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濤是鐵了心要把傅錦玉當作自己洗白的籌碼,但卻不會輕易讓這混蛋得逞,便是繼續說道,“好,陳濤,你說你喜歡我,我現在姑且相信,那麽,如果我說,我現在就和你離開這裏,我願意做你的人,你會不會放棄你所有的謀?”
陳濤還真是沒有料到,傅錦玉竟然會說出這麽一番話來,這明擺著就是在拆自己的臺,真是一點臺階都不給他留。
一時之間,陳濤被問得啞口無言,傅錦玉臉上的嘲諷之,變得是越發的明顯。
“回答不上來了?”
傅錦玉一步步走近陳濤,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在他的上不斷的打量著,用手指了他的心窩,“陳濤,不要把我當做你手中洗白的棋子,否則,不蝕把米,倒黴的只會是你!”
撂下這狠話,轉便走進了棲宮,守門的太監趕把大門關上,只是瞧了一眼臉沉不定的國師大人。
原本國師大人是棲宮的常客,和他們的主子來往也是比較頻繁的,兩個人看起來算得上是相談甚歡的朋友,但如今卻翻了臉。
誰都不知這其中的緣故,但他們畢竟是皇後娘娘邊的人,若想在棲宮呆的安穩,就必須要學會兩耳不聞天下事,一心只管伺候好主子。
哐當!
棲宮的朱紅鐵釘大門被用力的關上,傅錦玉的心變得更加的抑,雙手環在前,一個人傻愣愣的站在前院的榕樹下。
冷風一陣陣的襲來,畢竟已經了秋,這樹上的樹葉也都幹枯了下來,蓋在的一錦袍上。
【到底該如何是好?】
傅錦玉一時有些拿不定主意,陳濤這一次過來明擺著,就是來宣戰的,這家夥已經是鐵了心,想
要與大齊做對了。
可自己手中又沒有能夠治他罪的鐵證,如今,只是自己一雙空口白牙,即便慕亦塵相信,也沒有辦法說服前朝大臣。
尤其是…
“主子,剛剛務府差人過來了,您之前讓四房準備的嫁妝,這會已經準備妥當,是否送到尚書府去?”
一小太監從棲宮的偏門走了進來,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們的主子正在犯愁這門姻緣,現在又提起這該死的嫁妝,傅錦玉便是更加的煩躁。
而傅錦玉視線落在小太監手中托著的喜帖上時,腦中突然靈一閃,便是立刻喜上眉梢。
“嘿,本宮怎麽把這茬給忘了?”
皇後娘娘親賜了這樁姻緣,又特意為這位從未謀面的尚書府二小姐置辦了嫁妝,可以說給足了那老頭臉面。
如今,又出了這麽一檔子的事兒,怕是萬萬不能讓這位二小姐嫁到國師府去,否則,那可就要毀了自己的一輩子了。
傅錦玉絕對不想做那牽錯紅線的惡人,必須要在陳濤沒有察覺的況之下,找個理由和這位二小姐見上一面。
皇後娘娘親自下旨賜了婚,傅錦玉自然是不能反悔的,但這位二小姐若是不喜歡陳濤,自可在親之前說明原緣由,取消這樁姻緣。
但這些大家出生的姑娘們,早就已經習慣了婚姻大事由父母做主,即便心中有著幾分的不願,也只能生生的吞到肚子裏去。
傅錦玉不敢說這位尚書府的二小姐,一定對陳濤沒有覺,但仔細的想一想,國師大人縱于聲,那可是人盡皆知的事。
這國師夫人還沒有府,後院裏的鶯鶯燕燕就已經不,姚青和小八早就已經把國師的那些齷齪
事兒,一件不落的全都告訴了傅錦玉。
因此,傅錦玉就算是用腳趾頭想,也能想得明白,沒有任何一家良善子,願意嫁給這麽一位醉于酒之間的相公。
“走,拿著喜帖,本宮親自把嫁妝送到尚書府去。”
“主子,這未免不合規矩吧?”
傅錦玉一把奪過那小太監手中的喜帖,便大步的往棲宮的正門走去,“別怪本宮沒有提醒你,你們的師傅可要去務府上任了,這棲宮總管太監的位置可就空了下來,到底誰能坐在這把椅上,我就要真真切切的看你們的表現了。”
下月初七,這日子倒是不錯,傅錦玉早就已經知會了務府,便在這日迎接新上任的務府大總管。
可墩子這麽一走,他原本的職位便空缺了下來,因此,傅錦玉特意讓他好好的一位接班人,免得這棲宮無人前後打點。
“哎呦,主子,您等等奴才啊,奴才和您一道去。”
這小太監還真是夠機靈的,不過只是三言兩語罷了,竟然立刻就反應過味兒來,馬上就能裝出一副討好的臉,在皇後的邊。
傅錦玉早就已經見過太監拍馬屁的這些伎倆,更何況,這些剛宮不久的太監們,全都是墩子一個一個帶出來的徒弟,自然與師傅有幾分相似。
傅錦玉帶著這小太監親自去了一趟四房,把已經準備好的嫁妝,全都搬上了馬車,浩浩的從地玄門離開皇宮。
地玄門是專供采貨太監們出的,他們每一次出宮辦貨,都得三四輛馬車把貨給捎回來,自然要有一專用的門來往。
今日,傅錦玉特意走這道門,為的也是混淆視聽,這宮中到底有多人是陳濤的眼線,至今還沒有徹底查清。
因此,免得讓這家夥知道自己的行蹤,才讓馬夫全部都喬裝運貨的商販仆役,這樣一來,也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離宮。
浩浩的隊伍從宮中出來,直奔尚書府而去,一刻也不敢耽誤。
戶部尚書還算得上是一廉潔的,雖不能說,一錠不幹淨的銀子都沒收過,但總歸還有點底線。
因此,別人住著三進路的大院子,而這位戶部尚書大人,則住在巷子深的一小院裏,家裏的下人也就只有三兩個。
咚咚咚!
傅錦玉帶出宮的小太監,穿著平民的布服,站在院子正門外,用力敲著門環。
不大一會兒工夫,便有一上了年紀的老頭,弓著背從裏面把門打開,瞧了瞧站在外面的衆人,便立刻警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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