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一個腦袋不清醒的人能清楚告訴有關司煦的事,顯然是不現實的。
還是不白費功夫的好。
姜眠轉離開。
傅行跟在后面快要出去了時候,聽到張婆說了一句,“小煦,我對不起你。”
聲音里帶著濃重的哭腔,聽了人心塞。
他停下腳步,臉上滿是忍的怒意。
當年張婆回到傅家就是一副到了什麼刺激的樣子,問什麼也不說,讓回去照顧司煦,卻說司煦不需要的照顧了。
他父親問是不是沈芳平對和司煦做了什麼,大喊大,整個人跟瘋了一樣。
這不就代表沈芳平真的是對他們做了什麼,他父親氣憤地去了司家,不過他沒有直接向司楠和沈芳平興師問罪,而是先找了司煦聊。
然而,司煦表示沈芳平很好,沒有對他做什麼,讓張婆離開只是覺得他照顧自己照顧的不好。
他父親自然是不信他說的,但他連番追問,司煦始終堅持這麼說,他也沒什麼辦法,最后只是警告了司楠一番就離開了。
這些年傅家每一個人只要一設想司煦在司家可能會遭遇不好的事就到愧疚。
有時候他甚至會產生張婆什麼也不說好的,他們就可以當司煦這些年過得好的。
可怎麼可能呢?
他要是過得好就不會從一個樂觀開朗的孩子變了一個沉默寡言,眼神中充滿霾的樣子。
姜眠都走遠了才發現傅行沒跟過來,扭頭看去就見傅行又返回了張婆的房間里。
面一沉,趕過去了。
“張婆,你就把當年發生的事告訴我吧。”
姜眠進屋子的時候傅行正哀求著張婆。
并不抱希。
張婆這個神狀態不像是裝的。
果然,張婆呆愣地看著傅行,一副不明白他在說什麼的樣子。
“哥為了給姑姑報仇,現在什麼都不要了,我幫不了他什麼,但至讓我知道他早些年都經歷了什麼好嗎?我們傅家的每一個人都想知道。”
傅行說完這些話眼眶泛紅。
張婆還是沒反應。
“你們傅家當年就沒想過收買司家的傭人嗎?”姜眠走過來問道。
傅行苦笑,“是有這麼做過,但當時司家的傭人很,就幾個,而且還都是沈芳平不知道從哪帶去司家的,個個都很忠心。”
“沈芳平知道這事以后還在公開場合了我們傅家一番,讓我們傅家丟了好大的臉。”
他說起這事的時候滿臉憤怒。
姜眠點頭。
沈芳平是個很小心謹慎的人,有意磋磨司煦,自然會防著傅家知道這事。
而傅行說的那些衷心傭人,應該是司溟給的。
傅行看向張婆,“張婆,我知道你有時候是清醒的,你明明可以說的。”
張婆搭在躺椅扶手上的手微。
姜眠從進來以后就一直在觀察著,自然是看到了。
眸微,看著張婆說道:“當初你把司煦一個人扔在了司家,這麼多年應該是一直對他心懷愧疚吧。”
隨著這話說完,張婆的整個都了起來。
看對姜眠的話有反應,傅行面欣喜之,“張婆,你現在是清醒的對不對?”
“我大多數時間都是清醒的。”張婆突然說道。
看起來很平靜,只是臉上帶著一苦笑。
屋子里陷了寂靜。
“你為什麼?”傅行面沉地打破了寂靜。
張婆整個往后靠,看向窗外,不讓傅行和姜眠看到此刻臉上痛苦的表,“因為我不能說。”
“為什麼不能說?”傅行激地追問。
“剛開始我不能說是因為小煦的要求,以及對他安全的考慮,而且我說了只會讓傅家人徒增煩惱,你們幫不了他什麼,后來我不能說是不想讓你們愧疚,小煦已經從那條艱難的路上走過來了,沒有必要再讓你們愧疚。”
傅行楞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該問什麼了。
張婆調整好臉上的表,扭過頭看著姜眠,“有些過往藏在心里久了會生出病來,所以我一直都希他能向你講出自己的那些痛苦過往,但沒想到他還是沒有說,可能是不想讓你可憐他吧。”
“這個孩子自己自尊心很強,一點都不希別人可憐他,就跟他母親一個樣子。”
哪怕在司楠長時間不回家,最后甚至發現他背叛,傅瑤都保持了一份面,不讓自己陷最難堪的境地。
姜眠去旁邊拉了把椅子過來坐下,然后淡聲說道:“沈芳平在司煦時待過他,這一點我是可以肯定的,所以我今天過來找您就是想知道詳細的況。”
傅行瞳孔微,“你說沈芳平待我哥?”
姜眠點頭,“以及神上的雙重待。”
傅行形一晃。
當年所有人也只是猜測沈芳平會在各種地方給司煦穿小鞋,讓他過得沒那麼舒服,但表面功夫肯定是會做好,畢竟司楠當時就司煦這麼一個孩子,他又不是死的,可沒想到沈芳平竟然真的敢待司煦,而司楠也是個死的。
傅行雙手握拳,一張臉因為憤怒變得通紅,“沈、芳、平,怎麼敢的?!”
“太敢了。”張婆苦笑,“小姐去世以后頭七都還沒過,沈芳平就住進了司家,進來第一件事就是在我和小煦面前立威,給我們定下來了十條規則,每一條規則都是將我和小煦視為了奴隸一般。”
“我很生氣,司楠回來以后我立馬跟他說了這事,但他只是表示知道了,并沒有任何作,他默許了沈芳平的所作所為!”
“之后我跟小煦兩個人小心度日,盡量不出現在沈芳平面前,但并不打算放過我們,經常故意不給我們飯吃,有時候還會把小煦去的房間,一去就是幾個小時,每次小煦出來的時候都臉蒼白,神恍惚。”
“有一次我實在忍不住闖了進去,看到小煦跪在面前,雙手高高舉著盛著水果的托盤,沈芳平就一邊看書一邊吃著托盤里的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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