,心里口燒得慌,眼睛都被酒燒紅了,越看這群發小,就越不順眼。
以前他們調侃江婉是小保姆,好歹是因為江婉管他管得有些多,但是還是會看在他面子上,象征地道個歉。
“嫂子,我欠,你別往心里去。”
“嫂子,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哈!”
“嫂子,你別介意,我們就是開個玩笑。”
江婉那個時候只是笑笑不說話,對他們的調侃嘲弄不予理會,總是安安靜靜地坐在角落吃水果吃蛋糕。
汪斯年還很滿意江婉賢惠,大度,,知識趣,沒有給他的朋友們甩臉,知道在兄弟面前給他留面子。
他將她救出地獄,又瘋狂的把她佔為己有白日里那個翻覆雲雨的男人每到晚上都會變成在她枕邊和她耳鬢廝磨的人他用沾滿血腥的手緊緊的抱住她的身體,像要把她揉進骨血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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