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到這里,肯定就是午飯時候了,咱們先去觀風賞景。”潘定邦愉快的揮著手。
潘定邦和李桑他們到的也不早,進到開寶寺,主持陪著潘定邦,潘定邦帶著大家,把開寶寺里里外外看了一遍,寧和公主和顧晞他們就到了。
聽說世子爺到了,潘定邦明顯有幾分張,都沒顧上招呼別人,就拎著長衫前襟,趕迎了出去。
田十一郎急忙跟著潘定邦往外迎,跟的太,潘定邦突然停步,田十一郎差點撞上去。
李桑不不慢的跟在后面,大常左邊跟著金,右邊跟著黑馬,跟在李桑后。
前面,潘定邦已經迎上顧晞,長揖見禮。
李桑的目越過潘定邦,看向跟在顧晞側的寧和公主,和被寧和公主挽著的沈明青,再從兩人,看向后面的文誠。
寧和公主大瞪著雙眼,上上下下打量著黑馬,看的要笑出聲來。
黑馬這一打扮,實在太出了!
沈明青卻在打量李桑。迎上李桑看過去的目,沈明青帶著笑,微微頷首致意。
“這是黑馬,馬卿。他還有個字,云燦,他家老大給他起的,意思就是,一朵燦爛的白云!”見寧和公主一臉稀奇的打量黑馬,對著顧晞正渾不自在的潘定邦一個斜步,趕過去介紹。
顧晞的目從李桑看向黑馬,只看的一臉說不出什麼表,再看向李桑,見笑瞇瞇看著黑馬,跟著笑起來。
文誠也打量著黑馬,看的眉頭蹙起抬起,一臉的哭笑不得。
文順之最干脆,直接笑出了聲,一邊笑一邊指著黑馬,“你這服是怎麼回事?料子不夠長?”
“不是,料子足夠,老大說,長衫是讀書人穿的,不讓我穿,其實我就是讀書人。”黑馬揪著他的短衫,十分委屈。
文誠瞥了文順之一眼,文順之急忙往回轉話,“讀不讀書,不在服。你這一……咳,別致。”
“你是讀書人?那你都讀過什麼書?讀了多書?”寧和公主一邊笑一邊問道。
“多得很,數不過來!”黑馬得意的揮著手,自信滿滿。
“我們老大說,要是識一個字,就算讀過一本書,黑馬是讀過不書。”金從大常另一邊,長脖子接話道。
寧和公主噗的笑出了聲,笑開了,就笑的停不下來了。
沈明青也笑個不停。
文誠笑的肩膀聳。
顧晞一邊笑,一邊用折扇點了點在他前面半步的李桑,“這話是你說的?”
“嗯。”李桑微笑點頭,“黑馬能識不字,大常和金識的那些字,多半是他教的。”
“當年……那個,都稱我先生的!稱先生而不名!”黑馬立刻驕傲起來了。
寧和公主笑的更厲害了,“你教他們識字,本來就是先生啊,怎麼能說稱先生而不名呢?”
黑馬一臉茫然看著寧和公主,這話,他沒懂。
文誠笑出了聲。
“稱先生而不名,那是尊長對屬下晚輩,比如,你們老大很尊重你,從來不你黑馬,都是稱你先生,才能說是稱先生而不名。”沈明青笑著解釋道。
“我們老大稱他先生?”金一聲怪,“他做夢都不敢這麼想!我們老大都是喊他:馬卿!”
金著嗓子,一聲尖,把寧和公主嚇了一跳,隨即笑個不停。
“你什麼?他有字,你也有字嗎?”沈明青打量著金,笑問道。
“我姓,峰,我沒字,我又不是讀書人,我這名兒是一開始就有的。
他大名常山,他的名是我們老大給起的,說是偉岸如山,穩重如山。
我們有老大之前,大常瘦得很,都他竹竿,常竹竿,老長的竹竿!
那個時候,他一天到晚兩眼發綠,就是到找吃的,睡著了,手也,著什麼都往里塞,我們都覺得他有點兒傻。
后來老大來了,我們都能吃飽飯了,才知道大常不傻,還有心眼的。”金問一答一百。
“你們真有意思。”寧和公主聽的津津有味。
說笑之間,一行人進了開寶寺的齋堂。
齋堂里擺了兩張桌子,李桑在齋堂門口站住,橫了眼抬腳就要往里沖的黑馬。
黑馬脖子一,趕退在李桑后。
“李姑娘請上座。”文誠笑讓李桑。
“我跟云燦坐一起。”潘定邦一個箭步,拉著田十一郎直奔下首的桌子,坐下來,招手黑馬。
他可不想跟世子爺坐一張桌子。
黑馬一臉笑不停的點頭,可老大沒發話呢,他不敢。
顧晞斜瞥了眼潘定邦。
“我也和云燦坐一起!”寧和公主瞄著文誠也要往潘定邦那張桌子過去,拉著沈明青,搶先一步,坐到了潘定邦旁邊。
一共十一個人,分兩桌,下首那張桌子擺了五幅碗筷,再加上黑馬,正好,五個人了。
寧和公主坐下了,才發現只余了下首一個位置了,想要站起來又不好意思,滿眼委屈的看向文誠。
李桑實在忍不住,一臉笑。
這位公主跟那位大皇子真是一個娘生的?那位大皇子心眼多的數不清,這位,全上下的心眼,只怕不超過三個。
“黑馬座吧。”李桑示意黑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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