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言辦公室。
宋如冰立在他的辦公桌前,拿出一份文件放在薄景言面前:
“薄總,這是那晚在宴會中,我跟您提及的創辦工作室的方案。”
薄景言斜靠在轉椅上,掃了一眼文件,淡淡地說:
“這些直接由安助理去安排,方案如果能被業務部審核通過,自然會投資,去吧。”
宋如冰的角,原本是掛著笑意的,但看到薄景言對自己這樣冷淡,神逐漸暗淡了下去。
但沒有走,鼓起勇氣,溫聲回應道:
“薄總,那晚您說過,可以把方案直接給您看,所以,我才冒昧來擾。”
宋如冰見薄景言眉心蹙了一下,又急忙接著說道:
“剛才那樣闖擾了您,非常抱歉,但我實則是心急了。這份方案我在宴會的次日,我便做好了,可是跟您書部約了數次也沒能見到您人。所以......”
而薄景言,急速回憶著那天晚上,宋如冰跟他坐在同一個沙發,欠過來跟他說話。
但在那之前,他剛從安馳口中得知蘇西也來到了宴會。
他哪里還有心思聽宋如冰在說些什麼,又哪里還顧得自己答應了什麼......
思及此,薄景言的眸沉了沉,拿起桌上的文件,一目十行的翻閱了一下,便又放在了桌子上。
“你自己對這方案滿意嗎?”
宋如冰聽到這話,不知如何作答。
做的方案,又修正數次,自然是覺得好。
但也知道,薄氏集團對投資對象的嚴苛程度,便不敢妄言。
況且,那晚若不是小姨的安排,也本無法靠近薄景言......
“拿回去吧。”
宋如冰猶豫不決間,又聽薄景言這樣說,便有些著急了。
這一走,可能再沒有機會了。
宋如冰立刻以請求的語氣說:“薄總,是不是方案哪里做的不好?”
薄景言淡聲回:“沒有商業價值。”
宋如冰:“......”
他剛才草草地翻完,真的看清了嗎?就斷定沒有商業價值?
“薄總......”宋如冰剛想以最簡約的話解說一下的方案。
但剛出聲,便被薄景言打斷:
“你的方案沒有實質發展規劃,條條框框都是你現在在攝影界的名氣支撐,若沒了這名氣,你覺得這份方案的商業價值在哪里?”
宋如冰啞然了,還以為他沒仔細看,但他好像一下子就清了。
雖然收頗高,可始終是個“野游式”攝影師。
一直都想擁有自己的工作室,超過“熒工作室”,位居業界頂流的工作室,那樣,才符合的份。
但是,單靠自己,那麼大規模的工作室,即便砸進所有的存款辦起來,也不一定能辦的風生水起,這才想借薄氏的力......
可薄景言似乎不買名氣的賬,也不買小姨的賬,即便是眾人約拍都難約到的攝影師,他也沒放在眼里。
宋如冰局促的站著,這樣想著,便看見薄景言從椅子上起,似乎有離開的打算。
趕忙上前一步,拉住薄景言的手臂,聲喊道:
“薄總......”
但后面祈求的話還未說出來,便看見薄景言投來鋒利的眼神,趕忙松開手,忐忑的說:
“抱歉,我習慣......薄總,方案我可以再改改的。”
薄景言冷聲回:“不必了,念在葉阿姨的面子上,以后你可以試著和薄氏旗下的DC娛樂合作,僅此而已。”
話音落下,薄景言步履匆匆出了辦公室的門。
而安馳,像犯了錯一樣,疾步跟上他,連剛才想問的問題也都不敢開口問了。
這個宋如冰,安馳認識。
宋如冰小姨,和薄景言母親是有些的。
但他知道,薄景言在商業場上最討厭這種攀關系撈項目的。
別說是有點的,就算是親戚,有任何商業合作,薄景言也是一律按流程走。
再看到薄景言剛才沉著臉從里面出來,指定是宋如冰求他什麼了,他厭煩了。
回頭再追責,那就是他安馳監管不力把人放了上來。
安馳一直隨薄景言來到車庫,坐進車中,薄景言才開口說話:
“副總那邊最近有什麼靜?”
安馳恭敬的回:“已經掌握了一些虧空的證據,但還不足以把他一次絆倒。最近發現他和星娛公司的范明達來往越來越切。”
那個范明達,安馳之前是不擔心的,但是宴會那晚,他在外養的那個人了傷,薄景言命他去理。
他也只是按常理督促李欣悅道歉以及賠償醫藥費。
那樣的理,以范明達的險狡詐,是斷然不服的。
但念在對薄景言的忌憚,他不敢造次。
如今,副總杜宏義與范明達來往切,安馳真擔心他們在背后給薄氏集團下刀子......
安馳正猶豫著要不要把自己的擔憂告訴薄景言,薄景言說話了:
“嗯,副總杜宏義,業務部經理林正業,一個都不能留。還有那個范明達......”
薄景言頓了頓,吩咐道:
“安助理,連他一起查,就從他養的那個人著手,知道抓什麼查嗎?”
安馳沉默片刻,點頭:“回薄總,查他商業犯罪以及......以及欺負新藝人的證據。”
安馳大概是懂了,以范明達的秉,公司能做這麼大,不可能干干凈凈。
再加上,外面那些關于范明達膽包天的傳言,于公于私,他都不會太干凈。
薄景言讓他從范明達邊的人查起,大抵也是通過那晚,看得出那人是個輕浮無腦之人,這道口子,好開......
安馳開著車,剛想問詢薄景言去哪里,手機便響了起來。
他掃視了一眼方向盤旁邊固定住的手機,趕忙說道:
“薄總,是鑒定機構的電話,我靠邊停一下。”
電話接通,電話那邊通知去取文件。
薄景言拍了拍安馳的座椅后背,命令道:
“去鑒定機構,我親自去取。”
安馳應聲,以最快的速度往鑒定機構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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