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啟一出來,便下了幾道命令。
“通知城防,全城戒嚴。”
“另外,帶人將南越使館圍了,一只蒼蠅也不能放出去。”
手下人領命,張明啟上了馬車。
“大人,去哪兒?”
張明啟還沒說話,外面圍著的人就喊道:“殺人兇手。”
又有人喊:“殺人償命,債償。”
張明啟看著不遠的人群,對手下指了指剛剛說話的那兩個人。
“往死里打。”
那兩個人被嚇了一跳,仗著人多喊了兩句,沒想到……
“哎呦,你們干什麼打人?”
“啊……你們不能打人。”
“救命啊……啊啊啊……殺人啦……”
兩個人抱頭鼠竄,結果又被抓回來打,直到兩個人痛哭流涕,跪地求饒,張明啟的手下才放過他們。
至于其他人,除了看熱鬧的早都跑了。
大難臨頭各自飛。
到底是一盤散沙……
南越使館,張明啟到的時候,里面正在吵架。
“你們大周是什麼意思?城池我們給了,賠款我們也了,你們扣著我們算怎麼回事?”
“你們也太卑鄙了。”
“這事不給我們個合理的解釋,我們南越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
“蕭策出來。”張明啟對其余人多一個眼神都沒有,直接開口說。
南越人自然認識他,就算不認識,這氣場也知道不是一般人。
很快陸就出來了,看見院子里的張明啟,陸也沉了臉。
“張大人里面請。”
屋子悶悶的,蕭策裹著厚厚披風坐著,看到張明啟,他客氣的笑了下。
"張大人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張明啟說:“把許寧出來,我放你們走。”
蕭策微笑:“大人說什麼,我聽不懂。”
張明啟舒了口氣,日和這些人打道真的很浪費力。
“你們和明日會搞什麼把戲,我都不在乎,我也懶得管,可許寧和裴濯你們不能帶走。”
蕭策繼續說:“大人說什麼,我真的聽不懂。”
張明啟的臉徹底冷了下來,他盯著蕭策看了半晌才說:“鎮國公這些年胃口大了,腦子不清醒,做了蠢事,當明日會認為他難以管教控制的時候,就會出手清除他。”
蕭策依舊微笑著:“是嗎?這我倒是不知道。”
張明啟:“那我說的再清楚點,裴濯是趙元修的兒子,趙元修原本和鎮國公是一起的,只是后來鎮國公與他產生了分歧,背道而馳,這次趙元修一箭雙雕,除掉了鎮國公,還帶走了裴濯。而你們南越使團一直留在京城,目的就是為了帶走許寧,你們認為是陸家,掌握長生之道,如今渾水魚,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人帶走,以為我不知道嗎?”
陸沉了沉眼。
蕭策抬頭:“這些都是猜測,就算你是大周首輔,也不能憑空猜測而扣留我們。”
“不能嗎?”張明啟笑了:“年輕人就是天真。”
張明啟轉要離開,蕭策卻忽然說:“張大人,許寧和裴濯只能保一個,您選誰?”
張明啟看他。
蕭策知道張明啟的實力,事到了這個地步,繼續裝傻毫無意義,只會惹怒張明啟,讓事發展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所以干脆攤開了說:“我可以告訴你裴濯在哪兒,但是許寧我們必須要帶走,對我們有用,若是您同意那就這樣,若是不同意,我們就算魚死網破殺了許寧,也不會讓留在大周,留在……裴濯邊。”
張明啟略一思索,最終點頭:“好。”
……
四周一片漆黑。
裴濯再次有了那種悉的覺。
他了自己的胳膊,上面一片,可他就是覺有人了他的。
“來人。”
他喊了幾聲,無人應答,黑暗中時間被拉長,聽覺格外的靈敏,裴濯仿佛聽到了水滴的聲音。
一下,兩下,三下……
他想讓自己清醒,可他做不到,他再次陷了沉睡。
當他再次醒來,他回到了清水村……
自從來了京城,他已經有幾年沒有回去了,這個房子對他來說悉又陌生……
裴濯低頭去看,他的果然還是殘廢的。
他笑了起來。
笑的肩膀抖。
“你……你怎麼了?”
有人?
裴濯抬頭看到了許寧的臉……
不不不,雖然長的像,但是裴濯很確信,這不是許寧。
至不是他的許寧……
這樣的場景,裴濯曾經歷過無數次。
可是每一次還是讓他心口發,渾冰冷,絕仿佛在下一刻就要將他吞噬。
他盯著許寧,忽然就想像繼兄中瘋了的鐘艾一樣……
殺了眼前這個許寧。
只要這個許寧死了,那麼他的許寧一定會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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