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也看見他手里拿著的藥了，在周凜安轉過的時候，兩道視線膠著在一起。

周凜安將藥盒塞進自己的兜，拿了手帕過來，重新將拉到懷里，給把額頭上的汗珠干凈了。

“你是不是吃藥把自己搞這樣的？”

周凜安低沉開口，昭昭沉默著，雙手抓著上的被子，垂著眼簾一聲不吭。

良久，周凜安才說：“昨晚你都睡著了，我還能怎麼你？”

昭昭在他懷里僵了一僵，抬起頭來，瓣微張，想說什麼又沒有說。

周凜安皺起眉頭，“藥能吃嗎？我真想要孩子你覺得幾顆藥就能躲過？”

昭昭轉開眼睛，想逃避這個話題。

好在周凜安顧及這會兒難，也沒在這件事上多停留，把放平，囑咐道：“先好好休息。”

昭昭看他沒有要走的意思，“我同事快回來了，你先走吧。”

周凜安語氣冷：“我要不走呢？”

昭昭就閉上了。

他不走也拿沒辦法，大不了就是被小蕾知道他倆的關系，到時候落個腳踏兩條船的名聲。

昭昭其實不太在乎這些，就是覺得工作上麻煩點兒。

周凜安也沒真的為難，又逗留了幾分鐘就走了。

很快小蕾從外面回來，給吃了藥，昭昭腹痛才慢慢緩解了。

小蕾抱肘坐在床邊，問昭昭：“你大姨媽來了，昨晚沒和蔣嘉捷在一塊兒嗎？”

這思維讓昭昭覺得離譜，合著談的時候，孩子來例假了就不能和男朋友約會了？

昭昭回答：“我和蔣嘉捷是以前的事了，這次遇到純屬意外。”

小蕾不信：“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他很顯然還想糾纏你。”

昭昭皺著眉：“我已經很不舒服了，前輩能不能不要再打聽這件事了？”

小蕾舉手投降，“OK，OK。”

房間里一時有點安靜，昭昭問小蕾：“前輩，你不去逛街嗎，下午的飛機呢。”

小蕾冷笑了聲：“劉教授知道你不舒服，讓我留下陪你。”

“……沒必要，你出去玩吧。”

“算了，我也沒心。”

小蕾唉聲嘆氣的，還在因為昨天的“失”耿耿于懷，昭昭也不知道要說點什麼好。

下午三點的飛機離開深城，昭昭吃過兩次藥之后肚子疼得也沒那麼厲害了，人還是沒什麼神，上飛機就在位置上閉目養神。

周凜安和他們一趟航班，昭昭閉著眼睛的時候都還聽得見前面位置劉教授在跟他談，談的也都是些工作上的事。

小蕾在昭昭耳邊小聲嘆氣：“以前沒有近距離接還不覺得，這兩天離得他近了，看得更仔細了，就覺得他更有魅力了。”

昭昭不想講話。

小蕾還在說：“也不知道他喜歡什麼樣的。”

說到這里一頓，突然轉頭看昭昭：“話又說回來，他為什麼刪掉我手機里的視頻？你們是不是認識？”

昭昭把自己裹在毯子里，著脖子：“不認識。”

“那沒道理啊……”

小蕾一直都在糾結，昭昭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等睜眼，飛機已經快降落了。

十幾分鐘后，飛機開始在跑道上行。

昭昭手機響了，進來一條短信，拿出來一看，是周凜安找。

“拿了行李在停車場C區找我，晚上去老宅吃飯。”

昭昭迅速看了一眼，把手機收起。

和劉教授一起等行李，劉教授一直在教育小蕾：“昭昭和蔣的事回去就不要再提了，集團很重視員工素質，你拿手機拍人家私算什麼高尚行為？”

小蕾很煩躁：“知道了知道了，您不要再說了。”

昭昭在一旁沒吭聲，只覺得出這趟差實在是很糟糕。

拿了行李，就跟劉教授和小蕾道別了。

領導不管員工私事，劉教授也沒問去哪里。

昭昭坐電梯下了負二層，在停車場C區找到了周凜安那輛車。

肖書估計被他派去做其他工作了，車上就他一個人，坐的駕駛位。

昭昭走過去的時候，周凜安叼著煙下了車，幫把行李拿到后備箱。

昭昭小聲說先謝謝，周凜安看一眼，把塞進了副駕駛位。

去老宅的路上，昭昭沒什麼神。

周凜安專注開車，沒怎麼搭理。

他寡言的時候不像之前跟調時那般氣，西裝革履，腰板正，清冷高不可攀的模樣。

昭昭有注意到方向盤上他骨骼分明的修長手指，白皙，干凈……昭昭的服曾在他的指尖落，一想起來，總是心煩意。

等紅燈時候，車窗徐徐下。

隨著打火機啪嗒一聲，周凜安點了煙，很快車便白煙裊繞。

在這安靜的氣氛里，昭昭和他獨還是會放不開，覺到他好像在看自己，昭昭緩緩轉過頭去。

男人吐著煙霧，結隨著吞咽緩慢滾，磁低沉的嗓音在昭昭耳邊響起：“今天過去，是要商量結婚日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