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水能載舟,同樣也能覆舟,皇後今天讓從一個胡同姑娘變王後,明日也能夠讓從王後再變回那胡同姑娘。
“墩子公公,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這一次。”
“哼,你…”
墩子現在還想要再數落水仙一通,但卻被傅錦玉的話茬給攔了下來,“墩子,這一大清早上的,還有不的事兒得你去辦呢,別在這扯閑篇兒了,今天走一趟金銀庫,瞧一瞧,能不能在兩天之調出兩車黃金來,若是能,讓他們也著手準備。”
“兩車黃金?”
墩子便是這一輩子也瞧不見這麽多的金子,可對于大齊的皇族而言,尤其是皇上和皇後娘娘,這些金子倒也不算什麽。
莫名其妙的就要拿出兩車黃金,墩子原本是不應該過問的,可總是憋不住自己的好奇,仍是開了口,“主子,這金銀庫雖然歸您來掌管,可一次調出這麽多的金子,總得要和皇上知會一聲,回頭若是讓人拿了把柄,又不知道該怎麽編排。”
“本宮與皇上一同心,原本就是公母二人,哪裏還分得這麽細?”
傅錦玉這話說的是糙了些,可話糙理不糙,實實在在的事兒就擺在這兒,皇上和別人見外,但卻從未和皇後分過彼此。
宮裏的人,甭管是後宮的嬪妃們,還是前朝的大臣們,都是看的出來,皇上與皇後的比金堅,算得上是一代佳話了。
“主子,這話雖然能這麽說,但畢竟是長在別人的臉上,咱是真管不住呀。”
“甭廢話,本宮讓你做什麽,你就去做什麽!”
傅錦玉嚴聲說道,墩子也不敢再繼續嘮叨下去,只能趕領了令,立刻轉離開。
而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妙茵,倒是也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妥當,這才低聲音,在皇後耳邊說道,“公主,墩子剛才的擔憂也是在理,咱們還是把這件事先和皇上說一聲,甭管您到底有多急,這該走的過程,總得要走不是?”
傅錦玉瞧著一臉憂心忡忡的妙音,知道這丫頭心裏在想些什麽,自己并非是不願意走這個過場,而是不想要打草驚蛇。
邊境部族突然聯盟,在這之前一點消息都沒有,傅錦玉才不會天真的以為,這些莽夫真的可以悄無聲息的把所有的事都辦妥。
因此,之所以慕亦塵最後才得到消息,一定是有人故意攔下了軍報,而這個人定然在前朝有著一定的分量。
自打出了兵部尚書結黨營私之事,前朝的大臣們已經安分了不,即便之前也有過不好的心思,現在多多總得收斂著些。
總有那不要命的,非得要頂風作案,傅錦玉自然要斬草除,也算是殺儆猴了!
“妙茵,連咱們棲宮都不太平,這外面,就真能太平得了?”
傅錦玉簡簡單單的一番話,倒是把話說得明明白白,妙茵更是如同當頭一棒,立刻反應過味兒來。
如果真遞了折子,折子一定會經過幾人之手,這些人之中,若是真有人與敵人勾結,那就會直接壞了皇後娘娘的計劃。
無論皇後娘娘要這兩車黃金到底是有何用,也一定是為了對付那些別有用心的人。
因此,與這些老巨猾的人周旋,就一定要沉得住氣,而且每步都要走的足夠小心翼翼,否則,就會為他們刀板上的魚。
“公主,還是您想事想的周全。”
“你還真是和墩子學的越發的會拍馬屁的。”
妙茵尷尬的笑了笑,便趕拿過一旁小宮遞上來的漱口茶,雙手奉到皇後娘娘的面前,“奴婢
這是有一樣學一樣,墩子這臭小子那麽甜,若是奴婢再不好好學著點兒,您往後可就只偏疼一個人了,那奴婢在這棲宮還有什麽地位?”
“你呀,真是一張厲害的。”
傅錦玉無奈的搖了搖頭,知道這丫頭是故意和自己鬧著玩呢,也沒把這話聽到心裏。
隨即,拿過妙茵手中的漱口茶,漱過口之後,這才從椅子上站起來,瞧了一眼,一直被晾在一旁的水仙。
沖勾了勾手指,示意跟著自己一起到前院的涼亭去。
三人一前一後從寢殿走了出來,直奔前院的涼亭而去,那裏是傅錦玉最喜歡呆的地方,倒是這個季節景最佳之。
傅錦玉坐定,妙茵伺候在一旁,水仙則站在面前,始終一副略顯局促的模樣。
“水仙啊,記住本宮與你說的,無論如何,你都得學著你姐姐的一舉一,千萬不能了陷。”
水仙聽了皇後娘娘的話,便用力的點了點頭,“還請娘娘放心,水仙在胡同裏沒學到什麽好東西,偏偏就學會了有一樣學一樣。”
如果想要討主顧的歡心,就必須要知道他們有什麽喜好,如果人家喜歡青春可的大家閨秀,那水仙必得裝那樣。
若是人家喜歡風萬種的子,水仙就得給自己重新再捯飭捯飭,時間久了,甭管到底是什麽人,只要有一個模子,就能學得惟妙惟肖。
“哦,對了,皇後娘娘,之前答應的那100兩黃金,何時給民?”
“你要那100兩黃金,無非就是想要去救你的母親和哥哥,對嗎?”
傅錦玉一直沒把這件事說穿,就是想要知道,水仙到底是和陳濤有沒有關系。
可過了這些日,一直也沒有瞧出水仙有什麽不對勁,這才想把這話徹底給挑明,畢竟山匪可不講人,看的終究是真金白銀。
“您…您怎麽會知道…知道…”
“皇後娘娘位居中宮,是這天下最為高貴的子,還有什麽不知道的?”
妙茵一邊說著,一邊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一封親筆信,上面的字跡歪歪扭扭,一看就是沒有讀過幾年私塾的人所寫。
之前就已經說過,這姐妹兩人的母親,算得上是一書香門第的破落小姐,生下來沒多久,家族便被徹底的敗了,也沒法再念私塾。
所以,字倒是認得,可就是寫的醜了些,好歹也能湊出一封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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