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錦玉不耐煩的從屋梁上站起來,輕點腳尖,直接飛而下。
擡起頭,瞧著仍舊坐在屋頂的慕亦塵,笑嘻嘻的說道,“阿塵,你現在真的是越發的婆婆媽媽了!真不像是與你相識時,那般的冰冷霸氣!”
哈哈…
傅錦玉的話音剛落,慕亦塵便從房梁上飛而下,笑聲回在空曠的棲宮,傳遍每一個角落。
“那你倒是喜歡如今的朕,還是喜歡當初的朕?”
慕亦塵把傅錦玉抱懷中,兩人在原地轉了一圈,駐足腳步時,便相視一笑。
“我都喜歡!”
傅錦玉站直子,一把摟住慕亦塵的脖子,把自己的下抵在他的肩膀上,咬著對方的耳垂,聲說道,“阿塵,無論你變什麽樣,也不管你是生是死,我永遠都只會喜歡你一個人,這顆心,早就已經在你的上,誰也搶不走的。”
“朕也是。”
慕亦塵這話剛說出口,還不等傅錦玉言語,他的薄就已經了上來。
他們之間不需要任何多餘的懷,只需要一個簡簡單單的眼神,或是一場激烈的擁吻,都可以讓彼此知道,對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棲宮的夜,總會熱鬧的讓人覺得,似乎這天地之間,卻沒有一刻是安寧的。
夜,正在一點點散去,小雨淅淅瀝瀝的下了一晚,而第二日清晨,便帶來繁花錦簇的景。
“公主,您到底要睡到什麽時候?胡昭儀都已經在院子裏候了多時了!”
昨夜,傅錦玉就已經代妙茵,天一亮,就趕把胡昭儀到棲宮。
可現在人是來了,傅錦玉卻是賴在床上不肯起來,被妙茵這麽一,更是慵懶的把蒙在頭上的被
子扯了下來。
“吵什麽吵?讓胡昭儀到正廳裏歇一會兒,本宮再小睡片刻。”
昨夜被那混蛋給折騰的,好歹也算得上是個孕婦,這家夥倒還真是手下不留,是把自己弄得腰酸背疼。
而此刻,更是暈暈乎乎的,只想一直睡著,不願意被人吵醒,便是不耐煩的沖床邊的妙茵揮了揮手。
但是…
“公主,昨晚皇上來過?”
妙茵吸了吸自己小巧的鼻子,又瞧見那淩的床鋪,若有所思的一把掀開傅錦玉上的錦被,瞧著那只著單的子。
只要眼睛不瞎,都能清清楚楚的看見,上一塊又一塊的吻痕,就算是再單純的姑娘,也知昨晚發生了什麽。
而傅錦玉被妙茵直接揭穿,得滿臉通紅,趕把被子搶了過來,立刻裹在自己的上,又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這丫頭。
“好歹本宮也是你的主子,有這般調侃自家主子的嗎?”
“奴婢可是把您當親人呢。”
妙茵笑嘻嘻的從一旁架子上,拿過一早就被小姑娘準備好的袍,雙手遞到傅錦玉的面前。
隨即,又笑盈盈的開口說道,“公主,自從墩子去了務府,見天兒的往棲宮送好東西,這上好的料子,都已經在庫房裏堆到房梁上了,你還是趕和他說說吧,就算每日都往四房送布料做服,您這箱子都裝滿了,也未必能把料子用完。”
“這臭小子是想借著法子,謝本宮對他的提拔呢。”
傅錦玉接過妙茵遞過來的袍,嗅了嗅上面的花香味兒,又瞄了一眼袖口的緙花紋,這樣式是自己第一次瞧見,估計是剛剛從四房領回來的新。
仔細回想,最近自己穿的服,幾乎全部都是嶄新的,起初也沒有在意,皇後每月有近十套的新,那可是白紙黑字的規矩。
可是…
“一會兒見了胡昭儀,你陪本宮到務府去瞧墩子,可不能再讓他把這些東西往棲宮送了,若是讓其他的嬪妃瞧去,指不定又要如何編排本宮。”
“可不是嘛,”妙茵把傅錦玉從床上扶了起來,帶著人往湯池的方向走去,上的話卻仍舊不停,“墩子是一片好心,大夥都看得出來,可這傻小子做事一點都不過腦,公主您一向以勤儉持宮為名,但他倒是好,這不是明擺著拆您的臺那麽。”
“敦子可不是那種會耍頭的人。”
別看墩子最近一段日子,因為當了務府總管,人也變得越發的張狂了。
但畢竟是傅錦玉一手調教出來的人,就算再怎麽耀武揚威,總還是有個底線的,絕不會無緣無故多出這些歪心思。
所以,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務府一定有人在故意搞鬼,想借墩子之手,搞臭棲宮的名聲。
“這前朝的大臣們,幾乎已經被肅清幹淨,留下來的,多還是能信任些,不過…”
傅錦玉退掉上的錦袍,沒早已灑滿花瓣的湯池之中,子浸在溫水裏,只覺渾筋骨都瞬間松乏了。
用手挑過漂在水面上的小托盤,壺裏倒出一杯膩人的甜茶,小小的品了一口,這才開口繼續說道,“咱們後宮也不能落于前朝的進度,也該好好的清理清理了,太後留下來的餘孽,也必須要盡早斬草除,決不能留有一後顧之憂。”
“公主,後宮的關系實在是錯綜複雜,若是想要連拔起,必然會牽全啊!”
歷朝歷代,後宮就沒有一日過謀算計,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僅靠利益維持。
這一層又一層附加上的聯系,把所有人都的糾纏在了一起,若想永絕後患,就必然會引起後
宮一番波瀾。
“您還是再考慮考慮吧,只要能夠穩得住務府,實際上,就算還有人在背後歪心思,也斷然不會是咱們棲宮的對手。”
“這人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你不知,本宮也不知,你怎就知道,這裏沒有高手?”
傅錦玉斬釘截鐵的說著,便是把手中的甜茶一飲而盡,從湯池中站起來,緩步走到池子的正中心。
慢慢擡起一只胳膊,手中靈力聚集于一,猛得拍打在平靜無波瀾的水面上,激起半丈高的浪花,淋站在一旁的妙茵。
“若是這些人的力量,如剛才一般,凝聚在一起,就算本宮的能耐再大,也斷然不會是他們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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