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凜安這頭事已經談得差不多了,有合作伙伴興致高,晚上要換地方繼續喝。
周凜安先前都答應,現在昭昭要過來,得問問想不想一起。
包廂里都是悉的人,聽他這麼說,都開玩笑起哄打趣他,說周董這是怕老婆,是不是老婆在家里準備了板,不聽話就得跪下?
周凜安也沒放心上,一笑置之。
半個小時后,他去樓下接昭昭,讓鄭琦陪他們接著玩牌。
有人笑著問鄭琦:“你們老板娘管得?”
鄭琦:“大家饒了我吧,回頭給老板知道我在這背后和大家一起蛐蛐他,又要發配我去澳洲喂袋鼠了。”
“看出來了,你這是經常背后蛐蛐他。”
“哪里,不要說!”
眾人哄堂大笑。
樓下。
昭昭下了出租車,穿過前面寬敞的小路進去。
穿過落地玻璃窗,看見會所一樓,周凜安已經從電梯那頭走過來了。
昭昭不由自主笑起來,加快了腳步,開始小跑起來。
等快跑到門口的時候,周凜安也已經拉開大門出來了。
這時候,一輛車從地面停車場開過來,車主剛加了速,眼看就要撞到昭昭,周凜安長幾步邁過來,摟著躲到了邊上去。
昭昭嚇得大氣不敢出,在他懷里人都麻了。
周凜安低頭看,額頭上也嚇出了汗來。
“不看車的嗎?”周凜安厲聲呵斥了一句。
“對不起。”
昭昭道歉,一把拉住他的手,重點像是轉移到另外的事上去了。
對周凜安說:“沒騙你,不是約的蔣嘉捷,就是夏敏。”
男人皺了皺眉,眼中一瞬的詫異,很快反應過來:“我也沒說你約他。”
昭昭:“就是上了,聊了兩句。也不是仇人。”
周凜安笑:“你還會給彼此關系定位。”
昭昭看他一眼。
這人說話就是這樣,拐著彎的諷刺人,昭昭今天不想跟他計較,把事說清楚就行了。
“找我做什麼?就為了說這個事?”
“不是。”
他帶著昭昭往里面走,昭昭就走了兩步,突然“哎喲”一聲,走不了了。
“怎麼了?”周凜安停下腳步。
“剛才,扭了。”
車子駛過來很急速,周凜安去拽的時候力道極大,就是那個時候扭了腳的。
周凜安蹲下去,隔著連握住的腳踝,就這麼握著都能覺到那里拱起來了,他抬頭說昭昭:“真會找事兒。”
說話間,已經把抱起來了,往停車的地方去。
昭昭在他懷里,明知故問:“那還打擾不打擾你談事了?”
周凜安沒理。
笑嘻嘻的,雙手掛在他脖子上。
很快鄭琦就送了車鑰匙下來,昭昭笑瞇瞇的,他一臉撲克,周凜安瞪他一眼,他這才老老實實喊一聲:“太太。”
周凜安拿了鑰匙就喊他滾蛋,鄭琦問:“今晚輸多合適?”
周凜安:“你看著辦。”
驅車去醫院,給昭昭看腳去了。
到醫院后,醫生著昭昭的腳翻來覆去地看,疼得昭昭淚汪汪的。
后來拍了片子,沒有大礙,才拿了藥離開。
回家抹藥。
到家時,已經是華燈初上了。
昭昭一直腳不沾地,不好意思的,周凜安公主抱的時候,就在他耳邊說:“其實我可以自己走,一瘸一拐的就行了。”
“要不你放我下來吧,當跛子也當不了幾天。”
周凜安不想理這些廢話。
把放在沙發上,拿了藥膏給抹,還要學著醫生的手法給按,舒筋活。
周凜安挽著袖子,昭昭的腳搭在他上,看他平心靜氣伺候,昭昭一時腦:“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倒霉,被我攤上了?”
周凜安看一眼:“你攤上我什麼了?”
昭昭眨眨眼,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覺得你這樣的人,明明可以不用做這些。”
周凜安一邊給他腳,一邊回答:“我這樣的人是哪樣的人?比你多吃了一口飯還是多吃了一口?”
昭昭:“多吃了九年飯。”
周凜安:“……”
他無語了,就笑了。
覺得在皮子上,總算占一點便宜。
但看著他笑,毫無防備的明艷模樣,周凜安對上那雙明亮的眼睛,就有些失神。
昭昭從來不知道自己哪里吸引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最讓他把持不住。
周凜安眼睛沒有離開的臉,修長的手指將手里的藥盒子一個一個裝起來。
他分明沒有做什麼,可昭昭從他直白的眼神里看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昭昭有些害怕他這樣的眼神,每次發狠的時候就是這種眼神。
周凜安下來,將上的服掉。
昭昭沒有要拒絕,幾乎是在他扣的時候,就第一時間去抱他。
“本來我有事要告訴你。”
時,昭昭話都說不利索,汗水蒙住了眼睛,埋在周凜安的肩窩里。
“什麼?”
男人嗓音低啞,幾乎將進五臟六腑去。
昭昭突然不想說了,不想讓他知道了,猛搖頭,將他抱得更。
我很高興,你被人下藥了沒有迷失自己。
你記得家在哪里,記得我在哪里,即便和我有矛盾,也要回家找我。
轉眼又到了這一年的尾聲。
周凜安要去澳洲陪父母過年,自然也要帶昭昭過去。
昭昭沒有去過澳洲,這次過去,就當是和周凜安一起度假了。
臨行前一晚,昭昭在樓上收拾自己的行李,周凜安在客廳和霍東談事。
談完事已是深夜,周凜安送霍東到門口。
有幾句話,霍東放在心里忍了許久,還是要對周凜安說的。
“周懷準的事,昭昭放下了沒有?”他問周凜安。
周凜安搖頭,“沒再提過。”
霍東:“你呢,你介懷嗎?周懷準一天沒被抓到,就還是顆定時炸彈,萬一哪天突然出現,你不怕昭昭又被利用?”
周凜安說:“走一步是一步,未來的事,誰說得準。”
看著霍東驅車離開,周凜安才返,關上大門。
樓上臥室。
昭昭自己那個箱子裝滿了,又去打周凜安箱子的主意,只怪東西實在是太多了,28寸的行李箱都裝不下。
周凜安走進去的時候,看到那滿滿當當一箱子沒用的東西,都很驚訝:“帶那些做什麼,又不是不能買。”
昭昭說:“買又要花錢。”
周凜安被搞得沒脾氣,一樣一樣給撿出來:“你都這麼有錢了,該花就花,不要沒苦吃。”
昭昭一愣一愣的:“周董事長,您老人家還知道沒苦吃這種梗啊。”
周凜安冷颼颼橫一眼,就老實了,也不敢笑得太放肆了。
外套不用拿,只拿了幾樣和化妝品,最后兩人只收拾了一個行李箱就出國了。
周懷盛夫婦住在澳大利亞新南威爾士州一個離市中心很近的農場,是早年周凜安購置的產業,原本是他閑暇時去度假用的,沒想到最后了父母退休后生活的地方。
倒也是盡其用了,父母住在這兒愜意又開心。
周凜安和昭昭從機場出來,租了個車就自己駕駛過去了,很是方便。
平時昭昭見慣了周凜安西裝革履的英霸總樣子,從現在開始接下來的一個多星期時間里,他穿得休閑,一副男大學生的清新打扮,昭昭從視覺上還沒轉換過來。
澳大利亞現在是夏天,周凜安租的敞篷車,一路上昭昭就趴在車門上觀賞沿途風和那些可的小,人是真的高興。
高興,周凜安就高興,不時轉過頭去看一眼,角難掩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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