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紅見拳頭落空,往后退一步,躲過謝鴻文的攻擊,兩人你來我往的打了個痛快,到最后兩人力竭躺在沙子上,站在池子旁邊圍觀了他們許久的糾察隊隊長走過來,蹲在兩人邊,微笑著問:“打完了嗎?打完了以后我們來談談你們為什麼打架?”
謝鴻文和李紅兩人齊齊吐,一口同聲的道:“你哪只狗眼看到我們打架了?切磋不知道啊?”
在部隊里,糾察隊可以說是人人都討厭的角了。
每年退伍季糾察隊的退伍兵都要比普通士兵先走一天或者幾個小時,就怕他們被打,畢竟在當兵的時候,誰沒被糾察抓過啊?并且在快退伍的時候,糾察值勤也不敢值得那麼勤了。
糾察隊隊長沈雙才往沙地上一坐,“行吧,你們說沒打那就沒打。”反正他也不是特地來抓人的,他就是心qíng不慡,出來逛逛。
三人一時間沉默了,鐘艷玲和李紅兩口子鬧矛盾這件事兒軍屬院知道的人不,但鬧到了離婚這個地步的只有林夏薇和謝鴻文知道。
沈雙才和謝鴻文兩人不痛不的聊了幾句后,拍拍屁走了,待他走遠了,謝鴻文和李紅攙扶著站起來,李紅呲了呲牙,“媽的,你下手怎麼這麼重?”
謝鴻文扯扯角,不聲的后腰,“你以為你下手很輕嗎?”
李紅不說話了,兩人打架打著打著就打急眼了,從切磋變了真打,誰對誰都沒有手下留qíng,好在都顧及臉面,沒打臉。
“剛剛問你話你還沒回答我呢,你真想離婚啊?”
李紅呸了謝鴻文一口,“離婚,離屁啊,我又沒犯什麼特大的原則xing錯誤!”這話怎麼說怎麼沒底氣。
“你說你一個月的津有多,再說說你一個月往家里寄多,再想想你孩子老婆一個月生活費得多,你煙你老婆一個月又給你多零用,然后你再跟我算算,這五千塊錢你媳婦兒攢的容易不容易!”
李紅低著頭,嘆了口氣,“我知道錯了,但我覺得我們還沒到一定要離婚的地步,我媳婦兒不喜歡我給家里錢,我以后就不給了,津都給,我保證什麼都聽的。”
謝鴻文拍拍李紅的肩膀,“你這麼想啊,就對了,這媳婦兒啊,是得跟著自己過一輩子的。父母,兄弟,孩子都會離你而去,你想想等你老了,頭發白了,陪在你邊的會是誰。”謝鴻文說完停頓了一下,又道:“都說年夫妻老來伴,年夫妻要是qíng好,對方人品也不差,咱們就好好過,凡事為人家多想想,人家背井離鄉的跟著你到這里,連個朋友都沒有,多不容易啊。”
李紅問謝鴻文,“要是你是我,你會不會把錢給父母寄過去?”
謝鴻文想了想,他道:“不會,我也不是沒盡到一個當兒子的責任,每個月不還給寄養老費了麼,而且弟弟要蓋房子,這房子又不是蓋給我住的,我給錢gān嘛?如果實在不能不給錢,我最多也就給幾百塊錢,一千都不會超過,咱們一個月津才多啊?”
謝鴻文若有所思。
第二天鐘艷玲再來找林夏薇的時候神平靜了很多,覺輕松了,林夏薇也很為高興。
和鐘艷玲瞎扯了一通以后,林夏薇小心的問了這個問題,鐘艷玲低頭一笑,“昨天晚上他回來,我們談了很久,他保證他以后不會這樣了,讓我給他一個機會,我想了一個晚上,覺得還是先不離婚,再看看吧,朗朗還小呢。”
林夏薇忍了又忍,沒把軍婚不好離這事兒和說。別人兩口子之間兒的事兒,外人還是攙和的好,現在鐘艷玲覺得能給李紅一個機會,再的上去和鐘艷玲說軍婚男方不同意是不能離婚的,這不是找揍嘛。
敢肯定,要是他真的說了,鐘艷玲怎麼看這個先不談,李紅肯定得恨死,沒準兒謝鴻文和李紅多年的兄弟也做不了了。
至于鐘艷玲什麼時候會知道,林夏薇管不了,但想要鐘艷玲不要走到離婚那一步,走到那一步,太苦了,心里苦。
林夏薇換了一個話題,說起了做蘇餅這件事兒,鐘艷玲吃了林夏薇做的蘇餅,特別喜歡,拉著林夏薇要制作方法。
“我決定了,在臺上面砌一個像你家一樣的烤爐,我和你學會做蛋糕以后我做給我們家朗朗吃,平時我還可以做點別的,烤ròu啊烤餅什麼的。”鐘艷玲越說越興。
林夏薇表示這個方法可行,“你們家臺也沒有封頂,砌個烤爐我看可行,到時候你們要烤東西也別和我們一樣用柴火,去買碳來用,那種不出煙的銀碳貴是貴了點,但是用著放心。”至于大塊煤啊蜂窩煤的就算了,用著不安全。
鐘艷玲現在是想通了,省吃儉用的gān嘛,到頭來李紅他父母一個電話李紅就都得貢獻出去,還不如留著,讓和孩子好好,就不信了,到時候他們手里沒錢,李紅用什麼給他爹娘。
要一次他不給,他爹娘理解,要兩次不給,他爹娘指定心里埋怨,再要還不給,以他爹娘的尿xing,到時候估計連電話都不愿意打了。日子久了,鐘艷玲就不相信李紅心里沒點想法。
要是他父母bī著他離婚,那也無所謂,還年輕,還才二十五六歲,人啊,只要還能生,就不愁沒有男人要,更何況,為什麼要去找男人,自己一個人過多好,誰知道嫁過去會不會是另外一個láng窩。
“我也是這麼想的。”林夏薇和鐘艷玲相視一笑。
十月一號,謝鴻文他們放假三天,這三天除了早訓夜訓,白天是不用訓練的,早上謝鴻文訓練結束后就回家,和林夏薇一待就是一天。
林夏薇現在已經不拿針線了,給孩子做的服已經在就做好了。的預產期在二月份,那時候正是倒chūn寒的時候,說冷不是特別冷,說熱又很冷。打算過完國慶去上班的時候給上百貨大樓稱幾斤羊絨來給小孩子打幾件外套和小背心,不過這些都不著急,過完國慶了,們單位就該gān的活都gān完了,到時候閑下來了時間也就多了。
過國慶節,是個大事兒,部隊食堂特地包了餃子請軍嫂們晚上去和士兵們一起同樂。
中午吃完飯,睡一覺起來,林夏薇和謝鴻文往部隊食堂走去。
部隊食堂離家屬院特別遠,步行要差不多半個小時,食堂蓋的特別大,里面的擺放著整整齊齊的桌子,桌子是長方形的,跟長街宴似得從頭擺到尾,在食堂的正中央,隔了一塊長方形的空地出來,林夏薇扯了一下謝鴻文的角。
“中間這塊兒空地留了gān嘛的?”
謝鴻文順著林夏薇的目看去,笑著說,“這個啊,是給文工團的人表演用的。”
林夏薇啊了一聲,“文工團的不是才來過沒多久嗎?”
“哪里沒多久啊,都三個多月了。”他看了眼周圍,繼續道:“今年的七一是個大日子,文工團那次演出屬于加塞。要是平往年啊,文工團也就只是在重要的節日過來,什麼五一啊,十一啊,中秋啊過年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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