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主開口介紹：“我管它人皮水母，我有收藏癖，喜歡收集完的東西。”

溫時著魚缸，想得卻是那只手，愈發覺得悉，斷手比一般年男子大很多，還有蛆蟲從管里鉆出，他忽而口而出：“阿奧？”

阿奧一只手齊斷裂，用鐵鉤替代。

“他本來該是一位聞名海外的鋼琴家，后來自愿發展為我的信徒。”男人著音樂：“因為我太喜歡這只手了，便讓他得償所愿，當上臨時院長。”

溫時的第一反應竟然是，竟然比惡魔的收費還便宜。

“我不是惡魔。”男人像是能看穿他的念頭，撂下四個字：“真靈通神。”

說完瞬移到十字路口中央，那里有石桌椅，魚缸就擺在上面。他打開手里的哲學書，很認真地進行閱讀。

真靈嗎？

溫時注視著這位沒有一點威嚴的真靈，靜站在一邊，他發現無論再怎麼盯著對方的容貌瞧，都無法記清這張臉的長相。

唯一能留下印象的是那張，男人的瓣相當，就像是春日里的限定郁金香。

大約看完一個章節，真靈的眼珠和黑白錯的道路一樣，變得一黑一白。

“鏡神曾讓你在危險的源頭和鑰匙中做選擇，你選了鑰匙，但你很聰明，已經知道危險的源頭來自邊那只游尸。”

他專門強調了一句：“只有游這個字才能匹配他。”

游尸和游戲存在聯系，這一點溫時早有猜測，只是不明白真靈刻意提起的原因。

“一個壞消息，有兩個你很看重的人，這次會因為它永遠留在醫院。”

真靈話鋒一轉，輕飄飄的一句話讓溫時面變化。

“游尸死，你看重的人就能活。”真靈平靜又翻過一頁：“我還能附帶幫你殺了阿奧。”

踩死一個信徒，對他而言比死一只螞蟻還容易。

在溫時產生質疑前，真靈平靜地說明這麼做的理由：“至高意志讓游尸待在你邊，自有一番算計，殺了他，這算計會落空，我喜歡看至高意志空歡喜的模樣。”

“……它欺騙了我們。至高意志說會讓你的養父活下去，所以我們同意幫忙代管醫院，但是在那之后沒多久，你的養父就死了。”

男人黑的眼珠中閃過一戾氣，但他很快就平復下來。

溫時作為一個聽眾，始終不表態。

“我從來不說謊，”真靈戾氣散去，緩緩道，“這一點可以向至高意志做求證。”

溫時皺眉：“你要打擊報復，還讓我去求證？”

真靈微笑道：“選擇權在你手上，它不服也得憋著。”

溫時沒有詢問游戲，真靈既然這麼說，求證了結果肯定和講的一致。

這一刻，他深深震驚了。

面前的真靈該有多壞啊！

溫時也很說謊，不得以說謊時他會在里面夾雜*分真相。深知比起謊言，更恐怖的是用真話作導。

明知不可信，不該信，然而很奇怪，真靈的話仿佛有魔力，尤其是那一句你看中的人會永遠留在醫院，在溫時腦海里盤旋不散。

“去救人的話，可以借道，直通幻想區，建議你抓時間。”

他就像是梅老板，知曉副本維度里發生的一切，包括溫時想要撈計元知。

真靈說完，任務獎勵里的借道一詞后多出一個小十字架，點擊后可以自由定位起點與終點，不過出口都設在有十字架的地方。

溫時著前方看不到盡頭的細窄長道，想到了十字路口的結構，自己現在怕是在十字架的空間當中，七誡會長應該還在治療室。

“多謝。”

溫時沒有表現出質疑，干脆地一轉，直接定位到幻想區，一條黑暗的小路上多出鬼火拼湊的幾個字：幻想區。

意味著他可以走這條路抵達四層。

鬼火照耀下，溫時像是走在夜晚*點的鄉村小道上，能約看到模糊的廓。

他孤往前走著，沒有考慮去歷南和虞星洲，準備先去探探況。

事前溫時做過充分的考量。

一來他不想再和這位真靈相太多時間，有思維會到影響；二來現在是一個很好的救援時機，病人白天到規則的約束較大，最重要的是先前那兩次警報聲，深層區域必然聚集著不護士。護士可以進一步約束患者，只要不用技能，他有醫生的份作保，巡視病患合合理。哪怕救援失敗，溫時也有一定把握撤離。

更重要的是，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真靈說過【建議你抓時間】。

溫時要驗證這句話的真假。

抓時間意味著他沒工夫聯系別人，只能自己莽一莽。

越往前走，漆黑的環境更加深邃，窄道不知從何時期變得寬闊，溫時幾乎快要喪失方向。

小提燈的會被鬼火吸收，他不確定護士見到變會不會有其他反應，別把自己當男巫給燒了，保險起見，溫時選擇像個瞎子一樣努力在黑暗的道路上走一條直線。

……

十字路口的中心地帶。

溫時走后，男人繼續在半明半暗的環境中閱讀，魚缸玻璃的反出現一道模糊的倒影，只要有鏡子的地方，鏡神便能自出。

真靈頭也不抬：“擅闖別人的領地，并不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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