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姜眠都在想如何解決這個爛攤子。

到了下班的時候，已經有了些頭緒。

姜眠出了辦公室，見到周綺思眼地看著，笑著走了過去：“學習的怎麼樣了？”

周綺思撓了撓頭，一臉苦哈哈的樣子：“為一名優秀的書好像很難。”

姜眠點頭：“確實。”

姜眠想起來給司煦當書那七年，在心里抹了把辛酸淚。

看周綺思有點泄氣，姜眠拍了拍的肩膀，安道：“沒事，做我的書沒那麼難。”

“姜經理，你真好。”周綺思星星眼地看著姜眠。

姜眠笑了笑：“我下班了，你也早點下班休息，只有休息好了才能保證工作的效率。”

打卡下了樓，姜眠到了沈重。

男人姿筆地站著，長相俊，氣質清冷，路過的職員都會停下來跟他打個招呼。

得到男人的回應，職員們臉上便會出滿足的笑容。

有一種人是笑一下，都會讓對方覺得很開心，甚至是榮幸，這種魅力是天生的。

比如司煦。

突然又想起了這個男人，姜眠苦笑了一聲。

邁步，走到了沈重面前：“沈副總，您這是也準備下班了？”

沈重眉心微斂：“公司還有很多事要忙，現在下班太早了。”

他瞳孔偏淺，清澈如水，有種大理石的。

姜眠從他眼里看到了對自己的不滿和蔑視，角依舊含笑：“那您忙。”

話落，抬腳就要走人。

這個沈重拉攏不了，那就沒必要浪費時間了。

“姜經理。”

姜眠的腳剛邁出去一步，后傳來了人涼涼的聲音。

收回腳，過去。

趙端雅一白職業裝，走路似乎帶著風，氣勢十足。

姜眠臉上出了標準的職業微笑：“趙總。”

“姜經理這是準備下班了？”趙端雅看了眼沈重，眼眸里閃過了一冷：“你現在下班未免也太早了吧。”

一出電梯就看到姜眠笑意盈盈的與沈重說話，趙端雅心里有點多想。

在眼里，姜眠就是那種沒什麼本事，喜歡靠著男人上位的人。

分公司里，唯一能讓姜眠上位的男人就只有沈重了。

趙端雅覺得姜眠盯上了沈重，看的眼神不加掩飾地帶上了輕蔑。

姜眠淺笑著：“可是已經到下班時間了。”

“看來姜經理對職場中的一些不文規定并不了解。”趙端雅角勾起，開玩笑般地說道：“如果不是核對過照片，我都要以為你是假扮的姜書。”

“哦，抱歉，是姜經理。”

趙端雅臉上并不真心的抱歉笑容，讓姜眠眼里閃過了一笑意：“趙總，每個公司規定不同，不文的規定也不同，我初來乍到，什麼都不了解，還希趙總以后多多指教了。”

趙端雅說什麼，姜眠就是什麼，本不接招。

這讓趙端雅有種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覺。

一旁的沈重盯著姜眠，臉不好。

他最討厭沒什麼能力，靠投機取巧搏上位的人。

而且，這種人上了位，還覺得自己是靠能力上來的。

實在是令人厭惡。

姜眠在他眼里就是這種人。

“放心，我肯定把姜教導為公司最優秀的員工。”趙端雅皮笑不笑。

姜眠挑眉：“好啊。”

趙端雅看向沈重，臉上沒了笑容：“我們該去廠區了。”

沈重點頭。

兩人一起離開，姜眠看著他們的背影，淡淡一笑。

實在是……不夠看。

段位太低了。

“咱們趙總真是太有氣勢了，空降姐被氣勢得死死的。”

“這是當然的，咱們趙總可是南城金融圈里公認的奇才，哪是當書的空降姐能比的。”

已經走到公司門口的姜眠腳步微頓。

空降姐？

姜眠搖頭失笑。

這綽號確實不怎麼好聽。

不過，并不在意，走出公司上了車。

來日方長，有些事是急不得的。

回到家，姜眠給自己做了兩道菜。

吃完，斜靠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

一打開就是財經頻道。

上面正在說有關司氏的事。

姜眠立馬換了臺。

上床睡覺之前，來了一通電話。

姜眠看著手機上‘司煦’兩個大字，抿了一條直線。

猶豫了半天，在電話快要掛斷的時候接了起來。

“司總。”聲音里沒有緒。

電話那頭的男人不說話。

姜眠聽著他平穩的呼吸聲，自己的呼吸反倒了：“司總，您是有什麼事嗎？”

“今天去分公司上班了嗎？”

男人聲音低沉，仔細聽能聽出來有些嘶啞。

姜眠手指纏著頭發，淡淡嗯了一聲。

“怎麼樣？”

“還不錯。”姜眠低笑：“公司里的人對我都很友好。”

司煦輕嗤一笑：“是嗎？”

他知道姜眠在說反話。

“司總， 我上飛機前，您告誡我的話我會謹記在心的，您盡管放心。”

姜眠恭敬疏離的話語，讓司煦的呼吸聲變大了。

他冷笑：“你最好是。”

聽出來一咬牙切齒的意味，姜眠默然淺笑。

不說話了，司煦也不知道再說什麼，很快就把電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