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賤人,給本王閉!”
慕亦霖瞪著一雙猩紅的眼睛,一把掐住紫寧的脖子,他恨不得把這個人給弄死,這是一直以來的“心願”。
他們夫妻二人之間,有的無非是利益而已,當然,紫寧是真心誠意的著這個男人,甚至可以為這個男人犧牲自己的一切。
的是那麽的卑微,甚至已經快到瘋狂的地步,甚至因為妒忌娘,而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無辜的人。
那并非是真正的紫寧,直到在兩年前,決心離開那個混蛋的時候,才真真正正的為自己而活。
所以…
“慕亦霖,我這一輩子,最不該的,就是上你這個畜生!”
“你…啊!”
紫寧一口咬上慕亦霖的胳膊,而從傷口裏流出來的,卻是黑的,明擺著就是已經中了毒。
而紫寧的臉也變了鐵青,青黑一片,傅錦玉驚呼一聲,立刻飛奔上前,兒不顧及周圍早已埋下的陷阱。
只見數十只塗有毒的冷箭,從草叢中飛而出,袁恆立刻點起腳尖,用手中長劍打掉冷箭。
一路護著皇後娘娘來到院子的正中心,此刻,慕亦霖早就已經倒地昏迷,而被綁在椅子上的紫寧,也變得虛弱無力。
“皇姐!你怎麽這麽傻?”
“玉兒,”紫寧把頭靠在傅錦玉的肩膀上,紫寧出一抹欣的笑,已經好久沒有像現在這般的坦然,“千萬不要為我難過傷心,一定幫姐姐照顧好阿義,千萬不能讓這孩子一丁點兒的苦,更不要讓他知道自己的世,切記這一點。”
傅錦玉雙手托著紫寧的臉,的子正在一點點變得冰涼,瞳孔也開始渙散。
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紫寧竟然一早就在舌底含了毒囊,而剛才用牙齒咬碎毒囊,毒順著慕亦霖咬傷的傷口進。
這法子的確夠妙,就算那家夥再怎麽聰明,也絕對猜不到,紫寧竟會用自己的命和他同歸于盡。
可傅錦玉卻像丟了魂一樣,已經很久沒有像此時此刻,這般的無助和痛苦,揪住自己側的羅料,抑著口的一團怒氣。
“姐,我絕對不會讓你死的,你千萬不要多言,咱們現在就回宮。”
“不!”
紫寧知道自己的妹妹一定有能力讓活下來,但卻沒有這樣的勇氣了,經歷了這麽多的事,早已不願再活在這人世間。
一臉懇求的看著傅錦玉,眼淚噼裏啪啦的往下落,聲音沙啞的繼續說道,“玉兒,若你真關心姐姐,那就千萬不要救我,就讓我這麽死掉算了!”
“姐!”
“主子,”娘不知何時,已經走到傅錦玉的邊,臉蒼白的說道,“二公主既然已經決定離開,您就不要再強求了,或許下一輩子,會活的很自在。”
并非是存心想要報複紫寧,而是真心誠意想要去幫這個可憐的人,與其一直要為自己的份拘束在皮囊之中,倒不如來一次真正的自我放逐。
所以…
“主子,別再執著了!”
傅錦玉看了一眼懷中的紫寧,又瞧了瞧娘一臉真誠懇求的模樣,最終艱難的點了點頭,“姐,如果真的有來生的話,記住,一定要來蒼穹城找我,咱們永遠是最親最親的親人!”
“好。”
紫寧微微點了點頭,得了這句話,便也算得上是真的放心了。
“玉兒,照顧好我的兒子,也照顧好你自己,我們…來生再見。”
這話剛說完,子便徹底涼了,傅錦玉把人的摟在懷中,無聲的嘶吼著,眼睛卻幹得發痛,愣是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
而站在一旁的娘,還有就呆在山莊外的慕亦塵,他們都選擇沉默,沒有人去勸解傅錦玉,希能好好的發洩心中的苦悶。
滴答!
滴答!
天空突然下起雨來,豆大的雨滴在青石地面上,聲音回在空曠的山莊大院之中,似乎連老天都為之容了.
傅錦玉卻仍舊抱著紫寧的,就像是一尊不會的雕像,娘趕接過袁恆遞過來的油紙傘撐在皇後娘娘的頭頂。
“主子,咱們還是趕回宮吧,公主已然過世,咱們還得辦喪禮呢。”
“本宮定要讓姐姐走得風風。”
紫寧早就已經不是雲國的二公主,他選擇做一個平凡的酒樓老板,如今,傅錦玉卻改變主意,要恢複的份,以大齊最高禮遇,送姐姐土為安。
因此…
“傳本宮的懿旨,舉國上下,守孝三日,敲鐘聲三下,送雲國二公主一路走好!”
“是!”
衆人渾厚有力的回應,讓傅錦玉漸漸從悲痛中而出,即便仍舊痛苦萬分,卻必然要面對接下來更為嚴峻的現實。
那便是,端王突然過世,此事必然會引起朝野上下紛爭,不知又要有多人借題發揮,定然是一個接著一個的大麻煩。
而最有效的解決辦法,便是把端王不孕之事公之于衆,可若真這麽做了的話,必然會讓紫寧走得不安寧。
傅錦玉要讓全天下的人一起送姐姐土,若是端王妃變不檢點的子,這最高規格的喪禮,怕是要一切從簡了。
但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姐姐用自己的生命了結那混蛋的謀,傅錦玉是該好好謝的,又怎會連這最後的尊嚴,也要剝奪呢?!
因此,無論如何,傅錦玉都必須要想其他的法子來解決此事,而不能把紫寧再拖下水。
“起駕,回宮!”
“皇上,皇後娘娘回宮!”
太監的聲音在山莊的上空久久回,迎著瓢潑大雨,一片蒼涼。
這一路上,傅錦玉和慕亦塵相對無言,但他們夫妻二人的眼神,卻足以讓對方明了彼此的心意。
直到回到宮中,慕亦塵便立刻前往書房,擬好國喪的折子,端王染重疾暴斃,滿朝文武盡數到宮中服喪,何人都不能缺席。
而另一邊,棲宮也沒閑著,紫寧以皇後娘娘親姐姐的份下葬,定然也要好一番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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