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季溫暖心不是很好。

坐著發了好久的呆，正打算給秦弈沉打電話，手機響了。

是陸斯越打來的。

季溫暖略略遲疑，接了。

陸斯越沒說話。

就只有輕微的呼吸聲，提醒著季溫暖，電話另一頭是有人的。

“陸斯越。”季溫暖了句。

“嗯。”

“你干嘛呢？半天不說話？”

“你和四爺的事是真的嗎？”

隔著電話，陸斯越沒看到，季溫暖在聽到這句話后，有些不自在的了臉。

“外婆和你說了？現在怎麼樣？”

陸斯越云淡風輕，“一直就那樣，自己的問題，想不開。你和四爺的事，很擔心，讓我勸勸你。”

季溫暖皺了皺眉，“住院了？”

“沒有。”

季溫暖沒再繼續追問，笑了，“你打算怎麼勸我？”

陸斯越的呼吸略重了幾分，“我有點后悔，當初不該回云京的，應該陪著你，就像以前那樣，一直跟著你。你和溫靜怡季語們的事，你被罵的那麼慘，我也什麼都沒做，現在還要保釋溫靜怡，給們收拾爛攤子。”

“不是你什麼都沒做，是我一直不讓你手，而且你心里清楚，們母兩本不是我對手。這又不是在云水村那個山里，你現在可是功人士，一個大男人，還能整天圍繞著我轉啊？這要被你那些慕者知道，不是要我的皮，你沒有錯。”

陸斯越忽然問道：“真的那麼喜歡他？”

“嗯？嗯！”

陸斯越話題轉的太快，季溫暖有些沒反應過來。

“陸斯越，我長這麼大，第一次有人這樣明目張膽的護著我，對我好，我很開心。”

“我明白。”

陸斯越嘆息了聲，微頓，“那他那方面不行，到底是謠傳還是真？”

季溫暖毫不猶豫，十分篤定，“謠傳。”

“那就在一起吧。”

季溫暖顯然沒想到陸斯越會說這個，愣了下。

“難得有你看得上的東西，既然喜歡，你又開心，那就在一起吧，而且四爺這條件，放眼整個云京，也找不到幾個比他好的，能讓暖姐喜歡的東西，就該擁有，搶都要搶過來，我給你搶。”

季溫暖意外又有些，笑了，“陸斯越，你有多久沒這麼我了？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再這樣我了呢。”

“哪能呢？沒有暖姐，哪有我的今天？我們第一次見面，你還記得嗎？”

季溫暖嗯了聲，“記得，我嫌那些欺負你的人太聒噪了，吵到我休息，打了場架。”

季溫暖和陸斯越認識的時候，緒特別糟糕，葉文卿請的那些心理咨詢師，本沒有任何作用。

那時候還是在一個鎮上，并沒有去云水村。

那段時間，本睡不著，整夜整夜的失眠，把安眠藥當飯吃都沒用。

剛好有一次，困極了，有好幾個人欺負陸斯越，說話難聽，聲音還大。

當時煩躁極了，一出手，把那些人全部打到骨折住院。

要不是葉文卿有錢關系，年紀又小，估計就蹲局子了。

“那次之后，學校再沒人敢欺負我了，但是沒多久，我就輟學了，幸運的是，再次遇到了你。你不僅幫我打了那些欺負我的人，還給我過生日，治好了我的，你改變了我的人生。”

……

兩人說起以前的事，聊了差不多半個小時。

大部分時間，都是陸斯越在說。

很多事，季溫暖記憶都模糊了，但是每一個細節，陸斯越都記得一清二楚。

清楚的讓季溫暖同的心酸。

陸斯越一貫溫的聲音有些發，夾雜著難以察覺的憾，“說的我有點懷念過去了，暖姐，你當初說罩著我的話，還算數嗎？”

“你還要我罩嗎？但是你就我這麼一個親人，要的話，我肯定罩著你。”

陸斯越笑，“我還以為你和四爺在一起，就不要我這舅舅了呢，溫家你確定不要？”

“你覺得我能要得到？我看到溫靜怡就煩，演不了母慈子孝的戲。”

“你不要我要，你有意見嗎？”

“溫家能有今天，本來就該有你的份，溫家真要落在們頭上，估計也會拿來對付我，我也很不甘心，給你最好，就是……老夫人對你畢竟有恩，你悠著點。”

……。

某江城酒店，頂樓。

電話已經掛斷。

陸斯越站在落地窗前，拿著手機的手垂著。

他任由手機落在地面，點了煙。

外面，紅霞漫天。

落日的余暉灑在他上，他深吸了口煙，吐出白的煙霧。

落寞，孤獨。

煙燃盡。

他走到了總統套房的大廳，從公文包里取出一個有些舊的本子，上面每頁都有文字。

他拿了筆，翻到最新的一頁，寫道：“以前你罩著我，現在換我護著你，做你的靠山，我要變的更加強大，更有權勢，只要你要，只要我有，不惜代價。”

……。

另外一邊。

結束通話的季溫暖，看著落日余暉，又發了好久的呆。

然后給秦弈沉打了電話。

秦弈沉正在通話中。

季溫暖沒再繼續打。

沒一會，秦弈沉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和誰打電話呢？”

季溫暖本來是不想過問的，但總覺得秦弈沉是因為惹了麻煩上。

“秦文，公司的事。”

事實上，是葉文卿。

葉文卿開出條件，讓他和季溫暖保持距離，到此為止。

秦弈沉很想問季溫暖和葉文卿說什麼了，讓覺得他和季溫暖是那種關系。

這種誤會，讓秦弈沉心不錯。

不過這些事，他暫時不準備告訴季溫暖。

在沒有他和葉文卿二選一，季溫暖一定會選擇他的把握前，秦弈沉都不打算說。

季溫暖哦了聲，沒再繼續追問。

季溫暖開門見山，“你準備讓溫靜怡在里面再呆多久？”

“溫老夫人找你了？”

秦弈沉聲音淡淡的，但季溫暖卻從他的口氣中，聽出了不滿。

溫老夫人四個字，總覺得了幾分尊敬。

沒有否認，嗯了聲。

“你答應了？”

“沒有拒絕。”

“你想放出來？”

“不顧爹媽死活的子很多，但不管子的爹媽能有幾個？溫老夫人不會讓一直呆在里面的，沒必要讓找到秦家去，給您惹麻煩。溫靜怡對我來說就是個無關要的人，而且我現在已經出氣了，不過確實讓我煩的，讓再在里面呆一段時間，過幾天我去警局一趟，我答應了李欣悅，要給換個地方，要說到做到，順便見見溫靜怡。”

換個地方四個字，就算隔著電話，秦弈沉也聽出了一深意。

他勾著角，笑的意味深長，“好，就再關溫靜怡一星期，下個星期二，一起去警察局，我來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