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發生什麽事,我真的厭倦了跟你在一起的生活,這種婚姻,這種生活,你這種男人都不是我想要的。”白若熙冷下了心,堅定地回答。
喬玄碩淡淡地笑了,苦地看著前面臺外面的天空,明明是未來的天,在他眼裏是灰暗的,沉的,他眼眶通紅通紅,閃爍著淚花,絕冷的氣場慢慢籠罩在他的周,像暴風雨的前夕,他笑得可悲。
他的心絞痛絞痛的,像被碾碎了似的,模糊,沙啞的聲音哽咽了,低沉得快要聽不清楚語句,緩緩問:“你曾經說過的話算什麽?”
白若熙含著淚,勉強地著笑:“三哥,你太認真了,所有人都知道我白若熙是一個說話不算數還特別說謊的人,我名聲早已狼藉在外,你又何必當真?”
喬玄碩閉上了眼睛,從鼻音發出淡淡的哼笑聲,像是輕蔑,又像是諷刺,更像是無奈,瞬時,兩滴清淚緩緩從他眼角落。
這一刻,他才發現,被槍擊的疼痛本就是小兒科,心痛的覺,真能把他活活折磨而死。
如同萬箭穿心,痛得無法忍。
他曾經用強的手段把這個人強制據為己有,為他的妻子。
他盡量給最多的陪伴,從軍區回到了夕城。
他為放棄過,為付出過,為改變過。
可到頭來,得到了是什麽?
依然沒有得到的心,換來的只是一句離婚。
他面對這個人的傷害,苦地笑著問:“我以為你已經上了我,所以你吃尹蕊的醋。我以為你上了我,所以願意跟我同床共枕,準備生兒育。你說過我是你的英雄,也說過你從小就暗著我,我沒有懷疑,我全部都相信了。你不想我跟尹蕊往來,我也將從手機名單拉黑,從我的生命中拉黑,可你跑去尹家見了那個打過你的男人後,回來就跟我說離婚,說你沒有過,說你一直在說謊,到底是為什麽?”
“跟尹道沒有關系。”白若熙心慌了,握著包包的帶子掐著,掌心出汗,指尖抖。
喬玄碩絕冷的語氣異常的嚴肅:“你在他房間過夜了?”
“沒有。”白若熙雙眸一怔,心房了節拍,張地口而出,“我沒有在他房間過夜。”
喬玄碩看過尹家門口的監控,那天夜晚的畫面丟失,但第二天恢複正常,而早上的監控清晰地拍到從尹家走出來。
他不確定是尹蕊說謊還是白若熙說謊,他都覺得無所謂。
“去了一趟尹家,回來就跟我談離婚,你不打算解釋其中的緣由嗎?”
白若熙深呼吸,緩緩閉上眼,緩和心房的不安,冷靜下來後,手眼眶的淚痕,語氣前所未有的絕冷:“我已經拿到我想要的東西,想過我一直夢寐以求的生活。”
喬玄碩知道所指的東西是永恒,一條價值連城的珍寶。
“你想過什麽樣的生活?”
白若熙含著笑意,語氣充滿了憧憬:“我想要買一艘豪華的私人游艇,找來志同道合的姐妹,開著派對出海游玩。我想把車庫放滿最豪華的跑車,一天一輛換著開,我想把整個櫃都買滿奢侈品牌的包包,每天珠寶氣出席貴族派對,帶著鴿子蛋那麽大的鑽石,我……”
喬玄碩冷冷打斷,“我可以給你想要的。”
“你不可以。”白若熙冷冷地諷刺:“你可以權浩天下,萬人之上,權利無邊。你也可以富可敵國,軍艦百艘。可你是軍人,我是軍嫂,面對人民大衆,形象就必須正直正派,我喜歡虛榮的東西,你卻不讓我貪污,我喜歡錢,你卻視錢財如糞土,我喜歡奢靡,而這點正是你給不到我的。”
喬玄碩雙手捂了臉龐,痛苦得仰頭對著天花板深呼吸,這些話在他耳邊是那麽的荒誕。
若不是這個人說過最崇拜軍人,崇拜偉大的人,他也不會放棄一切選擇從軍參政,而可悲的是說,此刻討厭為軍嫂。
喬玄碩放下了手,通紅的眼眸布滿了,冷冷地一字一句問道:“是不是我給你想要的生活,你就不離婚了?”
“你怎麽給我?”
喬玄碩苦地笑了,輕描淡寫地的呢喃一句:“放棄現在的一切,換一種方式給你想要的。”
“不要。”白若熙張地口而出,聲音焦慮而急促,喊出的話都抖了,心慌不已:“不用放棄,你本不需要再為我付出什麽,真的,我真的不值得。”
“值不值得,我說了算。”
白若熙慌了,本是想把傷害降到最低,可還是避免不了要走到這一步。
一直以來都不配讓這個男人為付出。
以前不配,現在更加不配。
這骯髒的靈魂,骯髒的軀,只配呆在地獄裏慢慢死去。
這個男人為已經付出了很多很多,現在滿罪惡,也沒剩什麽。
唯有離他遠點,讓他找一個更好的人,過更加燦爛幸福的生活。
現在的,如同臭水腐爛的,連自己都惡心得想吐,又如何配得上三哥?
這一刻,心如刀割,卻強迫著自己笑著,無地諷刺道:“三哥,你真的不需要再做這些無謂的事,不瞞你說,跟你同睡的這些時日,我心裏想的都是二哥,還有屬于你的那些喬氏集團的份,也是我跟二哥自導自演的戲碼。”
白若熙無奈地把喬玄浩也拉下了水。
“我只想要錢,不想跟你一輩子,這是對你當初給我設陷阱騙婚的最好報複。”
這些話聽在喬玄碩耳朵裏,如同往心髒灌千度熔巖,那種痛苦一瞬間灰飛煙滅,徹底死了心。
他笑了。
突然間大笑起來,對著天花板爽朗地開心地,可悲地笑著。
他拳頭握了鐵錘,脖子和手背上的青筋盡顯,悲傷的笑聲像利劍穿著空氣,氣流變得冷冽如冰。
男兒有淚不輕彈,鐵錚錚的男人被傷得崩潰,眼眶通紅,淚水像清泉,緩緩流淌在他臉龐上。
驀地,喬玄碩邁開步伐,走向門口。
他無法再呆下去,覺要心碎而死。
白若熙聽著男人這撕心裂肺的笑聲,緩緩閉上眼睛,轉了,沒有勇氣看他離開的背影。
恨死了自己。
白若熙的淚水溢出眼眶,心裏呢喃著:三哥,長痛不如短痛,很快就會過去,你會有更好的明天,你會有更好的妻子,有屬于自己的幸福,不要讓我這種垃圾都不如的人毀了你。
三哥,深著你,是我的榮幸。
這輩子讓你遇見了我,對你來說是一種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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