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麼說?”
殷漠寒笑著問。
“我都喝了這麼久的藥了,可肚子為什麼還不見靜?”
江婷月著小腹,喃喃地說道。
怎麼知道是殷漠寒把藥換了呢。
殷漠寒心下一,摟著江婷月說道:“不是你不爭氣……是我們現在的形勢,沒有孩子反而更好。”
“為什麼?”
“浩軒承諾,會讓我們明正大的在一起,到那個時候我們再要孩子,不是更名正言順些嗎?”
殷漠寒說著話,手輕勾江婷月的下,臉帶笑容。
江婷月凝視著殷漠寒含笑的眼,忽然恍然大悟:“難道……漠寒換了我的藥?”
殷漠寒陡然一驚,后悔莫及。這個丫頭太敏、太聰明了,現在想瞞也不了。
想到這里,他點點頭,“倒也沒有特意換藥,只是改了方子……”
江婷月忽然站起來,氣憤地說道:“這種事你居然敢瞞我!虧我還那麼配合你,你真是讓我生氣!”
“你聽我解釋。”
殷漠寒頓時慌了手腳,相這麼久,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婷月發脾氣呢!
此時的江婷月繃著臉,柳眉蹙,一言不發,這讓殷漠寒很是憂心。
他抱著江婷月說道:“我也是迫不得已的,這都是是浩軒的意思。”
殷漠寒只好出賣好友,以求婷月能原諒他。
“他的意思?他……到底是何意啊?”
江婷月不明白。
“這個……我也不知道他的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但是他保證會讓我們名正言順的在一起,我們……那個時候再要孩子吧。”
“我們……會有那個時候嗎?”
江婷月憂心忡忡地問了句。
“會的。”
殷漠寒地抱著江婷月,篤定地說道:“我們一定會有那一天的。”
安了婷月,殷漠寒突然想起一件事,“你猜我剛剛見過誰了?”
“誰呀?”
江婷月好奇地問道。
“是三殿下楚奕軒。”
“奕軒回來了!”
江婷月驚呼道。
當日奕軒出走,就很令江婷月到奇怪,父皇重病在,作為皇子本應該守在床前的,可他卻執意離開了。
奕軒喜歡游山玩水不假,可他為什麼偏要在那個時候離開呢?而這位又為什麼回來呢?
而此時的奕軒,已經來到了書房,還命人把蕭可兒攔在了外面。
“二哥……”
奕軒急切地了一句,忽然到不對,連忙跪下改口:“皇兄……”
“算了,起來吧。你我兄弟之間,不必拘禮。”
楚浩軒知道一時之間讓奕軒改口有些困難,畢竟他們從小一起長大,雖不是一母所生,可也很親。
奕軒不似楚恒軒,險毒辣,而且奕軒除了心地善良、不問朝政之外,最主要的是和他尤為親近……
要不是奕軒一直對蘭心有,也不會被疏遠。好在奕軒這次帶了蕭可兒回來,讓他安心了不。
“二哥,我只想問,你為什麼娶婷月?我……我想不通!”
奕軒果然聽話,不再和楚浩軒拘泥君臣之禮,氣憤地坐下,問道。
楚浩軒輕笑,“原來就為了這件事啊?朕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呢?”
“這事還不算大?”
楚奕軒就不明白了,二哥為什麼非要娶大哥的人,這什麼事啊?
看到奕軒的表,楚浩軒淡淡一笑,故意問道:“我娶誰還要經過你的同意嗎?”
“二哥……你知道的,我是不會干涉你的,你想娶誰都是你的自由,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放著那麼多的好人不娶,偏偏要娶大哥的人?也不是說婷月不好,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婷月的還是很好的,只不過是大哥的人,說出去不好聽……”
奕軒炒鍋豆一般,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他不想二哥因為這件事毀了自己的名聲。
然而,楚浩軒并不想和奕軒做過多的解釋,畢竟這事還是越人知道越好。
所以,他只笑不語。
“二哥,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啊?”
奕軒急了,“還有,蘭心為什麼會出宮?難道是因為你娶了婷月的緣故?二哥就真的因為婷月,不惜被人脊梁骨?”
聽奕軒提及蘭心,楚浩軒微微蹙眉,有些不悅,他都出去了這麼久,居然還對蘭心念念不忘……
見二哥蹙眉不語,奕軒突然頓悟,他眼瞟著二哥,說道:“二哥,我也只是不希你在婷月這件事上犯糊涂。”
楚浩軒淡然一笑,出其不意地問道:“你和蘭心那個丫頭是如何遇上的?緣何會這樣巧?”
奕軒微怔,心里暗想,原來二哥在懷疑這個……
“說來巧的很,我們是在云城用餐的時候遇上的,當時著男裝,奕軒險些沒認出來。”
“哦?穿男裝?”
楚浩軒來了興致,那丫頭穿男裝會是什麼樣子呢?
“對啊。”
提起蘭心,奕軒整個人似乎都神了,更打開了話匣子。
“二哥,你不知道,蘭心穿上男裝,風流倜儻,氣度不凡,絕不輸于男子。當時我就覺得很像蘭心,可就是不肯承認,于是我就一直跟蹤,終于在看到告示時確定了份。”
“那你一直在京城附近嗎?”
楚浩軒這話問得很直白,他就是想告誡奕軒,不要再對蘭心心思。
他不會放開蘭心的。
奕軒愣了一下,很快便明白了二哥話里蘊含的意義,他笑道:“二哥,我也是最近才回京……”
說到這里,奕軒黯然神傷,“要不是聽說了父皇仙逝的事實,奕軒恐怕還是不會回轉。”
楚浩軒審視著奕軒,點頭應道:“回來得好。”
只要奕軒斷了對蘭心的念想,他還是希奕軒留在他邊的。
“二哥,婷月的事,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奕軒傷過后,又將話題拉了回來。
“我的事,你就不要問太多了,你只需記住一句話,二哥不糊涂就行了。”
楚浩軒淡淡地說了句。
“二哥,你……”
楚奕軒都無語了,他站起,憤憤然地說道:“好,我不多言了,你好自為之吧。”
“你干什麼去?”
見奕軒要走,楚浩軒連忙問道。
“我回宮還沒有去看母妃呢,我要去佛堂看看。”
楚奕軒頭也沒回,疾步離開了。
將近佛堂,他心里百集,打從他懂事開始,母妃就一直待在這里,從來也沒有出去過。
每次,都是他來看母妃。
而母妃,也正是因為這不爭不搶的淡然子,才得以存活到今天。
有時候,他很奇怪,母妃和父皇之間,到底有過嗎?
如果不是有他存在,他都懷疑父皇和母妃就沒有在一起過。
邁進佛堂,目是一尊大佛,下面云霧繚繞,再往下,地面上放置著三個團,正中間的團上面,坐著一個穿著樸素、面容清麗、雖已過不卻風韻猶存的子,正在撥弄著手里的佛珠,口里念念有詞。
這便是先皇的淑妃、奕軒的母親、現在的太妃——殷素素。
楚奕軒悄然走進去,坐在旁邊,靜靜地聽著。
這種景,他已經司空見慣了。
蕭可兒隨其后跟了進來,見奕軒坐在了團上,自己也坐到了另一面的團上,默默地看著這兩個人。
太妃娘娘念叨完之后,微瞇著眼睛,問道:“你最近又去哪里瘋玩了?好久沒有來看我了。”
“母妃,是孩兒不孝,惹您生氣了。”
奕軒笑嘻嘻湊近母親,抓住母親的手說道。
“都這麼大的人了,還是手腳的!”
太妃娘娘輕嗔著,甩開了奕軒的手。
奕軒再一次湊近母親,說道:“母妃,奕軒知道你是疼我的。”
雖然,他從小就看得出來,母妃有很多無奈,但是母妃對于這個唯一的孩子,還是很疼的。
太妃娘娘睜開眼睛,盯著奕軒,看了半晌,緩緩出手去,著他的臉說道:“看看,這臉都曬黑了。”
言語之中著無限的憐。
奕軒將大手覆在母妃的手上,說道:“母妃勿以奕軒為念,男兒本該志在四方,怎麼能夠拘泥一呢?”
“嗯。母妃知道,你就是在為貪玩找借口,都這麼大的人了,也不知道找個姑娘,親、延續后代。”
太妃娘娘雖然常年待在佛堂里,可是對外面的事還是知道一些的,比如晴月的死。
晴月是先皇賜婚與奕軒的,晴月一死,奕軒便了自由的人。如今,再沒有先皇賜婚了,而憑著奕軒的子,肯定不會早早親的。
當娘的自然希孩子能早點家立業,可是奕軒這樣貪玩的本,怎不擔憂?
蕭可兒在聽到太妃娘娘的話,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既然他楚奕軒不答應,那就讓他母妃答應,看楚奕軒還能不能抵賴?
想到這里,蕭可兒連忙跪倒在地,口里委屈地說道:“娘娘,民求娘娘做主啊。”
看到蕭可兒跪在母妃的腳下,楚奕軒震驚不已,不是想……
還未容他細想,太妃娘娘轉問道:“這位姑娘是……”
太妃娘娘手勾起蕭可兒的下,端詳著這個丫頭,這個丫頭長得水靈俏皮,不似富貴人家的大小姐,反倒和當初的自己有幾分相像。
這臉龐……
太妃娘娘的腦海里,迅速閃現出多年想忘也忘不掉的臉,這張臉和他也有幾分相似。
不,世上怎麼會有那麼巧的事呢?這麼多年了,那人都杳無音信……
輕輕搖頭,笑看著蕭可兒問道:“你什麼名字?何事要哀家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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