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琦年紀小,當助理時間短,沒有肖書那麼萬油,只顧著開車,并沒有升擋板。
一路上昭昭在周凜安上蹭來蹭去,是很困,這姿勢睡覺也是真不舒服,就這麼蹭得周凜安一邪火。
車子開到家門口,鄭琦下車拿包,跟在老板后。
等到上了緩步臺,周凜安抱著昭昭站在大門口,回頭盯著鄭琦。
鄭琦剛想把包遞上去,就看見老板要殺了他的表。
“老板?”
“滾。”
門砰地一聲關上了。
鄭琦:“……”
周凜安把昭昭抱到床上,起,雙手兜站在床邊皺眉看。
這會兒睡著了,不鬧騰了,剛在車上一個勁罵他。
護著蔣嘉捷,覺得就是他背地里坑了蔣嘉捷。
一旦在他上印了烙印,想掉就不容易了。
昭昭酒后頭疼。
第二天一早醒來,疼得要裂開似的。
昭昭和周凜安平時住二樓,臥室外面有小客廳,起床準備去洗漱的時候,聽到周凜安在外面接電話。
昭昭在床沿坐了一陣。
昨天晚上的事都還記得。
遇到蔣嘉捷了,后面喝多了就被周凜安帶走了。
只是當時人不太清醒,周凜安沒有跟掰扯。
等昭昭洗漱完出去,周凜安人就坐在小客廳的沙發上,指尖夾了煙,在看手機。
他煙癮真大,昭昭想。
昭昭從小客廳經過,要下樓了,周凜安把喊住:“我是明的?你看不見?”
昭昭停下腳步,好脾氣的喊人:“周董。”
周凜安笑:“不連名帶姓的喊了?”
昭昭抿抿,看他一眼,沒接話。
周凜安摁熄煙頭站起來,朝走近:“昨天的事還記得嗎?”
昭昭說:“記得。”
“沒打算解釋一下?”
“不需要解釋。”
昭昭很淡定,“我以為你知道,我還惦記他。”
周凜安一臉鐵青,冷冷瞧著半天沒說一句話。
說昭昭不怕他是假的,昭昭一直怕他,就覺得年紀大的男人脾氣不好,要打人。
昭昭想了下,又說:“我不喜歡你,你也不要喜歡我,這話是認真的,早點說清楚,也能避免很多不愉快。”
周凜安氣得笑起來,點著頭:“你很有本事,也有魄力。”
昭昭說:“沒有。”
又說:“以后不要再為難他了,我什麼事都會順著你,生孩子也順著你。”
這一次是真的不歡而散,周凜安走的時候臉奇差。
昭昭就記著他盛怒之下還能極其平靜,他說:“我不想看見你,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現。”
周凜安不再回家,但昭昭還是很自覺的每天回去。
知道自己惹惱了他,也沒有打算去找他緩解矛盾。
后來蔣嘉捷去其森制藥找過昭昭幾次,昭昭沒有去見他,吃閉門羹的次數多了,蔣嘉捷也就沒再去了。
一個星期后,昭昭在新聞上看見海大橋項目土儀式,繼父蔣孝禮和周凜安站在一起,正中間站著公公周懷盛。
一排西裝大佬笑盈盈地對著鏡頭,也包括周凜安。任何人都不能從周凜安那張矜貴倨傲的臉上看出來他和他新婚妻子鬧矛盾,已經很多天沒回家了。
小敏比昭昭大一屆,研究生畢業在另一家飛機制造集團任職。
平時和昭昭一樣忙碌,難得中午有點空閑,坐地鐵來找昭昭一起吃飯。
小敏告訴昭昭:“聽以前的同學說,這次蔣嘉捷是真的不能回蔣氏了。”
昭昭握著筷子,沒什麼胃口:“其實我覺得奇怪的,就一樁生意沒,集團東就能抹掉他以前的績嗎?”
小敏搖搖頭,搞研發的,工作環境單純,完全不懂這些豪門爭斗。
但一直有個疑問:“昭昭,其實我搞不懂你繼父的。”
昭昭:“他怎麼了?”
小敏認真道:“以前老聽你說你繼父佛系,不爭不搶,可是從種種事實看來,現在你繼父分明是最大的贏家。”
蔣孝賢是董事長,只要他這邊屹立不倒,將來蔣嘉捷就很容易接手蔣氏。
但現在蔣嘉捷已經被逐出局,蔣孝禮又風頭正勁,以前幫蔣孝賢的那些人已經在搖了。
小敏這個人思維比較嚴謹,“你說蔣嘉捷他父親懲罰他一下無可厚非,讓他暫時停職避避風頭也很正常,但現在是他不能再回公司了,你不覺得這太矯枉過正了麼?”
昭昭沒吭聲,但心跳得有點快。
沉默片刻,問小敏:“你覺得,我繼父擅長偽裝?我們都被他騙了?”
小敏聳聳肩:“但愿不是。”
吃過飯,兩個生散了會兒步,到上班時間了,小敏也就回自己單位了。
昭昭在實驗室忙得喝水的時間都沒有,一下午就沒出去過。
直到前臺小王來,“時同學,有一位闊太來找你耶。”
昭昭心想,可能是喬素心。
哪知道一去會客室,見了人,才知道是姚勵珍。
姚勵珍今天穿一湖藍復古長,襯得人更是溫賢淑,昭昭一去,就笑瞇瞇地站起來,雙手握住昭昭的手。
“上次老宅家宴之后,咱們娘倆這又是半個月沒見了。”
姚勵珍手理一理昭昭的額前掉下來的發兒,“昭昭,媽媽想你,就來看看你。”
昭昭有點不適應,上說著:“謝謝媽媽。”
“媽媽給你部門點了很多飲料喝糕點,一會兒就送來了。”
姚勵珍說:“原本我是想讓五星廚師做的,但細細想來又覺得不能這麼高調,給你惹麻煩。”
昭昭又說:“謝謝媽媽。”
這麼死板生,姚勵珍哈哈笑出聲來:“別謝了,復讀機似的。”
昭昭給倒了杯溫水,婆媳二人在會客室坐下。
其實昭昭知道姚勵珍的來意,沒主問,反正很快就要說的。
坐了幾分鐘,話了幾句家常,姚勵珍終于進主題:“昭昭,我聽說了,凜安已經好些天沒回家了。”
昭昭垂著眼,嗯了聲。
姚勵珍皺起眉頭,小聲問:“是吵架了嗎?吵架也不能有家不歸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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