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妃看著已經著了皇貴妃服飾的綠蔭,人靠裝馬靠鞍,原本那個弱無能的人,現在卻是完全變了個樣子,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了不的底氣。
“慧妃,本宮是皇貴妃,你見到本宮,怎麽不行禮問安?”
“綠蔭,你不過就是崔偉亞送進來的一個鄉野丫頭而已,在本宮這裏拿大頂,你不看看你自己到底配不配!”
“本宮是殿下親封的皇貴妃,以前份如何,那都已往事,現如今,位份兒高的,便是主子,位份兒低的,就只能做奴才,慧妃,你可是明白?”
“你…”
“慧妃,綠蔭是本王首肯的皇貴妃,你不是一向自詡最守規矩嗎?怎麽?現在便是沒有了上下?”
“殿下,臣妾就是看不慣這個皇貴妃嘛,沒份,沒地位,沒家室,沒背景,這樣的人,您怎麽能讓做了皇貴妃嘛,殿下真的是太偏心了!”
慧妃雖然并沒有真正侍過寢,但是卻憑借著自己的份,在慕亦塵邊,總要使一些小子,以往事不大,不想要招惹太後和丞相,免得自己耳子不清淨,便也就允了,但是這一次,事關傅錦玉的皇後之位,自然是不能輕易妥協的。
“慧妃,給皇貴妃請安!”
“殿下!”
“是還想要讓本王罰你閉門思過嗎?”
慧妃看著慕亦塵這般的堅持,又瞧了一眼旁的太後,便是也沒有想要幫自己的意思,便只能是不甘願的向綠蔭行了禮。
“臣妾,慧妃,參見宜皇貴妃娘娘!”
“免禮。”
“謝娘娘。”
慧妃哪裏過這等對待,心中滿是抱怨,本就是個耐不住子的人,有什麽都寫在了臉上,卻是讓人看的真切,只是現在在場的人,一心都放在了務府的事上,就不願意搭理這個蠢人。
“太後娘娘,臣妾這會兒過來,便是為了皇後娘娘的事,如今皇後娘娘惹出這麽個子來,確實有些壞了規矩,但是起因卻也是因為務府的賬本缺失,所以才會嚴懲管事太監,但是誰想,竟然冒出個刺客來,這好事兒才變壞的。”
“哦?宮中進了刺客?”
“是的。”
“那刺客人呢?有沒有問出個所以然來?”
“刺客已經抓了,現已經送往慎刑司,等著用了刑,自然能吐出實來,只是…”
宜皇貴妃似乎有了些猶豫,看起來應該是有難言之,并且視線一直都在慧妃的上瞧來瞧去,就好像是這件事和有關系一樣。
“綠蔭,查到什麽,便是直接說出來,有母後在這,自然會為你和皇後主持公道的!”
“是啊,哀家一向都是就事論事,即便是家人犯錯,只要證據確鑿,便是也不會姑息養的。”
“有了太後與殿下的話,臣妾便是敢說了,實際上,剛剛抓到的刺客,他原本是慧妃娘娘邊的大太監,如今被提拔,到了前伺候,但是私下裏卻一直和于瑤往來切,聽說兩人是對食關系,當然在這件事還沒有查實,本是不該說的,但是臣妾卻覺得,還是事先說出來,免得到時候有人會被殺人滅口!”
“綠蔭你這個賤人!竟然敢冤枉本宮,你真的是好大的膽子!”
慧妃聽完宜皇貴妃的話,便是完全沒了主意,上去便是想要手,卻被慕亦塵抓住手腕攔住,稍微一個用力,人就直接撲倒在地上,摔的也夠可憐的。
“慧妃,以下犯上,看來真的是本王這些年太縱著你了,來人,帶慧妃下去,封了朱雲宮,沒有
本王的旨意,誰都不能從裏面出來!”
“是。”
伺候在一邊的太監,得了旨意,便是紛紛上前把慧妃從地上拽了起來,估計以前都是過這個人的氣,所以這會兒作是真夠魯的,而這人也不老實,偏是要做無畏的掙紮,不見什麽效果,反而弄的自己更加罪。
“哭哭啼啼什麽樣子,慧字封號,為的是要讓你慧外兼修,如今你卻這般瘋癲,本王便收了你的賞賜,降了你的位份,從林貴人重新來過,也算是給你機會自省一番,好自為之吧!”
“殿下,臣妾冤枉啊!”
“帶下去!”
“是。”
“殿下,慧…林貴人雖然有嫌疑,但是事還沒有查清楚,您便是給了這麽重的罰,怕是會讓丞相寒心啊!”
“齊王是這宮中所有人的主子,難道懲罰一個妃嬪,還要讓外人來過問不?”
宜皇貴妃這話是特意說的,為的便是要讓太後清楚,原本和林雪可以靠著丞相在前朝的地位作威作福,但是現在大勢所趨,慕亦塵早就已經羽翼滿,更是到了永絕後患的時候了。
“綠蔭,務府的事便是給你來調查,查出結果,隨時到昭殿來向本王和皇後稟告,切勿有任何差池!”
“是,臣妾明白。”
“行了,母後也應該累了,兒臣就先告退,等到查清真相,兒臣和皇後會親自來向母後您回稟的。”
“好,回吧,這麽一鬧騰,哀家是真的乏了,這幾日你們也不必來請安了,何時等到哀家的子骨朗些,何時你們再過來吧。”
“是,兒臣明白,兒臣告退。”
“臣妾也退下了。”
“都走吧。”
行了禮,慕亦塵便是和綠蔭離開,這剛出了太後的寢宮,便是把一直走在後邊的人帶到了邊來,原本的霸氣,如今已經然無存,再次回歸到一開始的膽小模樣。
“怎麽?你很怕本王?”
“不是,殿下,臣妾只是…只是…”
“行了,看你這個樣子,就好像是本王會吃了你一樣。”
“臣妾不敢。”
慕亦塵不喜歡這種逆來順的人,即便剛才的表現非常出衆,但是一到自己面前,又全然打回原形,這樣的人只會讓人敗興,絕不會興趣。
“罷了,你一向如此,還是說說正事兒吧,刺客明明已死,哪裏又多出來一個?而且還是和慧妃有關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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