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今天過來,也沒有想要說服什麼,只要開心,昭昭就覺得比什麼都重要。
樓上第一間主臥,是當年父母在的時候住的。
周凜安讓人打理得干凈整潔,除了一些無法恢復的地方,其他大多都還是過去的樣子。
昭昭問時雨晨:“姐,你想住這間,還是以前你住的那間?”
時雨晨說:“我還是住自己的房間,這里是爸媽住的,得空著。”
“嗯,好。”
昭昭幫把行李搬到房間,和一起把服拿出來放進柜子。
時雨晨問:“昭昭,你是不是不和我住?”
昭昭說:“我和那邊學校簽了兩年的合同,等合同到期我就回來陪你。”
時雨晨聽了笑笑,“你瞧我,問這些傻問題。就算你回來了,也是要和自己丈夫孩子住的。”
“姐。”
昭昭心疼自己姐姐,多想姐姐邊有個人一直陪著,如果那個人是周大哥,那就更好了。
可是姐姐不愿意。
昭昭很想問姐姐,是責怪他,憎恨他,還是僅僅只是無法接他在迫不得已的時候做的那件事。
可現在實在不是問這些的好時機。
時雨晨不想妹妹為難,笑著握了握的手:“好了,能回到我們自己家里,我已經很開心了。看得出來他對你很好,你能嫁個好男人,姐姐也是欣的。”
昭昭張開雙臂,又抱了。
“姐,以后你不要再消失了,答應我好不好?”
“好。”
屋子里收拾了一番,時雨晨問妹妹:“不,我們出去吃點東西如何?”
昭昭挽著胳膊,笑說:“姐,我還記得以前你給我炒的怪味蛋炒飯,我們買些食材回來,你給我做!”
這話說得時雨晨不好意思的。
哪兒是什麼怪味蛋炒飯,分明就是把糖當了鹽,炒出來一大盤味道奇怪的蛋炒飯。
是昭昭給面子,才說好吃。
“其實我會做好些菜。”
時雨晨說:“我養父母在的時候,我都有做飯的。”
姐妹倆出去逛超市,昭昭說:“跟我說說你和你養父母的事吧,我想知道。”
時雨晨點點頭,娓娓道來。
其實好些細節都不記得了,現在回憶起來,也只記得自己渾渾噩噩醒來的時候,躺在養父母家簡陋的屋子里。
夫婦倆是老實人,無兒無,在村子里賣些鮮貨為生。
養父捕魚的時候救了,那時候病得很重,高燒半個多,奈何無錢醫治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這才導致失憶了這麼多年。
要不是老金開車撞了的腦袋,讓到刺激,估計到現在都想不起來過去的事,也記不起自己到底是誰。
“我養父養母對我很好,他們雖然窮,但是一直沒讓我過委屈,我們一家人在漁村過得清苦卻幸福。只是好人命不長,前幾年他們先后病重離世,我連報答的機會都沒有。”
將近十年的時間,時雨晨和他們就像是真正的一家人,可想而知他們的離開,對而言意味著什麼。
昭昭說:“以后我會經常陪你去看他們的。”
時雨晨笑著點頭,說好。
沉默許久,又說:“周紹榮……是個很好的人,我養父母的后事,都是他奔走持的。”
主提起周紹榮,沒有任何起伏的緒,昭昭看著那張平靜的臉,一時間也分辨不出對他到底是什麼樣一種。
兩人在超市買了些食材,也買了不日用品。
昭昭在家里陪時雨晨到晚上八點多,是兒打電話來,才回周家的。
周家雖然人不多,但節日氣氛還是有的,前庭后院全都張燈結彩,很是喜慶。
客廳里,周紹榮陪父親周懷盛下棋。
周瑞坐在旁邊觀戰,雙手托腮看得好不認真。
姚勵珍和曉梅在帶孩子,樂樂很鬧騰,一會兒跑這兒,一會兒跑那兒,兩個人一直跟著轉。
昭昭在樓上跟大家打了招呼,直接上樓找周凜安去了。
周凜安在書房理點事,昭昭推開門的時候,他差不多也要結束了。
兩人抱著親了一會兒,他拍拍大示意昭昭往他上坐。
昭昭臉上紅紅的。
一時半刻也不會有人上來,朝門口瞧了一眼,大大方方坐在他上了。
周凜安問:“安好你姐了嗎?”
昭昭說:“不好說有沒有安好,但是你把我們家房子買回來了,心里是高興的。”
“打算如何補償我?”
“不要趁機敲竹杠,你想想自己昨天晚上的所作所為!”
昭昭說著就去他的臉,男人那張清瘦的臉,真是越看越英俊。
可能是因為和姐姐團聚了心好,也有可能是節日的氣氛讓人喜不自,昭昭捧著他的臉又親上去。
兩人黏黏糊糊好一陣子才結束。
昭昭靠在周凜安上,拉著他的外套前襟,“我聽你媽說,你們初三早上要回鄉祭祖?”
“跟我們一塊兒去。”
“我就不去了。”
稍微坐得端正一些,“我姐說,初三一早我們去給爸媽掃墓。”
周凜安沉默兩秒,嗯了聲:“應該的。”
時雨晨失蹤這麼多年,昭昭也已經五年沒回國,是該先去給自己父母掃墓的。
昭昭看他這麼大氣,笑著夸:“周董深明大義。”
周凜安嗤笑一聲:“你現在這個樣子,灌了似的天花言巧語,居心叵測啊。”
昭昭:“哪里,明明是甜言語。”
說罷又去親他,“你說,甜不甜?”
周凜安垂眼盯著的:“別的地方更甜。”
昭昭耳廓到臉頰染了一圈的紅,小聲說他:“老不要臉。”
山里安靜,聽不到外面的竹聲,倒顯得老宅有些冷清了。
昭昭記得很小的時候,每到過年爸媽都會帶和姐姐去郊外放煙花竹的。
突發奇想,“周凜安,買些煙花吧。”
周凜安愣了一下,問:“你喜歡?”
昭昭點頭:“嗯,喜歡。”
應該沒有孩子不喜歡。
爸爸告訴過和姐姐,當煙火在天空燦爛綻放的時候,們可以許愿。
所有愿都可以實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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