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素心這幾天陪蔣孝禮在外地出差，蔣孝禮回不了，一個人回來參加周老太太葬禮。

去像前行過禮之后，喬素心去問周家人。

好長時間不見周凜安，過去擁抱了他，也關心了幾句，這才走到昭昭那頭去。

“沒人跟著他？”喬素心小聲問。

“有。被監控了。”

昭昭回答時，下意識往外面張。

喬素心點點頭，又問：“這段時間你在家里太平嗎？”

問這個，主要也是怕周家的人為難。

昭昭說：“我沒事，媽媽不要擔心我。”

喬素心也就放下心來。

想問幾句和周凜安的況，眼下也不是好時機，也就作罷了。

老太太是第三天早上下葬的。

雨天，肅穆的墓園里。

在老太太棺材落下的那一刻，曉梅又開始哭，恨不得撲過去給老太太當陪葬。

周家沒有一個人怪，只覺得這丫頭缺心眼。

姚勵珍招呼人去拉住，把帶去了車里，墓園才安靜下來。

警察一直等在墓園外面，等這邊葬禮結束，就要立馬帶周凜安回去，還有無數次的審問在等著他。

這次來的是兩輛車，加大了警力，估計是怕他跑了。

昭昭和他最后一次對視，是他坐上車以后。

男人消瘦的側臉在的視線里，悉又陌生，鋒利的眉宇，拔的鼻梁，是那樣好看的一個人。

警車開走，昭昭回眸，看見姚勵珍已然淚流滿面。

周懷盛將攬進懷里，輕聲細語地哄著，安著。

有那麼一個瞬間，昭昭意識到，可能自己才是罪大惡極的那個人。

只是，真的不后悔。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已是深秋。

瑞瑞質差，那天早上許是出門的時候吹了冷風，臨近中午的時候，昭昭接到班主任電話，說瑞瑞發燒了。

昭昭請了假，火急火燎接了瑞瑞，然后去最近的醫院掛了急診。

是病毒染，打了針一直不退，得在門診輸三天。

“姐姐，我想吃棒棒糖。”

小家伙坐在凳子上，手背上扎著針，全發，難，跟昭昭撒。

昭昭他腦袋，“那你在這兒坐著別，我去給你買回來。”

瑞瑞一下就高興了：“好耶好耶。”

昭昭起走出門診大廳，去小賣部給孩子買棒棒糖，順便買點喝的。

等選好東西去柜臺結賬的時候，聽邊的人說：“一起。”

昭昭驚訝地轉頭，便看見著醫生袍的姚勵謙。

距離上次葬禮上見面，已是半個月過去，昭昭見了人有點沒反應過來。

姚勵謙笑著先喊：“昭昭，連舅舅都不了？”

昭昭這才不好意思地開口：“舅舅。”

兩人拿著東西走出便利店，姚勵謙問：“怎麼來醫院了？”

“小孩發燒，在輸。”

“太差了。”

姚勵謙停下腳步，寒暄完，打量了下昭昭：“去見過凜安了沒？”

昭昭低頭，搖了搖頭：“他不會想要見我的。”

姚勵謙看著，言又止一會兒，到底是忍不住：“只要你開口，他總是要見的。”

昭昭抬起頭。

姚勵謙似是了解什麼，又像是不好說什麼，話在里克制了良久，最后只道：“對你，凜安向來心。”

說完，姚勵謙又爽快笑起來，“罷了，你們之間的事，我這個當舅舅的也不好多說，有矛盾得自己去化解。”

看了時間，拍拍昭昭肩膀：“今天我在住院部，剛打完盹兒下來買包煙——得上去了。”

“舅舅再見。”

“好，再見。”

姚勵謙闊步離開，昭昭和他反方向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